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背包里,手機突然震。
寧惜回過神來,忙著松開江律的肩膀,奪過他手里的包和小提琴。
“來不及了,我先走了,你路上慢點開車。”
轉,一路小跑奔上臺階。
“小心點,別摔著。”
江律站在臺階上,提醒一句,目送走進音樂廳門口,他微笑著轉過臉,坐回駕駛座上,撥通許沉的電話。
“江總,您的電話來得剛好,要是沒別的事,你最好馬上到公司一趟。”
江律聽出許沉語氣不對,“怎麼了?”
電話那頭。
許沉隔著門,看一眼站在落地窗前的男人,抬手籠住。
“您父親來了。”
“他來做什麼?”
“我也不清楚,現在他在您的辦公室。”
“我知道了,我馬上過來。“
許沉掛斷電話,接過小助理捧過來的熱茶,親自捧進江律的辦公室,放到桌上。
“江先生,您先坐下喝杯茶吧,江總他應該馬上就到。”
聽到他的聲音,站在窗邊的男人,緩緩轉過。
這位材高大的中年男子,不是別人,正是江律的親生父親,帝都江家的掌門人——江啟程。
因為保養得當再加上健,已經五十多歲的江啟程,臉上并沒有太多歲月的痕跡,看上去也就是四十出頭的樣子。
一黑西裝,臉沉。
只是站在那里,已經給許沉很大的力。
走過來坐到沙發上,看了一眼桌上的茶,江啟程緩緩捧起茶杯,啜一口茶。
“我聽說小律結婚了,是真的嗎?”
為帝都江家的掌門人,男人舉手投足之間,都有上位者
自然流出來的威嚴。
許沉站在旁邊,都是張的大氣不敢出。
聽到對方問話,許沉輕輕點頭。
“是真的。”
江律結婚已經不是什麼,以江啟程的耳目通天,肯定是早就知道真相。
對方突然過來,說不定也與這門婚事有關。
許沉知道,現在他說謊也于事無補。
“那個寧惜,就是當年和小律同一所高中的寧惜對嗎?”
“是的。”
江啟程抬起臉,深褐的眼珠目凌厲地對上許沉的眼睛。
“你覺得,小律會答應跟我回江氏嗎?”
“這……”許沉張地吞了一口口水,“我……我不清楚。”
江啟程看他一眼,靠到沙發上背上沒有再說話。
茶幾上的熱茶,幾乎徹底冷掉的時候,江律終于走進辦公室。
見到他,許沉就如同見到救星一樣。
“我去給兩位沏一壺新茶。”
“不用了。”江律淡淡走到辦公桌后,“因為江先生很快就要走了。”
“怎麼……”江啟程抬眸,在半空中對上兒子的眼睛,“我才剛來就要趕我走?”
覺著二人之間的氣場鋒,許沉下意識地了肚子。
真是無法想象,江律有一位這樣的父親是怎麼活過來的?
“你出去吧。”
江律向他擺擺手,許沉如蒙
大赦,忙著走出辦公室,幫二人把門閉。
懶洋洋靠在椅背上,江律輕輕著手上的結婚戒指,“江先生突然造該,有何指教?”
江啟程斜一眼他的手指,“我就是為你手上那枚戒指來的。
“呵——”江律笑了笑,“我說哪陣風把您吹來了,怎麼……想給您兒媳婦包個紅包啊,心意領了,錢就不用了。”
這世上,敢這麼和他江啟程說話的人,也就只有江律一個。
江啟程的眉鋒,輕輕一跳,深吸口氣,就要發作。
看到江律那張神似母親的臉,他用力住火氣。
“既然你想要回國發展,不如……跟我回江氏吧,好好學習幾年,以后……”
“我之前就說過,我姓江是因為我媽姓江,和你沒關系。”江律冷冷地打斷他,“如果江先生沒有工作上的事,就可以出去了。”
江啟程站起,大步走到江律的辦公桌。
兩手撐住桌子,沉著臉對上江律的眼睛。
“不管你愿不愿承認,我都是你的父親,這是誰也無法改變的事實。所以我絕對不會放任你,再因為那個寧惜,拿自己的人生開玩笑。”
江律抬起長,搭到辦公桌上。
“我的人生是我的,與你無關。”
“為了毀掉自己一次還不夠,你還有多次重來的機會,你以為你現在還是十八歲嗎?”江啟程怒吼。
“我的人生,早在出生之前就已經毀了。”
“你……”江啟程深吸口氣,調整一下緒,放聲音,“和離婚,回江家,我可以滿足你任何要求。”
江律抬手
按住對講鍵,“許沉,送客!”
房門拉開,許沉低眉順眼地走進來。
“江先生……請!”
“別以為你現在翅膀了,就可以為所為。”
江啟程抬手理了理西裝,目深沉地澆在江律臉上。
“總有一天,你會乖乖地站到我的辦公桌前的。”
轉,江啟程大步走出江律的辦公室。
抓過桌上的茶杯,江律一把將杯子砸在門上。
許沉送完江啟程回來,看到地上的碎片和水,忙著拿過東西收拾。
江律抬手扯了扯領帶,臉上還是怒意難平。
“回頭告訴保安,不許再讓他進我的辦公室!”
“這……”許沉捧著抹布站起,“江總,您別怪我多,這件事只怕沒有簡單。剛剛……江先生向我問過太太。”
“他問過惜惜?”江律的表立刻張起來,“他說什麼?”
“就是問您是不是結婚了,還問太太是不是和您同一所學校……”許沉臉上閃過江啟程沉的表,“江先生好像不太喜歡太太。”
“我管他喜不喜歡。”
江律轉過,走到落地窗邊。
“你去安排一下,過幾天惜惜去歐洲演出的時候,我也和一起去,幫我約好世界上最好的婚紗設計師。”
“您是要給太太訂婚紗嗎?”
江律皺著眉轉過臉,“要不然呢?”
“您別生氣,我不是這個意思……”許沉陪個笑臉,“我就是擔心,江先生會不會針對寧小姐?”
江律冷哼,“他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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