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著小提琴,寧惜急匆匆地回到后臺。
坐到化妝臺前,將小提琴放到桌上。
抬起手掌,掌心里已經是一層細汗。
面對江啟程這樣的人,最多就是裝出表面的平靜,不張是不可能的。
因為去貴賓室耽擱不時間,樂團里的其他人基本上都已經收拾得差不多。
“惜姐?”看到寧惜回來,陳晨笑著轉過臉,“咱們江總呢,怎麼沒和您一起回來?”
寧惜剛要解釋,陳晨已經笑著的胳膊。
“真是……說曹曹就到!”
寧惜順著的目轉過臉,果然看到江律已經走進休息室,正向的方向走過來。
“那我們就不當電燈泡啦!”陳晨向寧惜眨眨眼睛,“先走嘍。”
向走過來的江律打聲招呼,陳晨和其他樂手們一起,提著樂走出休息室。
江律向眾人擺擺手,走到寧惜面前,“累不累?”
寧惜輕輕搖頭,“你怎麼不在家好好休息?”
“接老婆不是老公的義務嗎?”
江律向眨眨眼睛,主幫收拾起桌上的小提琴。
寧惜張了張,想要向他說明江父的事,話到邊又有點猶豫。
如果江律知道,父親找到,肯定又會心不好。
這些天為了寧家的事,江律整天忙得不可開。
昨晚因為見過父親,他剛剛醉過酒,寧惜實在不忍心再讓他難過。
卸完妝,換下上的演出服,兩人一起提著東西從休息室出來,坐到江律的車上。
誰也沒有注意到,馬路對面的黑轎車后座上,有一雙眼睛一直在盯在兩人。
目送江律和寧惜離開,坐在轎車后座上的江衡微皺著眉收回視線。
br> “他對這個寧惜,倒真是上心。”
“是啊……”開車的助理曖昧一笑,“不過話說回來,帝都上層圈子里的孩子,寧惜絕對也稱得上極品了。”
江衡表平靜,“一只落魄的凰,不過就是空有一張漂亮臉蛋罷了。”
“說起來我真是想不通。”助理收起笑容,“您父親到底怎麼想的,這麼多年,您在江氏踏踏實實,努力又上進,不是剛好做他的接班人嗎?”
“哼!”江衡冷哼,“他喜歡江律,還不是因為他是那個狐貍生的?”
“那……”助理轉過臉,“咱們現在怎麼辦?”
“很簡單!”江衡靠到椅背上,一對黑沉沉的眼睛里滿是冷,“我們江家只有一個兒子,也只能有一個兒子!”
“可是……”助理有點擔心,“咱們現在手的話,江先生會不會懷疑?”
江衡冷冷一笑,“你以為,我留下楚瑾言是干什麼的?”
助理微怔,很快就反應過來他的意思。
“江果然高明。”
楚瑾言和江律是宿敵。
一旦江律出事,楚瑾言就是最好的背鍋俠。
……
……
三天后。
維也納音樂廳。
當一淡青旗袍,長發輕挽的寧惜,提著小提琴走上舞臺時,臺下立刻響起雷鳴般的掌聲。
之前在黃金廳,比賽時的卓越表現
,早已經征服世界各地的小提琴好者。
這一次,終于能夠在現場聽到的演奏,觀眾們也都很興。
坐在前排的江律,也是驚訝地揚眉。
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寧惜穿旗袍,綢質勾勒出孩子纖細曼妙的姿。
淡淡的天青,將皮映得瑩白如瓷。
哪怕是已經對悉到骨子里的江律,也是不自的怦然心。
走到舞臺中央,寧惜一手握琴,一手按住口,向臺下鞠躬行禮。
隨后,抬起左手將小提琴放到肩上,與現場的管弦樂團一起開始演奏。
卓越的技巧、出的天分,再加上迷人的東方外表,站在臺上的寧惜是今晚絕對的主角。
憑著音樂和人格的雙重魅力,功征服現場的所有觀眾。
當晚演出現場,掌聲空前熱烈。
原本,寧惜只準備了一場返場演出。
沒想到,觀眾們反響熱烈,看完一次返場還是不肯離開。
無奈,只好二次返程,即興演奏了一段東方風格的曲子,頓時博得滿堂彩。
“非常謝大家,希我們還有再見面的機會。”
鞠躬道謝之后,寧惜再一次回到后臺。
“寧!”等在后臺的大賽組委會副會長大衛教授,立刻大步迎過來,“恭喜你寧惜,今晚的演出真的是太彩了。我相信,明天一早,你就會為報紙和網上議論的焦點。”
“您過獎了。”寧惜淺淺一笑,并沒有什麼太得意的神。
“說起來……”大衛一笑,“我之前和你提過的事,你考
慮得怎麼樣了?”
上一次,比賽拿到冠軍之后,大衛就找寧惜談過,想要邀請簽約到帕格尼尼響樂團,到歐洲發展。
比起國,響樂在歐洲更有市場。
如果到這里發展,那就意味著更多的演出機會,到更多的關注,寧惜也可以到院校里繼續深造。
對于眼下的寧惜來說,這絕對是一個難得的機會。
“我很激,您對我的賞識,只是我眼下的條件真的不允許,我真的很抱歉。”
父親還沒有出院,哥哥的案子也沒有著落,再加上江律也在國,寧惜怎麼也不能把他們全丟下,只管自己。
大衛是傅錦希的老師,多也聽說過一些寧惜的況。
“我也知道,你父親還在生病,確實是需要人照顧。”大衛想了想,“要不然這樣吧,你再仔細考慮考慮,如果你真的考慮清楚想要過來發展,我可以幫你聯系醫院,將你的父親也接過來一起治療,你看……怎麼樣?”
寧惜一臉無奈,“大衛教授,我真的……”
“答應我!”大衛兩手合十,“你先不要拒絕,再好好考慮一下。”
這樣出眾的音樂人才,大衛實在是不想錯過。
對方的話都說到這份兒,寧惜也不好強拒絕,只好以退為進。
“好吧,那我就再考慮一下。”
“好,我等你的消息,一定要認真考慮。”
大衛仔細叮囑幾句,轉離開。
寧惜搖搖頭,提著小提琴轉過。
立刻就注意到廊道不遠,捧著一束香檳玫瑰,靠在古典風格的雕花廊柱上的江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