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荔,你等會兒再睡。”
“……”沈荔沒理他,頭轉向另一邊。
傅煊:“我昨晚有沒有和你說什麼?”
沈荔把臉埋進了領里,小半張臉藏了起來,眼睫上淌著淡淡的,眼瞼下方落下縹緲的影。
掌大的臉,一半綴在影中,一般綴在暗影中,連帶著也發生了變化,亮的那邊有些晃眼。
傅煊凝視著,眉梢很淡地挑了下,明知是裝睡,也沒拆穿,而是示意王顯去拿條毯子。
王顯很快回來,傅煊接過毯子起走到沈荔跟前,俯給蓋上,作是從來沒有過的輕。
連王顯都愣住了。
傅煊沒回自己的位置,而是坐在了沈荔旁邊,他昨晚沒睡好,這會兒困意上來也慢慢閉上了眼。
這是傅煊近日來睡得最安穩的一次,沒有惡夢,沒有失眠更沒有頭疼,醒來的時候他們還在飛機上,旁邊人正倚著他肩膀。
王顯過來要把沈荔醒,傅煊眼神制止。
王顯退了回去,眼底疑更重了,想起之前種種,那個被忽視的可能再次浮現出來。
原來是這樣。
……
沈荔昨天晚上因為傅煊的話幾乎沒睡,閉上眼就是那句“沈荔,你想吐是不是因為懷孕了?”
傅煊這話真的好嚇人。
沈荔自從上了飛機便心里暗示自己,一定要離傅煊遠遠的,誰知,一睜眼,看到傅煊就在側,而還靠著他肩膀。
沈荔閉上眼:“……”還是讓原地去世吧。
傅煊察覺到靜知道沈荔醒了,緩緩掀開眸,漆黑的瞳仁里淌著瀲滟的,他靜靜等著先和他打招呼。
比耐這種事沈荔其實不行的,上學的時候同學過生日他們做游戲兩個人對視,看誰堅持的時間最久,沈荔每次玩每次輸。
還有憋氣,沈荔也不行,次次都是輸。
沈荔今天真的不想再輸了,可是肚子不給力,有些疼,想去洗手間了。但是吧,去洗手間的話就得先醒過來,要是一睜眼,傅煊也正好睜眼,大眼瞪小眼的那該怎麼辦?
要是他再提起昨晚的事該怎麼辦?
沈荔心里像是有貓爪在撓,一下一下的,讓人不知所措。
想不出應對的辦法只能繼續閉著眼裝睡,可后的肩膀好似燙手的山芋,沈荔每多靠一分鐘,心里便忐忑一分鐘。
老板的肩膀可不是誰都能靠的,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等等,不對呀,傅煊明明不坐這的,他怎麼坐過來了?還好心的給當枕頭。
沈荔再次想起了昨晚,想起了他說的最后一次措施沒做,怪不得會懷孕,原來問題出在最后一次。
想質問傅煊,又覺得自己沒什麼立場,畢竟一個愿打一個愿挨。再者說了,傅煊的基因也是真的好,要是真生個他的孩子,貌似也還不錯。
沈荔思緒神游時,頭頂上方傳來了低沉的聲音,“還不醒,是打算一直這麼靠著,嗯?”
沈荔自認演技還可以,當然不可能直接醒,做了個剛蘇醒的作,眼,看到傅煊后,表夸張地張大,“傅總,您怎麼在這?”
這個時候要是傅煊不說話就最好了,繼續做他的清冷霸總,偏偏的,他長了,開口便懟人:“我以為沈書一直知道我在這,原來不知道。”
“我我都睡著了,當然不知道。”沈荔直起退開,眼角余里瞥了眼剛剛靠著的位置,一向知道自己睡相不怎麼好,但沒料到是這麼不好,傅煊口位置有團暈的痕跡,應該是留下的。
沈荔:……
傅煊順著的眸低頭看了眼,不甚在意地挑了下眉,拉長聲音說:“這樣啊,看來是我冤枉沈書了。”
每次傅煊沈荔沈書,心都會莫名,尤其是那晚之后,的更厲害了。
“傅總真說笑。”沈荔子朝一次移去,避他像避蛇蝎,好像看他一眼,都會怎麼樣似的。
對于沈荔下意識退避的行為,傅煊有些不太高興,但是他這人一向不喜形于,即便是不高興,一般人也看不出來。
沈荔只顧著躲了,沒看出來。
傅煊注視著,想起了另一件事,“你和孫磊關系很好?”
孫磊?
怎麼突然提到孫磊了?!
“……好吧。”沈荔不知道傅煊要做什麼,回答的也模棱兩可。
“還好?”傅煊手指落在了袖口,輕輕彈了一下,纖長的眼睫垂下來,擋住了些許的,漆黑如墨的眸子看人時有些冷。
沈荔不知道哪里說錯了,抿抿,“嗯,還好。”
“還好是多好?”傅煊沒什麼表地問。
這是什麼問題?
沈荔絞盡腦想了想,“就好的。”
還好和好可不是一個級別的,傅煊手指頓在那,眉梢淡挑,“好?”
咚咚咚,沈荔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點點頭,小聲說:“嗯,好。”
以為傅煊還會追問什麼,豈料傅煊問完后再也沒看一眼,完全把當了明人。
不過這樣也好的,方便沈荔想事。
事應該從哪里想起呢,對了,就從兩個月前的那晚,喝醉酒去了傅煊的包房然后他們一起坐電梯去了樓上的套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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