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知晚坐在副駕駛,開車的是阿七,全程都沒說話,也沒回頭,以厲郅珩的視角看,甚至沒有表,沒有任何作。
一直到車子停在七號別墅的房子前,厲郅珩還沒下車,向知晚便搶先下了車。
見向知晚匆匆而去,厲郅珩二話不說的追了上去。
可是追到樓梯口,拉住了,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麽。
“你聽我解釋……”
“不用了,我都明白。”向知晚口道,臉卻異常平淡和冷漠,見厲郅珩他怔住,向知晚回了自己的手:“我上樓換件服,馬上給您做晚餐。”
說著,向知晚便一閃而過。
阿七跟過來,看著向知晚的背影,朝厲郅珩湊近了些:“爺……這是……怎麽了?”
厲郅珩重重的歎了口氣,一掌拍在欄桿上,懊惱不已的低聲道:“我跟厲郅炎說,對我不重要,還說要把送給厲郅炎。”
“我怎麽會知道,就在我後聽著呢。”
阿七看了看向知晚的方向,又朝厲郅珩走近了些:“爺,我看的出來,那丫頭……對您有意思,要不……您就……”
厲郅珩聞聲,不看向阿七:“就怎麽樣?”
“爺,說句僭越的話,為了那個瞎眼的殘廢,你把名聲都毀了,什麽放浪不羈,什麽花心,三個前妻都扣到了你頭上。”
“可事實上,你一個人都沒有過,你都二十六了,也該好好談個了,如果你對那丫頭有意思的話。”
“假戲真做也未嚐不可,況且,我看……心裏也是有你的。”
厲郅珩攥了手裏的欄桿,聽著阿七的這番話,眼底意味不明。
他喜歡一個人,想要那個人,想談場,想一個人,這都沒有錯。
可是……他不是一般人啊,他要背負的,麵對的,是別人無法想象的。
“就算我現在想跟好好談場,也不會願意了。”
“我不想強迫。”
“您說錯了話,就去道歉,解釋一下不就行了,真正喜歡一個人,不會因為一個誤會就錯過的。”
厲郅珩抬眼看向阿七,微微皺眉出幾分疑:“你不過比我長兩歲,也沒談過吧,無師自通嗎?”
阿七聞聲一笑朝厲郅珩湊了過去,蹲了下來低了聲音到:“我是跟您學的,您平時可是人不自知,那些人不得和你一度春宵呢。”
“有時候,我是真佩服您,怎麽就能在那麽多人的下,全而退的。”
厲郅珩深吸了一口氣,若有所思的搖頭到:“想知道啊,我告訴你……”
說著,厲郅珩朝阿七耳邊湊了過去,阿七也不由的將耳朵湊了過去。
說完,厲郅珩便勾揚起幾分笑,轉上了樓。
阿七蹲在地上,抬眼看著厲郅珩的背影,滿眼錯愕吃驚的喃喃著:“冷水澡?我的爺,不會吧。”
厲郅珩推門進去的時候,向知晚正從臥室出來,換了一家居服,迎上厲郅珩,卻什麽都沒說,徑直朝外走。
厲郅珩一聲歎息,在經過自己邊的時候,拉住了。
“那個人是厲郅炎,我七叔的兒子,他沒什麽勢力,但是他那個人做事沒有章法,不擇手段,什麽事都幹得出來,我今天如果不說這番話,可能下次他還會打你的主意……”
“我知道,爺做事向來深思慮,事事考慮周全,您不用跟我解釋什麽,我什麽想法都沒有,我去給您準備晚餐。”向知晚一臉漠然,麵無表,似乎是沒生氣,卻又好像生了極大的氣。
厲郅珩重重的歎了口氣,看著走遠的向知晚,卻突然間不知道該怎麽辦。
之前花樣百出,可以將任何人作弄於鼓掌之間,可現在卻有一種無能為力的無措。
出了門,下了樓,向知晚心裏卻越來越惱。
那些道理都懂,也知道,厲郅珩隻有那麽說,厲郅炎才會覺得自己沒什麽用,才不會拿自己當籌碼。
可是就算道理都明白,可是那些話,他說的毫不猶豫,不知道那些話有多是真的,有多是假的,隻是突然覺得自己也許有些自作多了,在厲郅珩那,也許自己就是一個不值錢的玩意,可以隨便送人的玩意。
向知晚越想心裏越難過,匆匆下了樓。
說是去準備晚餐,可自打那天早上,厲郅珩嚴令止向知晚手開始,吳媽早就不會安排任何事讓向知晚做了。
晚餐早就準備好了,是厲郅珩和向知晚兩個人的晚餐,一半是魚,一半是各種補品和菜式。
“哎,丫頭,你怎麽過來了,我正要把晚餐送上去呢。”
“我來,我送吧。”向知晚說著,便去端東西,吳媽見狀,忙攔住了向知晚:“可別,你脖子上還有傷呢,這些都是小事,我來就行了。”
“這本來就是我的事,當然要我來。”向知晚不依不饒的去幫忙,吳媽正不知道該說什麽的時候,阿七在廚房門口喊住了向知晚。
“向丫頭。”
向知晚聞聲,不怔了怔神,見阿七有話要說,不放下了手裏的東西。
“你找我有事。”
阿七抬眼看了看樓上,朝向知晚道:“爺剛去了拳館,吃的,先別送了。”
“拳館?這會,打拳嗎?”
“每次他心裏不痛快了,就會去拳館,你要是沒事,我跟你聊聊。”阿七說著,朝向知晚示意,朝門外走去。
向知晚猶豫了片刻,朝其跟了過去。
一直到側廳外的臺,阿七才停了下來,看著向知晚,角揚起幾分淺笑:“既然你生氣了,證明你心裏還是有他的。”
“你在說什麽?我聽不懂。”向知晚口道,別過臉去。
“咱們九爺,赫赫威名,有一半是他一步一個腳印打出來的,還有一半,是人雲亦雲的風流韻事,一半讓人嗤之以鼻,一半讓人敬畏有加。”
“但是很多事,眼睛看到的未必是真的,耳朵聽到的也未必是真的。”
向知晚有些恍惚的看著阿七,心中的疑一層一層的浮現在腦海裏。
“一半……讓人敬畏有加,一半……讓人嗤之以鼻?”
“沒錯,厲家的江山,是咱們爺一步一個腳印打出來的。”
“別看九爺現在二十六歲了,但他從八歲起就了一個武,從十四歲開始,就了商海裏的一兵一卒一將,爾虞我詐,勾心鬥角,明爭暗鬥,刀槍相向,又或者是口腹劍。”
“你是個很善解人意,很聰明的人,知道我跟你說這些,是什麽意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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