話音剛落,廚房里的其他婦人便紛紛打趣道。
“阿蘿,你怎麼瞧著誰都眼?聽謙寧說,你與他初遇時,也是說了這麼一句,這才有了后來的緣分。這怕不是你的套路吧?”
霍青蘿臉紅起來,“我沒有……”
“去去去,阿蘿臉皮薄,你們適可而止。”
許老太太揮退了眾人,“再說了,謙寧和云皎是表兄妹,本就生得有些相像,阿蘿覺得眼有什麼稀奇的。”
許老太太將熬好的清粥小菜端了起來,“你們先端出去,我收拾完就來。”
姜嶠還在發愣,就連許老太太將飯食遞到眼前都沒反應過來,還是霍青蘿接了過來,“那我帶云皎先去膳堂。”
歸云塢地方不大,通常是幾家人共用一個膳堂,即便許毅之是族長也不例外。霍青蘿領著姜嶠走進膳堂時,許謙寧和幾個孩已經坐在了長桌邊。
一見到霍青蘿,許謙寧的眼睛立刻亮了起來,“蹭”地站起,與他同坐一條長凳的三叔公直接連人帶凳子摔在了地上,痛得齜牙咧。
許謙寧卻全然顧不上了,屁顛屁顛地就迎了過來,“阿蘿你來了!”
與他的狗截然相反,霍青蘿倒是并未表現出什麼未婚夫妻的黏膩模樣,只是客客氣氣地喚了他一聲寧郎。
三叔公在后面著屁直搖頭,“有了媳婦忘了三叔公。”
許謙寧手接過了霍青蘿手里的盤子,又殷勤地幫布置碗筷,在霍青蘿坐下之前,還多此一舉地用袖幫拭本就干凈的凳子。
姜嶠在霍青蘿對面坐下,一言難盡地看著許謙寧這一連串作。本還有一肚子話想要問許謙寧,奈何這人的目牢牢釘在霍青蘿上,本看不見的眼神。
不過片刻,許毅之和許老太太也走進了膳堂。
“外祖父,外祖母。”
許謙寧和霍青蘿都恭恭敬敬地站了起來,姜嶠也跟著起。
許毅之的目在姜嶠上多停留了一瞬,才淡淡地移開。
姜嶠被那一眼看得有些發虛,對這位族長外祖父仍是敬畏大過親切,甚至有些擔心,自己會不會一個不慎便被趕出歸云塢,于是一餐飯吃得也是食不下咽。
好不容易熬到吃完飯走出膳堂,姜嶠才將許謙寧拉到了一旁,問起了他與霍青蘿是如何認識的。
許謙寧一提起這段往事就雙眼冒,“我出山采買東西時,遇見阿蘿正在被歹人追殺。表妹你是不知道,我當時英雄救的出場有多石破天驚……”
“所以你救下,將帶回了歸云塢。”
姜嶠直接打斷,“你剛遇到時,便已經失憶了麼?”
許謙寧點頭,“的頭部了些傷,所以只記得自己阿蘿,其余的好像都不記得了。表妹,你問這些做什麼?”
姜嶠皺眉,“那你跟的婚約呢,又是怎麼回事?”
方才仔細觀察過了,這兩人似乎是落花有流水無意,莫不是許謙寧挾恩求報,迫霍青蘿定下的婚約?
許謙寧左顧右盼,見四周沒了別人,才低聲音道,“阿蘿當時無可去,又遭人追殺,我只能將帶回歸云塢。可歸云塢……不收留外人,我便與阿蘿商議,先定下婚約,讓以我未來妻子的名分先留下……”
“婚姻大事,也能這般兒戲?!”
姜嶠微微瞪眼,聲音也不自覺揚起,引得路過之人朝這邊看了過來。
許謙寧慌忙揮舞著手,擋住來人的視線,示意姜嶠閉。直到那人走遠,他才松了口氣,“小點聲,我自然也有點私心,想為自己爭取些機會……”
見姜嶠皺著眉一臉不贊同,許謙寧才補充道,“但爭取歸爭取,我對卻從無迫。我們事先已經說好了,只要任何時候想走,這婚約便立刻作廢。”
聽到這兒,姜嶠的眉頭才稍微舒展開來,“一個失憶之人,表兄也不清楚從前是何份,便敢這般行事……若已然婚配,有了夫君呢?”
“怎麼可能……”
許謙寧原本全然不在意,可突然意識到什麼,話音一頓,有些警惕地與姜嶠拉開了距離。
“表妹為何如此關心我與阿蘿的婚事?”
姜嶠抿,剛要開口,就又被許謙寧義正詞嚴地打斷。
“表妹,我自知是歸云塢最瀟灑貌的男子,容易讓人一見傾心、芳心暗許,但我對阿蘿比金堅,即便表妹生得……這般容貌,我亦不會變心。”
許謙寧輕咳一聲,整理著襟,甩了甩袖。
“表兄誤會了,”姜嶠看著孔雀開屏似的許謙寧,面無表,“我并無此意。”
許謙寧干笑了兩聲,也不知是信了還是沒信,“那就好,那就好。”
眼見著兩人之間的氛圍陷僵持,姜嶠思忖片刻,剛想將自己從前與霍青蘿就認識的事告知許謙寧,忽地就聽到不遠傳來一陣喧嘩聲。
許謙寧和姜嶠不約而同朝石階下看去,只見一個與他們年紀差不多的男人慌慌張張跑了上來,里還喚著謙寧。
許謙寧連忙迎了上去,“出什麼事了?”
“是被關在靜室的那個人!他,他……”
霍奚舟…
姜嶠臉微凝,“他怎麼了?!”
“他逃出來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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