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想著,姜嶠默默在心中為霍奚舟點了一蠟。若是鐘離慕楚的瘋病犯了,那跟他下棋可是要命的。
***
馬車在別莊門口停下,霍奚舟率先下車。鐘離慕楚和姜嶠落在后面。姜嶠微微低下,剛想鉆出車簾,一只手卻被拉住。
微微一驚,有些慌張地回頭,卻見鐘離慕楚若無其事地抬眸掃了一眼。
寬大的袖遮掩著,外人并不能看清兩人手上的作。下一刻,鐘離慕楚忽然往手里塞了個什麼東西,隨后便收回了手。
姜嶠愣住,攥了攥那東西,猜測大概是個字條。
車外,霍奚舟遲遲沒有等到姜嶠下車,輕擰了眉,掀開車簾。
姜嶠反應過來,立刻將那字條往袖中藏了藏,摻著霍奚舟的手下了車。
與鐘離慕楚分別,霍奚舟和姜嶠撐著傘回了西院。雨雖然已經小了不。但走了這麼一小段路。兩人上的裳還是被略微沾了。
姜嶠收起傘走進屋,總算松了一大口氣。這一日不像是出門游玩的,倒像是出去渡了趟劫。
霍奚舟也跟著姜嶠走了進來,看著如釋重負的樣子,角不自覺勾了勾。
下一刻,他突然手將姜嶠拉進了懷里,扶著的肩吻了下來。
姜嶠猝不及防地瞪大眼,子一,抬手將霍奚舟推開,無辜地嚷了起來,“我今日并未再和鐘離慕楚說話!”
被姜嶠的可模樣逗樂,霍奚舟低頭,悶聲笑了出來,“說一句話親一次,但我有沒有說過,你不與他說話,我就不親了?”
姜嶠一怔,突然竟是無話可接,惱怒地咬了咬,“無賴!”
霍奚舟收起笑容,危險地瞇了瞇眼,又要湊過來。
姜嶠立刻抬手擋住了自己的,小聲道,“能不能不要,現在還有點疼……”
霍奚舟作頓住,眸一深,結微微滾了一下,難自地在姜嶠掌心親了一下,啞聲道,“這次輕點。”
姜嶠只覺得掌心像是被什麼燙了一下,手指抖了抖。下一刻,霍奚舟便握著的手腕移開,又吻了上來,這次作果然輕了不。
姜嶠仰著頭,吐息被他帶得也有些紊。
霍奚舟猶嫌不夠,抱起姜嶠將帶到了床榻上,吻也漸漸下移,落在了白皙如玉的脖頸,鎖骨……
想起今日好不容易用妝蓋住的吻痕,姜嶠忍不住想要躲開,卻被霍奚舟攬著腰不能彈,
那搭在腰間的手也開始作起來,由于裳被雨水沾的緣故,以至于那手掌分明是隔著裳在,卻像是在上似的,令那變得更加清晰熾熱,惹得姜嶠也渾戰栗。
不能再繼續下去了。
咬了咬,剛想抬手阻止霍奚舟,卻發覺他探至裳下的手已經收了回去,整個人稍稍退開。
“等回建鄴,我們就婚。”
霍奚舟盯著,眼底暗翻涌。
姜嶠怔住,眼底閃過一愕然。
婚,婚,唯有娶妻才婚姻。
不敢相信地,“侯爺要娶我?可妾份低微,還是賤籍,如何能當得起……”
霍奚舟抬起的臉,定定地看了片刻,“這些你都不用管,只要你愿意,我自然能辦到。”
姜嶠的心幾乎要被霍奚舟那雙深沉熾燙的眼搖,別開臉,抿道,“那……侯爺現在是真的只鐘我一人嗎?”
霍奚舟的手指在面上輕輕挲,沒有答是,也沒有答否,只低聲說了一句,“皎皎,你賭贏了。”
姜嶠眸微,也不知在想什麼。半晌才將臉轉了回來,與霍奚舟四目相對。
可那雙眼睛卻不似霍奚舟想象中那般喜出外,而是異常的平靜,往日意綿綿恰似春水的眸子,此刻竟像一汪深水幽潭,令他都有些捉不。
“所以,侯爺喜歡我什麼呢?”
霍奚舟眸微滯,意識到姜嶠是在認真問這個問題。他思忖了片刻,才低下頭在姜嶠眼尾親了一下,“最喜歡你這雙眼睛。”
眼睛……
與姜晚聲最相似的眼睛。
姜嶠差點諷刺地笑出聲來,飛快地垂下眼睫,在霍奚舟發現之前遮掩了眸中思緒。
“原來妾還是以侍人。”
姜嶠仍是玩笑的口吻。
霍奚舟抬手掐了掐的臉頰,“難道你不是以貌取人?你當初說,秋千架上對我一見鐘……說到底,不也是喜歡我這張臉。”
說著,霍奚舟自己倒是不甘心起來,又問道,“除此之外,你還喜歡我什麼?”
姜嶠扯了扯角,心中在諷刺,聲音卻仍帶著笑,“喜歡侯爺……專。”
默默喜歡了姜晚聲這麼多年,哪怕知道眼前的人是姜晚聲的替,也愿意給正室之位。
想到這兒,姜嶠突然覺得沒什麼意思,一下從霍奚舟懷里鉆了出來,滾進了床榻里面,背朝著他說道,“侯爺快出去吧,妾要換裳了。”
霍奚舟頓了頓,忍不住又看了一眼姜嶠瑟在角落的背影,總覺得心里有哪里不太安定,但還是起朝外走去。
姜嶠躺在床上,雙手環抱著自己,閉上眼深吸了口氣。
突然想起下車前鐘離慕楚塞來的字條,睜開眼,坐起,從袖中抖出那張被皺的紙團,卻見上面只寫著沒頭沒尾的一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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