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知柚意識到自己的語氣有些過於激烈,於是頓了頓,放緩了自己的語氣,平緩地說道:“我的意思是,既然已經離婚了,就不要讓他知道我的個人資料了。”
聽到這句話,李法國皺起了眉頭,顯然,他並沒有想到這一點。
阮知柚心中有些不安,絞著手指思索了一會兒,半晌後,忽然抬起頭,目堅定地看著李法國,認真道:“李律師,我今天將離婚協議書給你,但有一個條件。”
李法國聽到這句話,立馬張地問道:“什麽條件,阮小姐,您說。”
阮知柚擰起眉頭,突然語氣嚴肅了起來,暗含威脅:“關於這個視頻,你不許向裴宴半個字,更不許提及這視頻裏的人是我,否則,我就撤回離婚協議書。”
李法國頓時一個激靈,心中湧起一不安的覺,他不問道:“這......”
阮知柚打斷了他的話,語氣冰冷:“若是你將這個視頻給他,我們就離不了婚。裴宴會怪罪你,而你也將不了差。你明白嗎?”
聞言,李法國暗暗了把汗。
他陷了兩難境地,一方麵是裴宴要他調查這件事,另一方麵是阮小姐的威脅,他不知該如何抉擇,夾在中間十分難辦。
李法國支支吾吾地回答:“我,我明白了。”
阮知柚輕笑一聲,像一隻狡黠的小狐貍,拿起他手機裏的視頻,說:“現在把這個刪了吧。如果裴宴問起,你就說不知道。”
李法國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聽從了阮知柚的話。
當務之急,是先幫裴總拿到離婚協議書。
刪完視頻,李法國帶著離婚協議書離開了阮家。
等他走後,阮知柚立馬往沙發上一靠,整個人像泄了氣的氣球一般躺了下來。
這次,利用了李法國的不知,也不知道李律師會不會泄出去,這件事就像一火藥線,一旦點燃,隨時都會引。
**
裴宴從國外回來,還沒歇上兩天,就被老爺子趕到了公司,開始接管公司裏的業務。
其實,他也早有準備,就算老爺子不說,他也是要來的,這三年,他因為跟家裏鬧翻,一直待在國外沒回來,導致裴家一直都是小叔掌權。
他父親去世的早,裴夫人一個人擔不起大任,老爺子年紀又大了,公司自然就落到了小叔的手中。
但父親臨終前曾說過,裴家是留給他裴宴的,所以裴家的權力,本就該是他裴宴的。
而如今,他回來了,自然要完父親的願,拿回本就屬於他的一切。
正所謂新上任三把火。
所以裴宴上任的第一天,就是將他的小叔——裴鶴之給趕下了位,裴鶴之從公司總裁了一個沒實權的副總。
而裴宴,則順理章為了新的總裁,坐上了總裁的寶座。
說順理章,其實也不順利。
東大會上,群起而憤。
可是這又怎麽樣呢?
他裴宴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
一個個老東西被他氣得夠嗆,其中一個公司的元老級人直接氣出心髒病,被送去了醫院。
可裴宴就是要殺儆猴,既然公司由他掌管了,就必須得讓這些老東西知道誰才是今後的老大,他必須要趁此機會在公司樹威。
被氣出心髒病的元老被送出去後,東大會還在繼續......
“怎麽?我親的小叔,當了三年的總裁,就以為這位置是你的了?”
裴宴攬著他的肩膀,笑容中帶著一冷:“小叔啊,替我做了三年的代理總裁,辛苦你了,不過現在我回來了,以後自然也不需要你了。”
說著,他一把拎起裴鶴之的服,將人生生從總裁的椅子上給拉了起來,“小叔,你也別太失落,以後你隻需要呆在公司裏領工資就好,其他的事,給年輕人去做吧。”
裴鶴之咬,臉沉如墨。
他低聲道:“裴宴,這麽多東在,好歹給小叔留一點麵子。”
誰知,裴宴淡淡的掃了那些個老東西一眼。
眼神輕蔑又不屑:“都三年了,怎麽公司還是這些人?張伯啊,您老今年都有六十了吧,連老花鏡都戴上了,眼睛也不好使了吧?字還看得清嗎?我建議您退休回家養老,讓年輕人接手公司的事務,如果您繼續待在這裏,無論是力還是腦力,都跟不上了。”
“裴宴,你......”
張伯氣得臉變了豬肝,他說:“裴宴,我好歹也是跟你爺爺一起打江山的,當年就連你父親也不敢這麽跟我說話......”
裴宴一拍桌子,頓時辦公室裏的氣氛變得抑。
他冷冷地看著張伯,寒聲道:“張伯,你還有臉提我父親,我父親臨終前是不是代過你,這裴氏以後由我做主,讓你好好輔佐我,可是這些年,你有按照我父親的願幹事嗎?”
“我......”
張伯被裴宴的話氣得臉鐵青,他掙紮著想要說話,卻被裴宴無地打斷。
“你既然陪著我爺爺打下了江山,如今我爺爺都退休養老了,您老怎麽不去陪著我爺爺了?”
“說白了,你們這些人,還不是因為得到的好不夠多,太貪心,才繼續留在公司,年紀這麽大了,還爭什麽?張伯,我給你麵子,是讓你回家養老,繼續給你分紅,這麵子我要是不給,直接就讓你滾蛋!”
張伯聽了裴宴的話,氣得角搐臉筋,靠在座椅上被噎的一句話都說不上來。
裴宴冷冷地掃了他們一眼,“依我看,這三年公司之所以停滯不前,就是因為你們這些老家夥一直占著公司的位置,拖累了公司的發展,如今,公司業績不佳,關鍵還是你們這些老家夥不幹正事,占著茅坑不拉屎!”
“所以啊,咱們裴氏該換些年輕,新鮮的了,才能更好地推公司的發展。”
裴宴的話一針見,讓底下的眾人到愧和無地自容。
他們默默低下了頭,心裏明白,裴宴說得並不錯,新鮮的才能推公司的發展。隻是,若是公司大換,以後這個公司就真的由裴宴一個人說了算了。
阮新榮趕到的時候,恰好聽到了裴宴這一番狂妄之言。
助理要進去喊裴宴,卻被阮新榮阻住了,他眼中閃過一冷意:“不急,等他橫完,再收拾他也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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