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就是溫泉池。

在一片和的月下，煙霧蒸騰。

別墅是依山勢而建，溫泉池就在山崖邊上，隔著水霧可以看到遠的大片的雪松夜景。

這會兒，雪勢已經變大。

一片雪域山景中，雪花在霧氣中飄搖。

哪怕只是隔著窗子看出來，也稱得上是瑰麗的風景。

“可是……”寧惜語氣惋惜，“我沒帶泳。”

“反正只有我們兩個人，你可以不穿泳啊！”江律站在后，下輕輕擱在的肩膀上，“江太太還有哪里我沒見過嗎？”

“流氓！”寧惜撇回他一個白眼。

“逗你玩兒的。”江律抬抬下，“行李里都幫你準備好了。”

“真的？”

寧惜轉奔進臥室，拉開工作人員送過來的行李箱。

果然，不有泳，從雪到厚子……箱子里應有盡有。

泳是一套分式的黑比基尼。

寧惜一向很穿這麼暴的款式，看著那掌大小的可憐布料。

猶豫了一下，到底是忍不住溫泉的，將服取出來走進浴室。

當然，不好意思真的這樣出來，換上浴之后，又裹上一件厚實的浴袍。

江律正站在客廳的吧臺前，從冰箱里取出酒水和水果之類的食。

“你先去吧，我準備一下就出來。”

寧惜求之不得，快步走出客廳，利落地下浴袍，順著臺階走下來，去自己的整個都浸到暖暖的溫泉里。

片刻，江律也走出來，將準備好的酒和食放到木質浮盤上。

他也掉浴袍，順著臺階走下來。

因為手臂有傷，江律并沒有到深水區，只是坐到淺水，將傷臂放到水面外的巖石上。

“過來吃點水果和點心。”

寧惜扶著巖石走過來，坐到他旁邊，從盤子里過一塊巧克力塞到里。

“老公，怎麼會想到帶我來這兒的？”

“不是你說的，這樣的冬天，應該泡著溫泉賞雪？”

寧惜怔了怔，反應過來。

他說的是

前幾天說的朋友圈。

兩人是加過微信的，不過江律從來不發朋友圈。

的朋友圈，他從來沒有點過贊。

“我還以為，像你這樣的霸道總裁，不會看朋友圈的。”

江律倒上一杯度數很低的果酒，遞給。

“我確實不怎麼看。”

除了……

的朋友圈之外。

寧惜接過木質酒杯，淺淺地啜一口。

酒是果子酒，度數很低，喝上去甜甜的，幾乎沒有多酒味，倒更像是果。

捧著杯子，放松后背靠在暖暖的石壁上，滿足的輕吁口氣。

“好好舒服！”

“你喜歡，以后我們每年都來住一段。好不好？”

每年？

寧惜抬起杯子，掩飾地喝了口酒，沒說話。

答應和江律談，并不代表真的相信，他們兩個會一直在一起。

經歷過楚瑾言之后，對于那些所謂的天長地久和永遠，早已經不報什麼希。

以前年輕天真，以為失去楚瑾言，就失去全世界。

現在想想，那時的自己多麼稚可笑。

今朝有酒今朝醉。

喜歡就在一起，不喜歡就分開，沒什麼大不了。

沒有誰離開誰是活不了的！

楚瑾言是。

寧惜側眸，看一眼江律致的側臉，灌下杯子里的酒。

江律……

也是！

不報太多希，才不會失。

“在想什麼？”

看有點出神，江律輕聲問。

“沒什麼？”寧惜轉過，拿過小酒壺幫二人添上酒，“來……我們干杯，慶祝我們第一次約會！”

因為倒

酒的作，的有不出水面。

溫泉清澈，這麼近的距離，他幾乎可以完全看清水下。

長發盤在頭頂，孩子的肩頸盡無疑。

黑泳，只裹住口的重要部位。

原本是冷白的皮，因為泡過溫泉，微微地泛著些。

看上去，格外人。

江律的結不自覺地滾了滾。

接過寧惜遞過來的酒杯，他與輕輕杯子，抬手將酒水一口喝完。

“老婆，我的紗布好像有點松，你過來幫我看看。”

寧惜忙著放下酒杯，走到他面前。

剛要手去檢查他的紗布，江律的手臂已經過來，一把將攏過去。

猝不及防，整個人都撲過去，摔在他上。

撐著他的口直起，寧惜皺著眉抬起小臉。

“你干什麼？”

手掌在水下，扣住的腰，江律聲音低啞。

“想你了！”

相依，隔著單薄泳，寧惜不難覺到他的異樣。

“那……”的聲音也啞起來，“我們……回房間？”

江律沒說話，只是低頭吻住，手掌就過去，拉開泳的系帶。

黑布料，浮起來，飄上水面。

水波激，木質浮盤也跟著一下一下，搖曳起來。

……

一對男，就像是新婚燕爾的小夫妻，著難得的二人世界。

第二天，寧惜睡醒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

在江律懷里懶洋洋地翻個，覺到腳腕上有什麼東西。

寧惜挑起被子一角看過去，只見左腳腳腕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多了一條銀腳鏈。

星星點點的藍寶石流蘇，如串起一道星河。

寧惜起腳腕，看了看，側眸看向邊的江律。

“怎麼突然想起送我腳鏈？”

江律坐起，捧起的腳腕

看了看。

“因為好看！”

“現在是冬天，又不穿子，哪里看得見？”

“不需要別人看，只要我能看到就夠我了！”江律握著的腳腕俯下，順手從床頭柜上的盤子里，過一塊巧克力，“想不想吃巧克力？”

寧惜張要接，他卻移開手指。

將巧克力塞到里，再次低頭吻住。

腳鏈晃，反出一片細碎的芒。

……

短短的兩天假期，可以說是寧惜自父親出事之后，最快樂最放松的兩天。

這兩天，他們就像是一對真正的夫妻。

一起泡溫泉，一起雪，一起到山頂上看星星，一起到山下的村鎮，趕大集買野味回來燒烤……

那樣的幸福，會讓人忍不住想要沉溺進去。

跟在江律后，走出那套寫滿二人親回憶的，溫泉別墅大門時，寧惜都有一點不舍。

江律看出的心思，手擁住的肩膀，將別墅鑰匙塞到手里。

“我已經聯系過房東，買下這套別墅，以后……我們可以隨時過來度假。”

這種地方，最多就是放假才能過來玩玩。

就因為說過一句喜歡，他就買下一套度假別墅。

“你……”寧惜著鑰匙轉過臉，“你瘋了？”

“我這為瘋狂！”

江律笑著幫拉拉圍巾，轉將行李提過去，放到工作人員開來的電瓶車上。

寧惜著鑰匙，站在原地，還有出神。

他說……

“”？

“江太太，走啦！”

江律的聲音從車側傳過來。

寧惜走過去，坐到車上，暗暗搖了搖頭。

江律不過就是一句玩笑，可不能當真。

的游戲里，誰先心，誰就輸了。

已經輸過一次。

這一次，必須保持清醒，不能再讓自己陷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