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知晚和阿維他們回去的時候,便在七號別墅門口,撞上了黎海川。
黎海川還穿著之前那套破爛服,可憐的很,唯獨是上臉上幹淨了些,見向知晚的車開過來,直接衝了過來。
車子忽的停了下來,向知晚看到黎海川,也不由的歎了口氣。
“姐姐,我來找你了,你不能不管我啊。”
“怎麽辦,太太。”
“讓他進來吧,從你們住的側樓給他騰一間單人間。”向知晚若有所思的喃喃著,心裏也在七上八下的想著什麽。
車子開進了院子裏,黎海川也被放行,跟了進去。
“我的天啊,你們這是把房子蓋在公園了嗎?這麽遠……”黎海川氣籲籲的彎著子,直接坐在了房子前的臺階上。
向知晚站在不遠看著累癱的黎海川,不耐煩的歎了口氣:“你跑什麽,走過來不行嗎?”
“我怕找不到你啊,你不要我了,我可要死了。”
向知晚看著黎海川,心裏有些不忍,朝房子裏的吳媽喊了一聲:“吳媽,晚餐多準備些。”
黎海川聞聲,不眼前一亮,轉朝向知晚迎了過去:“姐姐,你肯收留我了。”
向知晚將準備好的錢朝黎海川遞了過去:“這裏是二十萬,是你幫我搞定那臺電腦的酬勞。”
“從今天開始,你跟阿維和阿肆一樣,留在七號別墅,當我的助理,月薪暫時五萬,食住行都由我們負責,但規矩你也要遵守。”
向知晚遞過一張支票,朝阿維示意。
阿維見狀,隨即迎了過來:“你跟我走。”
黎海川看著支票,怔了怔神,一臉委屈的看著向知晚:“姐姐,我救了你的命哎,一點酬勞都沒有嗎?”
“有啊,我不是讓你留在這了嗎?食住行,你都不用擔心了,還不夠嗎?”
“我……”黎海川看著向知晚麵沉,也不敢再說什麽,不不願的收起了支票。
向知晚輕輕點了點頭,朝其揚起幾分淺笑:“這就對了,做別人的助理和保鏢,就要學會站在別人的腳下,學會順從和聽話。”
“這房子裏的規矩和跟著我的規矩,阿維會告訴你,現在去你的住的地方換服,今天晚上可以留在主樓吃飯,以後,要跟著阿肆和阿維吃飯。”
“姐姐……我……”黎海川張了張,話還沒出口,阿維便傳來一聲厲喝:“在家裏夫人,在外麵太太,這沒有你姐姐。”
黎海川一聲歎息,無奈的傳來一聲冷笑:“那我現在能說句話嗎?你們這規矩怎麽這麽多。”
“我們夫人向來脾氣好,若是我們爺在,你這麽放肆,恐怕命都不保……”
“是是是,厲九爺的威名,我是聽說過了,我現在就是有句話,能說嗎?”黎海川滿眼不屑的看著阿維,轉頭朝向知晚看了過去:“今天下午,有人到醫院調查我,還有人來抓我,虧得我跑得快,不然就遭殃了。”
向知晚微微皺了皺眉頭,心裏意識到了什麽。
“關我什麽事。”
“什麽關你什麽事,找我的是那個要弄死你的厲家人,你說關不關你的事。”
向知晚輕輕點了點頭,麵無表的哦了一聲,轉而去。
厲郅炎要抓黎海川,必然是因為自己,可是他抓黎海川做什麽,難道是報複嗎?
向知晚心裏不安,可是又想不出什麽來,不暗暗歎了口氣。
上了樓,向知晚擺弄著手機,在房間裏來回踱步。
沒有跟厲郅珩打招呼,就貿貿然的留下了黎海川?
還把他留在了邊當助理,給了二十萬,還應允了工作條件。
向知晚啊,向知晚,你是不是得先跟厲郅珩說一聲再做這些的,你還真把七號別墅當自己家了,現在膽子確實是大了啊。
“亡羊補牢,猶未晚矣。”向知晚篤定著喃喃道,拿著手機,掐著時間,確實猶豫不決。
“怎麽說啊,怎麽開口啊,他會不會覺得我太擅作主張了。”
正躊躇著,厲郅珩的電話打了過來。
向知晚看著名字和號碼,清了清嗓子,一副引頸就死的氣勢:“人是我留下的,錢是我給的,我錯了,要怎麽罰,你說了算。”
“罰?罰什麽?”厲郅珩一頭霧水,邊穿著服,便看了看電話,隨即反應過來:“哦,你是說那個黎海川啊。”
“對啊,你不知道啊?”
“我剛知道,我剛才給阿維打電話,問你的況,他剛說了。”
向知晚一聲歎息,靠在窗邊,跟泄了氣的皮球一樣:“我就知道……他跟你說了。”
厲郅珩也聽出了向知晚口中的不高興,不賠笑到:“好了,最多下次我不打電話問了,我不是問你的話,你會怕我擔心,什麽都不說嘛。”
“我打電話過來,不是因為這個,那個黎海川,你覺得沒問題留下也行,他手上的本事,確實可以幫到你。”
“七號別墅也不在乎多一個保鏢助理的,隻是這人資料雖然沒問題,接時間畢竟還短,我隻怕會是傷你的人,你多小心就是了,讓阿維他們寸步不離的跟著。”
向知晚心裏暖暖的,沒有罵人,也沒有反對,倒是自己想多了。
“好,我知道了,對了,你打電話過來,要跟我說什麽啊。”
厲郅珩輕輕歎了口氣,吞吞吐吐的有些猶豫到:“是……是厲家的事,也不是什麽大事,隻是……”
“嗯?沒關係,你說……”
“厲家舉家遷移歐洲,你是知道的。”厲郅珩低聲道,有些語塞,從更間出來,迎麵撞上了厲郅川的目。
厲郅川見他神不對,不意識到了什麽,悄悄踩著步子朝外廳而去。
“對啊,我知道,你跟我說過,厲家的七大姑八大姨的都在歐洲,隻有祭祖掃墓的時候,才會回國,怎麽了?”
“是不是你在歐洲有什麽麻煩了,需要我做什麽,我能幫忙嗎?”
向知晚聽出了厲郅珩的猶豫,心裏想著什麽奇奇怪怪的,連忙附和著。
電話那頭的厲郅珩聞聲也不連連否定:“不是,不是,我這沒什麽事,你別瞎擔心。”
“嗯……就是……就是我大伯母……我大伯母聽說我們要結婚了,所以送了些新婚禮回國,已經寄出去了,可能明天就會到。”
向知晚心裏不解,隻是送些禮來,聽著卻像是上刀山下火海一樣。
“這個……有什麽不對勁的嗎?隻是送禮而已,晚輩結婚,長輩送禮也……正常……”
向知晚的話沒說完,厲郅珩便輕輕歎了口氣到:“大伯父和二伯父兩兄弟是爺爺原配的兒子,他們和爸爸他們兄弟三人向來是對立的。”
“我隻怕這禮是來者不善,而且大伯母並不和我在一起,禮我也不知道是什麽,所以……我怕……”
向知晚聞聲一笑,鬆了口氣的坐在了椅子上:“這有什麽啊,你放心吧,什麽禮我都吼得住,就算寄兩條毒蛇過來,想要一口吞了我,我也能化險為夷,保證平平安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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