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里正嬉鬧着,向家的人來了。
門衛從對講機裏來問,阿七也不朝客廳裏迎了過去。
“爺……向家人來了。”
兩個人愣住,看了看阿七又相視而。
向知晚放下了手裏的抱枕,臉低沉沉的下來:“是因爲向知茵。”
厲郅珩理了理服朝阿七示意:“讓他們進來,我看看向家人是喫甚麼熊心豹子膽。”
向知晚聽到厲郅珩的話,不忙上前攔住了他:“別,你不是要去公司嘛,昨天剛回來,今天還有重要的會。”
“向家都是小嘍囉,我一個人能應付,你別跟他們糾纏,耽誤事。”
向知晚邊說邊拿過了厲郅珩的西裝外套過來,朝其示意:“手。”
厲郅珩怔了怔,看向向知晚,突然有些恍惚,鬼使神差的配合着過手去。
“阿七,你讓他們進來吧,在外面等着,你們別理他們,你們該去公司去公司,我應付他們就好。”
阿七愣了愣神,笑着點了點頭:“行,那我去通知門衛。”
“領帶,低頭……”向知晚拿着領帶過來,朝厲郅珩示意。
厲郅珩笑了笑,俯首過來:“這怎麼一星期沒見,變賢妻良母了,你好像從來沒有給我係過領帶。”
向知晚也是後知後覺的回過神來,抬眼看厲郅珩,扯着他的領帶,猛地往懷裏一拉:“以後,不許你說別的
人好。”
厲郅珩踉蹌了一步,雙手抓着向知晚的肩膀,睜圓了眼睛看。
這人不只學會了溫似水,學會了強勢,學會了霸道……
厲郅珩心裏漾起漣漪,從一臉的錯愕到滿眼的驚喜,曲着子朝其脣上吻了過去:“遵命。”
厲郅珩出門的時候,向澤文和李雲蘭,還有向家的伯父,伯母都來了。
厲郅珩也沒想到,會來這麼多人,一臉凝重的頓住了腳步:“我還是留下來吧。”
“不用,這算甚麼牛鬼蛇神,他們不敢把我怎麼樣,放心吧。”向知晚邊說邊看向四個人,不由的一聲冷笑。
“九爺……”四個人齊整整的站在門口,微微俯首。
厲郅珩一臉輕蔑的看着四個人,朝幾個人近:“向家人的生意是不是越做越大了,所以膽子也跟着越來越大。”
“不敢,不敢,九爺……我們……”向澤文的話沒說完,厲郅珩便冷哼了一聲打斷了他:“L集團和向家的合作期約是多久來着,我好像都忘了。”
“爺,是一年一簽。”阿七在一旁低聲道。
向澤文臉忽的一變,立刻變得低眉順眼,卑躬屈膝:“九爺,我們只是來……來探一下晚晚的,沒有別的意思。”
“好,沒別的意思就好。”
厲郅珩揚長而去,向澤文也重重的鬆了口氣。
向知晚看着開遠的車,朝向澤
文他們看了過去。
“進來吧,外面怪冷的。”向知晚裹了裹上的大,轉回了房子。
阿維和阿肆站在門邊,像兩個門神一樣,凶神惡煞的看着四個人。
四個人也是生了幾分怯意,步子猶豫的跟了進去。
黎海川看了看後的四個人,朝向知晚低了聲音:“九爺昨天夜裏已經讓人把向知晚押到了後院的地下室,要是用的話,我去把帶過來。”
“先不着急,待會再說。”
“阿維……”向知晚朝門口喊了一聲,阿維立刻迎了過來。
“你幫我去樓上拿點東西。”
“是,好像在辦公桌的第二個屜裏,一個檔案袋,你幫我拿下來。”
“好。”阿維附和着,轉而去。
厲郅珩不在,幾個人也沒有了那麼多規矩,尤其是此時此刻這個客廳,除了黎海川,就只有不遠的一個阿肆和吳媽在,更是沒那麼多忌憚。
向知晚了大坐在沙發邊,冷眼看着面前的四個人。
四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看着向知晚,卻沒人開口。
吳媽端了四杯茶和一杯咖啡送到了桌邊,轉而朝向知晚走近了些:“夫人,您早餐還沒用完呢,要不要我去再準備一份?”
“不用了,吳媽,對着他們我也沒甚麼胃口。”
“是。”
“你們是不是該有人開口說話了,我雖然今天不怎麼
忙,可也沒功夫一直跟你們耗着。”向知晚端起桌邊的咖啡微微抿了一口,捧在了手裏。
向澤文臉難看,終究是忍不住,先開了口。
“你妹妹在哪?”
“向知茵聯和外人,要整死我……不,是真的想讓我死,我怎麼能還放了呢。”
“昨天我已經和公司商量過了,糖心組合四個人,五個人都是無關要的……”
向知晚輕描淡寫的看着四個人,面從容,一臉沉靜。
李雲蘭着急,朝前
傾了傾子帶着哭腔央求着:“晚晚,就是個小姑娘,一定是被人利用了,就算是針對你,找你的麻煩,也絕對不會想讓你死的。”
“在哪,你千萬不要對手,無論如何別傷了。”
“是啊,晚晚,怎麼說你在向家也十年了,都是一家人,別真的弄出人命來。”
“晚晚,你是個善良的孩子,一直把我們當一家人看的,我知道你不會真的傷了你妹妹,不如你放了,我們回去一定好好教訓。”
四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生怕向知茵死在七號別墅,不停歇的嘟囔着,像唸經一樣。
這個時候,他們四個看自己,就像是看救世主,個個都是面慈心善,聲細語的。
向知晚捧着咖啡杯,隔着咖啡的熱氣,看對面的四個人,像是看四個陌生人一樣。
也許沒有人能明白,看
向家人的覺,那種覺,像是再看……地獄裏的菩薩一樣,曾經也是滿心歡喜的以爲他們是救世主,可轉眼,就個個猙獰可怖,變得青面獠牙。
給人希,又將人推向深淵,大概就是那種覺。
也不知道怎麼就生出這麼多慨來,也許是因爲下定了決心要解決向知茵了吧。
向知晚不說話,聽着耳邊的聒噪,默默了許久,朝後的黎海川過手去:“錄音。”
“是。”黎海川附和着,將手機播放錄音,放在了桌上。
那是向知茵和娜的電話錄音。
【我知道你有辦法,你幫我,我們一起弄死。車禍也好,下毒也行,再不然,我出錢,你出人,手無縛之力,要弄死很容易。】
【不行,現在厲九爺已經回來了,要手沒那麼容易。】
【怎麼就不行,厲九爺又不能一直在邊,我一定要弄死,你幫我,多錢我都肯給。】
錄音的聲音戛然而止,向家的四個人也不面面相覷。
“這……這是從哪弄來的錄音,你不要糊弄我們,這……不是茵茵吧。”向澤文厲聲喝到,雖然還在狡辯,但應該是相信了,滿臉的心虛。
黎海川氣的一把拿過手機,一副要吃了向澤文的樣子,“你個糟老頭子,這種話你也說得出口,你自己兒的聲音,你都聽不出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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