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婷婷是個沒心眼的,向知晚哄了兩句,便信了。
向知晚深覺厲婷婷比厲郅珩好應付,也不由的鬆了口氣。
阿七來向知晚去會議室的時候,厲婷婷還勾著向知晚的肩膀嘟囔著不停。
見阿七來,厲婷婷對著向知晚一番義正言辭的囑咐:“別忘了你都答應我的。”
“不忘,一定不會忘。”
“保持距離。”
“是是是。”向知晚附和著,轉收了笑意,看著阿七會議室的方向,心裏不有些發怵,突然有種策馬揚鞭上戰場的覺。
好像一個不小心就能馬革裹,戰死沙場一樣。
會議室很大,大到,從門口看主位上的厲郅珩,都有些模糊了。
厲郅珩仍舊是那副不羈的模樣,雖然西裝筆,但毫不影響他翹著腳,一副王者的態。
“七叔,這丫頭,你吧。”厲郅珩見向知晚進門朝不遠桌邊的七叔看了過去。
桌邊滿滿當當的人也都紛紛看向向知晚,像是打量什麽品一樣,毫不收斂。
可這時候的向知晚卻沒在意這些,倒是看著遠的厲郅珩,不由的想起這幾天所發生的事。
這家夥一直說,要保著自己的命。
一直以為,他是在和厲家的爺抗衡,不想自己落在那人手中,小命不保。
可現在才發現,原來這些天都被耍了。
什麽要護著自己,保著自己的命,不過是他戲耍自己的口頭禪而已。
七叔遠遠看了一眼向知晚,滿眼惱意,想來在自己進來之前,已經是被厲郅珩打的不行了。
“不認識。”七叔昂首幾分氣勢,卻不由的攥了拳頭。
厲郅珩輕輕點了點頭,朝遠的向知晚示意:“該你說話了。”
向知晚回過神來,朝厲郅珩挪步過去,不快不慢,邊走邊說。
“之前在七號別墅,有一個陳偉的人主找我,說要我替七叔辦事,對九爺下毒,我將這件事原封不的告訴了九爺,之後,佯裝答應了七叔的要求。”
“七叔為了不讓九爺參加今天的董事會,曾經跟我說過,就算不能殺了九爺,也要他進醫院。”
向知晚說完的時候,已經站在了厲郅珩旁邊,從他的方向看桌邊的人,果然,有一種高高在上,睥睨天下的覺。
“七叔,怎麽不說話了?”厲郅珩朝七叔微微探著頭,輕聲問著。
七叔回顧神來,抬眼一聲哼笑,瞥了向知晚一眼:“誰不知道你手裏的人多的數不勝數,什麽夜店,酒吧,這種不幹不淨的人也能信的話,那我說不是,是不是更可信了。”
“唉……”厲郅珩輕輕拉住了向知晚的手,勾一笑朝桌邊的人看了一眼道:“各位,包括七叔,可能都有所誤會了。”
“七叔你找上這丫頭,一定是以為是我綁去的,是我強行囚在邊的,所以啊,以為會幫你,可七叔不知道的是,這丫頭可不是什麽夜店,酒吧,不幹不淨,隨隨便便的人。”
“這丫頭向知晚,是向家的大兒,就是我下個月要娶的新婚夫人。”
“七叔,也算是名門之後,正兒八經的千金小姐,的話,很難讓人相信嗎?”
他終於承認了,親口承認了。
向知晚不由的攥了自己的手,雖然還被厲郅珩攥在手裏。
吞咽著口水,低頭看向了厲郅珩。
和之前在別墅裏的人分明沒什麽差別,可現在看來,卻覺得異常陌生。
“親的,之前演戲,讓你委屈了。”厲郅珩抬眼看向向知晚,眸閃爍間,便仿佛讀懂了厲郅珩眼神中的用意。
向知晚理了理思緒,微微一笑道:“哪裏話,這是我應該做的。”
“七叔,如果不肯承認之前的事的話……”向知晚說著,朝阿七看了過去,阿七隨即將一個盒子遞了過來。
向知晚打開盒子,將盒子麵向眾人:“這枚戒指是七叔給我的信,七叔答應我,事之後,送我離開帝海。”
“而且這所有的事,並不是我說什麽就是什麽,七叔對我說的話,全程都有錄音。”
向知晚說完,靠在椅子上的厲郅珩便朝阿七微微抬了抬手。
不到片刻,一段清晰的錄音便在會議室裏回著,是向知晚和七叔在七號別墅後院亭子裏的那番對話。
清楚,明了。
錄音放出來的一瞬間,桌邊便是一片嘩然,向知晚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
心想著自己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七叔,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九爺執掌厲氏多年,可是很偏袒七叔了,七叔這樣的行徑,恐怕說不過去了吧。”
“是啊,您私下立H安保集團,九爺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您撈著的好也數之不盡了,這怎麽轉眼還要恩將仇報呢。”
“我看這事,已經再清楚不過了,挪用公款,以集團名義牟取私利,結黨營私,現在再加一條買兇殺人,不知道七叔還有什麽辯解的嗎?”
七叔被眾人你一句我一句數落的啞口無言,怒氣橫生,拍案而起。
“你們這些人,昨天晚上,還跟我要結盟,說什麽有福同有難同當,今天就翻臉不認人了,落井下石,你們倒是積極的很。”
“七叔,飯可以吃,話可不能說,我們為什麽要跟你結盟,你雖說是厲氏集團的董事,可是沒有實權,更沒什麽績,不管是國還是國外,厲氏全仰仗著九爺,別說九爺沒事,即便九爺有事,這上麵還有老董事長呢。”
“是啊,我們昨天也是虛與委蛇,不想與你撕破臉皮罷了。”
幾個人爭執不休,坐在主位上的厲郅珩不一聲輕笑,坐直了子,微微起,幽幽道:“各位慢慢吵,不著急,我呢,就先和我親的回去了。”
說著,厲郅珩便拉過了向知晚的手。
眾人見狀,不忙紛紛起:“九爺,不知道七叔怎麽置。”
“置?他可是我親叔叔,就……逐出董事會,撤除L集團及旗下所有企業的任職權,包括其私下立的H安保集團。”
“哦,還有,公司七千萬的虧空要補上,以後,沒有我的命令,七叔就不必到集團來了。”
“至於對外,就宣布七叔退休調職吧,這麵子我還是要給的。”
時悅一直在等,等厲言深迴心轉意,哪怕他隔三差五刺激她,百般千種羞辱她,她也不曾心死,直到他為另一個女人不惜將她拋入深淵。心死情滅,她才如夢初醒,八年堅守不過一場執念,半生孤獨。“厲言深,此生經年,我與你天涯陌路,死生不複遇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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