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知晚看著疾步而去的幾個人,不由的睜圓了眼睛,霍的從桌邊起,朝小院衝了過去。
可剛到門口,便被厲銘淵一把抓住,阿維和黎海川也不忙迎了過來。
黎海川也顧不上別的,手抓住厲銘淵,滿眼淩厲,“放手。”
厲銘淵揚起幾分不屑的冷笑,鬆開了抓著向知晚的手,“我說了,我今天的目標不是,現在你們可以走了。”
“不要,放開我,你們要幹什麽……放手……”厲曼婷從不遠傳來大喊聲,向知晚也不由的一驚。
爾納和兩個手下正拉著厲曼婷朝溫泉池裏去,將狠狠按進了水裏,兩個男人的力量,本不是所能掙開的。
向知晚看著,心裏不由的咯噔一下,一個箭步便準備衝過去,但是卻被黎海川一把抓住,“姐,不關我們的事,我們走。”
“不,不……”向知晚看著求饒無果,陷絕境的厲曼婷,連連搖頭。
眼前突然全是自己當初被厲銘淵按進水裏的畫麵,那種痛苦掙紮和絕的恐懼,仿佛突然間就烙印在了心裏。
向知晚忽的掙開了黎海川,一個箭步朝厲銘淵衝了過去,“你要幹什麽,你放了,你要殺了嗎,殺人犯法的。”
向知晚連聲喝到,可厲銘淵卻角微揚,勾著幾分冷笑,一言不發。
向知晚急了,一把抓住了厲銘淵,“你要讓閉有很多種方法,為什麽……”
“姐……”黎海川喊著,上前拉開了向知晚,朝其微微示意。
向知晚回過神來,回頭看了看小院,這才發現厲曼婷已經沒聲了。
整個人浸在水裏,這一幕嚇得向知晚不由的朝後退了一步,跌跌撞撞的差點摔倒。
“你們兩個再不帶走,我可不擔保會做出什麽來。”厲銘淵拄著拐杖,冷眼看向黎海川。
黎海川扶住向知晚,朝阿維示意,隨即拉著向知晚揚長而去。
向知晚被黎海川拉著,出了包間,繞到了大廳,一直到會所外,黎海川和阿維撐傘的時候,向知晚才回過神來。
“我們……就這麽走了?”向知晚呆呆的僵在原地,繼而突然傳來冷笑聲,“我本來……可以救的……”
向知晚喃喃著,突然想起曾經自己被厲銘淵按在水裏的時候,那個時候,應該也希會有人來救的。
“姐,這不關你的事,厲銘淵要殺人滅口是他的事,和我們沒有關係。”黎海川低聲安著,看著阿維開過來的車,隨即撐著傘,拉著向知晚開了車門。
向知晚站在車邊,神思恍惚的想著剛才那一幕,一顆心像是被凍結了一樣。
雖然之前,已經想象得到,厲銘淵是殘暴偏執,狠心絕的。
可今天似乎才真正的認識了厲銘淵,了解了他的行事作風。
黎海川怕挨淋,整個傘都遮在頭上,看到發呆,心裏也明白看到那一幕所到的震撼。
“姐,你是注定要在商場的險惡和人心的謀算計中掙紮的人。”
“不隻是你,你的父母,你的人,都是如此,所以,有時候,不需要善良。”
向知晚被這話驚醒,心裏莫名的湧上幾分難過,轉眼看黎海川的時候,猛地推開了他遮著雨傘的手。
“如果我沒有善良,我就不會認識你,如果我沒有善良,我就不會收留你,如果我沒有善良,你就不會在這。”向知晚衝著黎海川連聲怒喝。
心裏的怨氣,更多的是因為黎海川並不知道自己真正難過的是什麽。
黎海川見向知晚被雨淋,也顧不上和爭執什麽,忙撿起了傘,“好好好,你說什麽都行,你先上車。”
正在兩個人僵持不下的時候,厲郅珩的車停在了旁邊,厲郅珩從後座衝下來,徑直朝向知晚迎了過去。
“丫頭,你怎麽樣,沒事吧。”
向知晚微微搖了搖頭,卻什麽也沒說,轉上了厲郅珩的車。
厲郅珩見向知晚失魂落魄的樣子,朝黎海川看了過去。
黎海川輕輕歎了口氣,低聲道,“厲曼婷,可能……死了。”
厲郅珩聞聲,也不由的瞳孔放大,但很快便恢複冷靜,也瞬間明白了什麽。
殺人滅口,自己不做,不代表厲銘淵不做,如同當時冒充陸晚希的Linda,知道了,就活不下去了。
厲郅珩默默了片刻,轉上了車。
向知晚一路都沒說話,看著窗外,愣愣的發呆。
厲郅珩幾次言又止,都沒拿定主意開口,正躊躇之際,厲銘淵的電話打了過來。
“事我已經擺平了,你可以高枕無憂了。”
“哼,高枕無憂?白氏平白無故失去了靠山,大伯母莫名其妙失去了依靠,這筆賬,你猜他們會來找誰來算。”
厲銘淵輕笑了一聲,繼而輕輕歎息,“那我就管不著了,你做不了的事,我替你做了,你還想怎麽樣?”
“還不都怪你每次拖拖拉拉的,白擔了一個嗜暴戾的名諱,連這麽一個麻煩都解決不了。”
“厲家祭祖,所有沾點關係的都要回國,我不得把麻煩清理幹淨嘛。”
“還有,那個老太婆,說不定也知道這個……”
厲銘淵的話還沒說完,厲郅珩便口喝止了他,“你敢,那個可是名正言順的厲家人,在厲家守寡這麽多年,厲家耆老都是站在那邊的。”
厲銘淵一聲冷笑,輕歎到,“無知,愚蠢,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弱。”
“一個人不弱,不是靠殺人來證明的。”厲郅珩看著一旁的向知晚,低聲輕喝了一聲,隨即掛了電話。
看著向知晚神似恍然的想著什麽,厲郅珩心裏也不沉甸甸的。
“丫頭,人的命運都是注定好的,Linda也好,安雅也好,厲曼婷也罷,甚至於我們自己。”
“也許有一天,你跟我也會同樣要麵對這樣的事。”
“一切的一切都是由己而出,一言一行,一舉一,都注定了自己的命運,而這個命運不是別人可以改變或者扭轉的。”
向知晚靜靜的聽著厲郅珩,出幾分苦笑,低聲喃喃道,“我看到被爾納他們按進水裏的時候,如果我沒有晃神,沒有猶豫,而是直接衝過去,也許就不會死了。”
“我好像看到了當時的自己,我想,一定和我一樣,很希有人能在那個時候,來救自己。”
“隻可惜,我沒救下,就如同當時,沒有人來救我一樣。”
向知晚的話讓厲郅珩心裏一個冷戰,不由的吞咽著口水。
他這才知道,向知晚是親眼看著厲曼婷被淹死的,他這才知道,向知晚心裏想的是自己當時的境。
他心裏又不免自責起來,可是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麽,該做什麽。
厲曼婷失蹤了,消失在了所有的生活裏。
歐洲那邊在找,但厲郅珩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向知晚從樓下煮好咖啡,送上樓的時候,厲郅珩正在打電話,和歐洲的厲國。
“看來又是老規矩了?”厲郅珩冷笑著,眉眼淩厲,罩上一層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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