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雲鶴急忙牽過格健碩的黑馬,一躍而上,環顧四周卻不知到底該往哪個方向駛去。
他憤怒又惶恐,宋文軒是父皇親定的太子也是未來南朝的君王,他竟然拋下他們不管不顧!既然如此,當初父皇母妃何必費那麽大的心思將他送到江南!他惶恐,害怕他趕過去也來不及阻止。
真的太讓他失了!太自私了!
他口起伏不定,一張臉氣的通紅,他牽著韁繩向著離這客寨最近的寺廟方向駛去。
現如今,他也隻能賭了.......
他來到法雲寺前,也沒什麽心思觀賞這裏的建築與風景,邁著大步急切的進寺廟。
見佛門閉,他心裏焦急不已,剛想對著殿大喊,就聽清冽的聲音響起:“施主,你執念過深....”
慕容雲鶴尋著聲音微微側首,就見一名容俊秀的僧人,他急忙上前,詢問道:“不知大師可見過一名同我差不多高的男子,容與我有幾分相似。”
法無大師點點頭,淡淡道:“你來遲了,他以出家為僧...施主還是放下心中所想吧...”
慕容雲鶴向後趔趄幾步,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他搖搖頭,慌道:“不可能....不可能!他不會的!他不會!你一定是在騙我,我不信,我不信你的屁話!”
“阿彌陀佛,施主注意言辭,我之言皆屬實。”
他話音一落,佛殿大門吱呀一聲,殿門被打開了。從裏麵走出一名容俊朗的男子,他一襲玉白架裟裹,眸平靜,無波無瀾。
他行到法無大師旁,淡淡開口:“師父,這位施主是?”
慕容雲鶴有一種在做夢的覺,看著他一頭烏黑的頭發已經不見了蹤跡,穿著僧問他是誰,他實在接不了,他哥哥到底怎麽了!
他連忙走上前拽住宋文軒口襟,急道:“慕容雲棋你怎麽了!你怎麽不認識我了!我是你弟弟呀!!你怎麽會不認得我!!”
“阿彌陀佛,施主緒過於躁,實在不可,我本是佛門中人,更是生於佛門怎麽會認識施主呢?請施主自重。”
慕容雲鶴不可置信的搖頭,並沒有將他鬆開,反而加重了手中的力道。他紅著眼眶,憤怒道:“你說的什麽狗屁話!我告訴你,慕容雲棋!你別裝了!!我是你弟弟這是永遠也改變不的事實!!!”
法無大師無奈的搖頭,道:“施主也看到了,我所言非虛,施主怒非怒,不過是一時的執念。”
慕容雲鶴驟然鬆開手,在他低眸的一霎那淚水翻滾至地,他握雙拳,頹靡的向後踉蹌幾步,“我不信.....我的哥哥是不會拋棄我們的....”他抬起眼眸,眼眶已猩紅,對著他們二人道:“不會的!他不是我哥哥,我哥哥不會這樣....他不是!!”
他說著頹廢的跌倒在地,抱頭痛哭:“我哥哥不會的,他今後是我們南朝的王啊....怎麽會出家呢....他怎麽可能會忘了我呢....”
宋文軒看著他這副模樣,心裏沉痛一瞬,不過很快被他忽略了,對法無道:“師父,走吧,讓施主好好冷靜,我信他總有一天會放下心中的執念....”
法無點點頭,抬步向佛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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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漠秋雲起,稍稍夜寒生。
蘇坐在榻上雙目無神的看著搖籃裏的寶寶,喬氏走了進來坐在旁,都未察覺,所以當喬氏開口時,蘇難免嚇了一激靈。
蘇了心口,呼出一口氣,溫聲道:“阿娘走路怎麽沒聲兒啊...”
喬氏看這模樣不免有些好笑:“是我走路沒聲,還是你心思不在這兒呢?”
“好吧,方才想事去了。”
喬氏調侃道:“我怕你不是想什麽事兒吧,是思念什麽人吧。”
蘇小臉一下子蹭了紅,嘟囔道:“阿娘胡說....”
喬氏看著搖籃裏兩小隻,他們這一個月是京城水最好的媽子喂的,本來出生時瘦的,幹的,皮也是皺皺的,經過這一個月的心照顧和喂養,看起來和普通剛滿月的孩子差不多大了,容貌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兩小隻的臉蛋嘟嘟的,小手像紅藕,瞧著可極了。
喬氏將男娃娃抱起,高興道:“我瞧時晏以後啊,像你夫君,雖說他眼睛還沒長開,但你把他一雙眼蓋住,下麵像極了葉初。”
蘇功被轉移了注意力,仔細的瞅了瞅,驚呼出聲:“咦~阿娘不說我都沒瞧出來,長得還真像。”
蘇說著將搖籃裏的娃娃抱了起來,對喬氏道:“阿娘,那你瞧瞧兒像誰啊,阿娘不說我就看不出來。”
喬氏笑道:“和你小時候一模一樣,你說像誰?”
蘇眸一喜,親了親懷中小寶寶的麵頰,歡喜道:“像我。”
喬氏看著懷裏的娃娃,歎了口氣,“兒都當娘了,你哥哥媳婦還沒找呢。”
蘇撲哧的笑了出來,“阿娘,這事兒你就不用心了,我覺得哥哥今年一定會婚的,你放心即可。”
喬氏搖了搖頭,“我知曉兒這是在寬我,我對他也不報什麽期了,想想在江南時,給他找了好幾家,那些姑娘們皆是容貌秀麗,端莊優雅,可你哥哥二話不說就給拒了,我當時在想他應當是他要一心一意準備科考,這才對自己的婚事無心顧及。可如今我都懷疑他是不是斷....”
喬氏不說,蘇也知道,頓了頓道:“阿娘,你真的不用擔心哥哥的,他自有分寸,你看著他長大的,你還不知曉哥哥的子嗎。”
畢竟瞧的出,哥哥是喜歡藝涵的.....
“但願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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