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寧惜沒有看到江律,早在寧惜的意料之中。
簡單吃過早餐之后,準時來到樂團。
樂團門口,幾位前來面試的小提琴手都已經趕到,其中也包括傅錦希。
走上臺階的時候,傅錦希站在人群后,正在打電話,并沒有看到。
寧惜抿了抿,沒有主過去與傅錦希打招呼。
為今天的面試,為了避嫌,是不應該和面試者單獨談的。
當然,寧惜沒有理會傅錦希,絕不僅僅是因為這個。
此刻的,實在有點不知道怎麼面對傅錦希才好。
好在,面試很快開始,并沒有多時間留給寧惜去糾結這些。
作為樂團的小提琴組組長,寧惜也是面試之一。
來到演奏大廳,將準備好的資料,給包括秦慕弦在的幾位面試,走到桌子最靠邊的位置坐下。
面試很快開始,寧惜也全心地傾聽,專注于自己的工作。
將所有那些繁雜的思緒,都甩到腦后。
“下一位……傅錦希!”
提著小提琴的傅錦希,邁步走上演奏臺,正式開始自己的面試演奏。
寧惜抬起臉,看向臺上的孩。
站在臺上的傅錦希,氣質出塵而優雅,演奏無論是技還是音樂表現力,都是可圈可點。
無論是外貌、家世、才華……
都很優秀。
“寧惜!”坐在一旁的音樂總監,輕輕的胳膊,“該打分了。”
寧惜這才注意到,傅錦希的演奏已經結束。
拿過手中的筆,鄭重地在右上角寫下自己的面試評價——
“通過”!
人事部的工作人員站起,將包括傅錦希在的面試者一起,請到外面等待。
寧惜整理好所有的投票結果,認真統計。
最后結果,傅錦希以滿分9票,得票8票的績,拿到面試者的第一名,功獲得這個職位。
翻看一下寧惜遞過來的投
票結果,團長秦慕弦笑著點點頭。
“不愧是寧惜介紹過來的人,果然也是非常出,好……寧惜啊,那就由你來通知傅錦希小姐,最后的面試結果吧?”
“好。”
寧惜點點頭,走出演奏廳。
請其他面試者離開之后,走到傅錦希面前。
“錦希,恭喜你,功通過面試。”
“我功了?”傅錦希欣喜地上前一把,抱住的肩膀,“這次真的太謝你了。”
聽著對方道謝,寧惜反倒生出幾分愧疚。
江律和傅錦希早在之前就已經認識多年,他們之間的是沒有任何雜質的。
不像和江律只是一場易。
如果沒有,現在傅錦希應該會快樂地和江律在一起。
……
才是那個可恥的第三者!
輕輕拉開傅錦希抱著的胳膊,寧惜推開門。
“進去和其他老師道聲謝吧?”
傅錦希重新回到演奏廳,大家都是走過來向表示祝賀。
“歡迎你加我們的樂團!”秦慕弦笑著與握握手,又轉臉看向寧惜,“這一次寧惜也是功不可沒,如果沒有推薦,我們也不可能吸收你這樣優秀的樂手。”
“是啊,有你們這對姐妹花,咱們樂團肯定會越來越好。”
……
幾位其他領導也是笑著調侃。
簡單寒暄之后,其他人分頭離開去忙自己的工作。
寧惜親自將傅錦希帶到人事部,辦好職手續,又將送到樂團門口。
目送傅錦希離開,輕吁口氣,轉走回辦公室。
深思良久,終于還是取出手機,撥通江律的電
話。
信號那頭。
江律正靠在車頭上,接過許沉遞給他的紙巾,按在手臂的傷口。
昨天晚上,急匆匆找到郊區。
一直到清晨時分,他們才終于找到供貨商郊區鄉下的老家。
那位供貨商做賊心虛,從后窗逃走。
江律心中著急,直接從窗子跳下去,結果不小心被樹枝弄傷手臂。
聽到口袋里手機的聲音,他出帶沾著的手指,取出手機。
“老婆。”
“你在哪兒?”
“我……”江律向許沉做個手勢,示意他不要出聲,“我在外面呢,怎麼了?”
“你今天晚上能回來嗎?”
“公司臨時有點急事,今天晚上肯定不行。”江律看看手臂上的傷,疼得皺了皺眉,“等我理完這些事吧,大概……天!”
手臂疼得有點厲害,沒有幾天是不可能好的了的。
如果讓知道,他傷的事。
以寧惜個,肯定又要自責疚,江律不想看到那樣的表,更不想因為他傷的事讓分心。
當年,缺席決賽。
這一次,江律不希再有憾。
電話這頭,寧惜咬咬。
說的也是,今天傅錦希面試功,江律肯定要給慶祝一下的。
“那……”寧惜抿抿,“我想先回府別墅那邊住幾天,可以嗎?”
原本,還想和他好好通一下的。
看這個樣子,也沒有這個必要了。
與其等江律說出來,倒不如主搬出去,這樣也省得大家都難堪。
這是寧惜認真思考之后做出的決定。
甚至設想過,如果江律追問原因,就以比賽練習當借口。
然而……
“好,沒問題,你想住多久都
可以,反正……”
江律答應得無比干脆,甚至都沒問為什麼,寧惜準備的理由本沒用上。
他對,竟然連一點留都沒有?
果然是高估自己了。
寧惜握著手機,只覺得嚨里,像是被什麼東西塞住,讓覺得有些不過氣來。
垂下右手,有些無力地將電話掛斷。
電話那頭,江律的話還沒有說完,他原本想說的是“反正,你住哪兒我就住哪兒”。
只可惜,后面這一句,寧惜已經將手機移開,并沒有聽到。
調整好心,寧惜上樓來到秦慕弦的辦公室。
“我已經通過比賽初選,這幾天能不能休幾天假?”
“沒問題。”秦慕弦也已經聽說這件事,很干脆地給一周的假,“你只管專心備賽,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忙的,盡管開口就是。”
向對方道過謝,寧惜開車回到上品華庭。
拉過自己的行李箱,來到主臥室的帽間。
站在帽間門口,目掃過架上,和江律的服相依相偎的裝。
不由得想起那天晚上,江律幫把東西搬進主臥的景。
那個時候,還天真地以為,會和他共度一年的好時。
誰會想到,短短幾天,就要離開這里。
不過……
也好。
現在離開,還能保留著最后一份自尊和面。
咬咬下,寧惜大步走過來,一件件將服取下來,塞進行李箱。
拉著整理好的行李箱走到門口,下意識地抓過鑰匙串。
想了想,又過左手,將那串掛著上品華庭門卡、庫里南車鑰匙的鑰匙串,一起放回原。
以后,應該不會再回這里,也不再需要這串鑰匙。
拉著行李箱走出門,寧惜抿著,頭也不回地將門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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