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陌生的號碼打到了厲郅珩的手機上。
厲郅珩剛接起電話,阿七便風風火火的闖進了辦公室。
甚至沒等厲郅珩說什麽,便急不可耐的喊著衝了過去。
“爺,向丫頭出事了。”
“九爺,我姐被抓了……”
阿七和黎海川幾乎同時開口,一個在邊,一個在電話裏。
厲郅珩匆匆往外走的時候,厲曼婷正從電梯裏出來,撞上厲郅珩,什麽都還沒說,厲郅珩便一句話打發了。
“該去哪去哪,我跟你沒什麽好說的。”
厲郅珩腳步沒停,疾步匆匆,和阿七一轉眼消失不見。
阿維去了俱樂部,拿住了娜,黎海川在出城的街口,上了厲郅珩的車。
副駕駛的黎海川,有些心虛的朝後座的厲郅珩看了過去,“對不起,九爺。”
厲郅珩看了一眼黎海川,沒說什麽,一臉沉靜,卻眉頭蹙。
“爺,船已經準備好了,定位顯示,向丫頭在去往青山島的船上,攔截已經來不及了,我已經聯係了島上咱們的人,不過暫時還沒聯係上。”
黎海川聽到阿七的話,不想起向知晚跟他說過的,說,厲郅珩可以找到自己。
厲郅珩看了看手機上顯示的向知晚的定位,抬手看了看表,“不隻是我們的人,島上所有可以聯係的人都聯係不上。”
厲郅珩心裏不安,不隻是自己的手下失聯,就連厲銘淵,姑媽的手機也都打不通。
很可能島上已經與外界失去了網絡通信,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麽很可能向知晚一上島,就會失去定位信號。
“告訴阿維,不要慌,沒有我的吩咐,別輕易調人手。”
“是,可是島上什麽況,我們都不知道,萬一淵……”
“他不敢我……有我在,天就塌不下來。”厲郅珩喃喃著,下一刻,手機便響了。
青山島,九號公館。
厲銘淵坐在二樓的臺上,看著斜西沉,抬手看了看表,拿起了手邊的對講機。
“人到哪了?”
“應該快到了,淵。”手下在大門外回到。
厲銘淵拄著拐杖起,看著樓下的景,角揚起了笑意,“我已經迫不及待了,把信號屏蔽關掉,我要給咱們九爺打電話,問一下。”
電話打給厲郅珩的時候,厲郅珩已經在港口,準備出發了。
“你還敢打電話過來?”
“我打電話過來,是告訴你一件事,厲婷婷,已經被我綁了,就在海上的某一,一艘沒有任何聯絡係統的船,船上綁著炸藥,三個小時後,就會炸,拆除炸彈的唯一方式,是你的指紋和碼。”
“你厲婷婷?厲銘淵,你是不是瘋了。”厲郅珩低了聲音嘶吼著。
電話裏傳來厲銘淵的冷笑聲,輕輕搖頭到,“當然沒有,我等了這麽多年,好不容易等到了和晚晚單獨相的機會,你覺得我會給你攪和我的機會嗎?”
“我可以明白告訴你,船上還有慕宸熠,張悅和兩個經紀助理,五個人換三個小時,很值得了啊。”
厲郅珩一手攥著手機,一手叉腰,怒不可竭的原地徘徊著,“厲銘淵,我告訴你,如果厲婷婷有什麽事,我和姑媽都不會放過你的。”
“隻要你救了,就不會有事。”
“這是我給你的選擇,要怎麽選,你自己決定。”厲銘淵口道,隨即直接掛了電話。
厲銘淵角揚起弧度,他似乎篤定了厲郅珩不會見死不救。
厲銘淵思索了片刻,拿著對講機揚起幾分高傲的冷笑,“打開信號屏蔽,全島覆蓋。”
“是,淵,六小姐和一幹人等已經被全麵,377號別墅,已經準備就緒。”
“好,按原計劃行事。”
厲銘淵臉凝重,傳來一聲冷笑,“我被你踩在腳下這麽多年,今天,我要奪回我所有的一切,人,地位,權利,我通通都要,誰都別想阻止我。”
厲郅珩掛了電話的時候,阿七和黎海川也都迎了過來,電話的容他們也是聽了一知半解,都看著厲郅珩,隻等他吩咐了。
厲郅珩看著阿肆帶來的七八個人,不立時拿定了主意。
“阿七,黎海川,你們帶四個人去青山島,島上可能沒有信號,你們到了之後,兵分兩路。”
“阿七帶兩個人去九號公館,找到厲銘淵,立刻控製住。”
“黎海川,你帶兩個人去安林別墅,如果看到我姑媽,把起來,不許離開安林別墅,其他我的人,任憑你調遣。”
說著,厲郅珩從後腰拿出了一把匕首,朝黎海川遞了過去。
黎海川忽的一怔,一臉吃驚的看著厲郅珩。
“拿著。”厲郅珩喝了一聲,黎海川定了定神,看著厲郅珩,眼神裏出尖銳,淩厲的目。
一把拿過了匕首,練的收進了後腰,“是,九爺。”
“阿七,東西給他,對講機,安排一下。”厲郅珩朝阿七示意。
阿七微微俯首,從兜裏拿出了一個小盒子,朝黎海川遞了過去。
黑水晶的L型針,而且是最上乘的黑紅水晶,和阿七上的針幾乎一模一樣。
黎海川怔怔的看著盒子裏的針,這才注意到阿七上也戴著平日裏都沒有的針。
一瞬間,他便明白了什麽,自顧的將針別在了口。
“不出意外的話,我最多三個小時後上島。”厲郅珩抬手看了看表,朝兩個人看了過去。
“上島後,我會第一時間和你們聯係,如果失聯,我們島上安星廣場匯合。”
厲郅珩說完,便準備走,阿七見狀,連忙擋住了他的路,“爺,這事我覺得不對勁,如果厲銘淵真的要造反,他會對你下殺手的,你隻帶阿肆他們去救人,恐怕是不行。”
“就算他要造反,也是癡心妄想,我恐怕……他是低估了我,也小看了向知晚。”
向知晚上島的時候,六點半,天已經黑了。
有人拉著,下了船,又上了車,最後被拽下來,一路踉踉蹌蹌,被人扔進一個房間。
“砰”的一聲,後的房門重重的關了起來。
向知晚也不開始掙紮,試圖掙開手裏的繩子。
“有沒有人……放開我……”
四周一片寂靜,像是沒有人一樣,可是直覺卻告訴,這房間裏有另一個人的氣息。
向知晚掙不開繩子,他僵在原地,渾覺得骨悚然。
直到突然覺得有人靠近,雖然是很輕的腳步聲,但還是第一時間察覺到了。
“誰?誰在那。”
“這裏……是九號公館,厲郅珩的地盤,不過……他不會趕過來,因為他去救別的人了。”厲銘淵的聲音很輕,聽著也不是那麽恐怖,甚至在極力的表現著親切。
可是向知晚聽到他的聲音,還是不由的朝他聲音的方向退了一步。
清楚的記得上一次,在會所裏,他發瘋的景。
“你躲什麽,我又不會吃了你。”厲銘淵走過來,踮著腳,一步步靠近。
手裏拿著一把短刀,幾步到了向知晚跟前,一把扯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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