簽完了約,從魏昉的公司出來,初箏先給付一心去了一個電話。
“這個魏昉,利用你之前欠下的人債我簽約,不是什麽好人,以後我不會再和他合作。”
“我聽你的,就這一次。”
付一心回答的很爽快,初箏鬆了口氣,正要掛斷,忽然聽到手機那頭,傳來一陣哄哄的聲音。
“你那邊,出什麽事了嗎?”
“哈哈,你不知道!我們檢完回來,看到靳衍脖子上竟然了一個特別大的紗布!現在總裁室的人都在說,靳總是不是做了什麽虧心事,被狗咬了!哈哈!”
初箏:“……”
閉了閉眼,腦海中頓時閃過昨晚發生的事,隨即掩飾的說道:“你小心被靳衍聽到,他現在可算你的半個老板。”
“我怕他?先不聊了,靳衍又要開會,我先去了啊!”
掛斷電話,初箏腦袋跟針紮一般的疼,刻意不去想昨晚發生的事,可是卻還是在剛剛被提醒後,無法控製的回憶了起來。
閉雙眸,在路邊的花池邊坐下,緩了很久才站起,正要打個車回去。
忽然,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初箏看了眼屏幕,是一個陌生來電,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通。
“喂?”
“初箏啊,還記得我嗎?”
手機對麵,傳出一個陌生的男人聲音,初箏皺了皺眉。“你是?”
“我是李文濤啊,環宇的李文濤!”
聞言,初箏眉峰驟然一,又坐回了花池上,“李總,您找我有什麽事嗎?”
“你現在有時間嗎?李伯伯想請你吃個飯。”
李伯伯?初箏角扯出一抹冷笑,這個李文濤自然有印象。
李文濤和靳商是老友,以前在小的時候,經常出靳家,隻是後來李文濤的環宇,和靳氏差距越來越大之後,來往才越來越。
直到現在靳氏要收購環宇之前,已經有十多年,沒有和這個李文濤打過道了。
一來,就先用李伯伯的稱呼拉關係,李文濤就差把別有用心四個字,刻在腦門上了。
“不了,如果是關於收購案的話,靳氏有專門的收購小組,您可以直接和靳氏聯係。”
話落,初箏即刻便要掛斷電話。
可手機那頭的人,忽然急切的說道,“初箏,我知道一些關於你母親的事,你真的,不想知道嗎?”
一小時後——
初箏坐在咖啡館中,眸靜靜地向對麵的男人。
從坐在這裏開始,已經過去了十分鍾,可對麵的李文濤隻是在拉家常,就是不往白瑩的上提。
他不提,初箏也不主開口。
反正現在著急的是李文濤,並不是。
果然,在看到初箏除了微笑,一句話都不主提起後,李文濤漸漸沒了耐心,在初箏又一次續了一杯咖啡後,他麵一沉,長長的歎息了一聲。
“初箏啊,其實關於你母親的事,我也是最近才發現的。”
李文濤說著,從文件包中取出了一份文件,隔著桌子推到初箏麵前,“你還不知道吧,你的母親白瑩,在生前曾經做過靳商的私人書,靳商向來風流,你母親長得又漂亮,他便對你母親了心思。”
李文濤沉聲說著,餘盯著初箏的麵容。
初箏垂眸,指尖劃過文件袋上的牛皮材質,隨後拆開。裏麵的文件隻有薄薄的一頁,頁麵泛黃,抬頭赫然是一份病曆單和死亡鑒定報告,和靳商保險箱中的文件,一模一樣。
看到這幾張紙的瞬間,昨晚發生的事再次浮現在腦海中。
了一下,隨即蜷起指尖,修剪整齊的指甲狠狠的刺了掌心,痛楚將瞬間從回憶中拉回。
“唉,可惜了。白瑩其實當時是有丈夫的,但靳商那個畜生,在被你母親拒絕後,竟然給下了藥!”
“什麽?!”
初箏倏地抬眸,慘白雙輕著,“你說我母親,是被下藥?”
“是啊!當時你母親陪著靳商參加酒宴,我剛好也在,我是親眼看見的!都怪我!當時畏懼靳商的勢力,不敢阻攔他。”
李文濤痛心疾首的說著,說道最後,還捂著臉無奈的搖著頭,頭頂幾縷銀垂下,出快要掉了頭發的發頂。
初箏無力的扯了扯角,“李總,你有證據嗎?”
“有!”李文濤立刻瞪大了雙眼,將那份病曆單從初箏的手中了出來,急切的揮舞著,“這份病曆單上寫的很清楚,你母親在自盡前,有創傷後癥,那是因為自殺過很多次,都被靳商給救活了!”
原來如此……
初箏低下頭,角抖著,想要努力勾起一個弧度,來掩飾自己心深巨大的悲痛,可角卻好似墜了千斤,每一下,都像是要幹渾的力氣。
看著初箏抖的,李文濤眼底快速閃過一冷笑。
下一秒,他靠後,緩緩使出了自己的殺手鐧,“初箏,其實你是白瑩被靳商汙後,生下的私生。靳氏集團,本來就該有你的一份。”
李文濤從口中吐出的每一個字,都像是針一樣紮在心口,初箏咬了下,將巨大的悲痛忍過去後。
抬眸,清麗的臉上扯出一抹冷笑,“李總,你今天告訴我這些,到底有什麽目的,不妨直說。”
“你也知道,最近靳衍正在收購我的環宇,但是靳衍竟然一再價,環宇確實經營狀況不好,但兩億,總還是值的吧?”
“我不是靳氏的人,幫不上你。”初箏冷聲開口。
“嗬嗬,你確實不是靳氏的人,但是你手裏有靳氏百分之二十的份,據我所知,下個星期靳氏會召開例行董事會,我隻需要你在董事會表決收購環宇價格的時候,提出反對就可以,剩下的,我自有安排。”
聞言,初箏輕笑一聲。
就知道,李文濤明市儈,一個藏了這麽久,自然是要發揮出它最大的功效。
而將已經快要破產的環宇,賣出最高的價格,就是他眼下最想要的。
初箏長出一口氣,說了聲考慮一下後,便起離開了。
李文濤沒有追上去,他端起已經涼了咖啡輕抿一口,角笑意嘲諷。
他剛才告訴初箏的事,一半真一半假,所以他本不怕初箏去調查,真真假假摻雜在一起,誰又能分辨得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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