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導!在這邊!”
有車在酒店門口停下,打斷了徐溺的思緒,抬起頭,公司安排的小助理已經開車過來了。
徐溺咬咬牙,把手機收了。
不再繼續看。
將錯就錯吧,改不了了。
開拍之前的準備事宜十分迅速,因為投資方大氣,他們的資金比較飽和,方方麵麵準備起來沒有任何的顧慮,場地是提前定好的,今天是正式的開機大典。
上了車。
徐溺昏昏沉沉的,眼皮子酸的不行。
助理一邊開車,一邊道:“徐導,這回好幾家老總都投了錢,最多的還是那家地產商,按理來說,他們不像是其他的產品有即時廣告收益,可還是給我們投了五千萬,聽趙總說,是因為徐優怡才投資的,背靠親爹,就是砸錢送自己兒飛黃騰達的。”
徐溺眼皮子都沒掀。
助理繼續說:“以前也沒太聽說過徐優怡啊……奇了怪了。”
徐溺這才睜開眼。
“是啊,人的命運就是如此。”
在徐家這麽多年,徐家憑著道家一句積德,把帶回來,卻又日日糟心,對日複一日的苛待,如今親兒終於找回來,普天同慶,那這個外來者的二十二年,怎麽算的?
隻是活在芒四的徐優怡影之下?
太扯了。
徐溺不著痕跡地扯了扯。
甚至有想過,如果自己沒被徐家帶回來,會是怎樣的人生?
也會這麽不堪?
亦或者……
親生父母,還活在世上嗎?
這個時間段,車流擁堵。
十字路口人行道滿滿的行人。
助理開了歌。
名《向生》。
一聽前奏,徐溺就看過去。
這是一首給垂死掙紮之人擺世俗力量的歌,每個節拍、歌詞、旋律、都是超乎想象的抓耳抓心。
出歌半年,仍舊久聽不衰。
是娛樂圈天花板褚頌的歌。
徐溺看向車窗外,那邊最耀眼的大屏幕上,男人穿休閑又貴氣的高奢定製款,眼眸低垂攝人心魄的蠱,下頜線清晰鋒利,五難以挑剔的完,是娛樂圈了十餘年的神話。
如今才二十八歲。
就登頂巔峰十年不曾下神壇。
憑借著一騎絕塵的演技,為國票房最高的男演員沒有之一,國際大獎拿過三次,國包攬六金,組建的搖滾樂隊每一張都是款暢銷,娛樂圈的人,無論幕前幕後,沒有一個不希跟他合作一回的。
當然了。
也想。
是褚頌的,十年老。
小號微信頭像都是褚頌,如今了這個圈子,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見到他,至於合作的事宜……
有自知之明,現在隻是一個小導演,從哪兒來的通天本事搭上褚頌。
抵達片場。
演員應該全部到齊的。
徐溺掃了一眼,卻沒有發現徐優怡影。
見皺眉,旁邊副導演立馬上前,有點惴惴不安:“徐導,徐優怡這邊請了個假,說是不舒服,今天媽媽帶著去醫院檢查一下,會晚一些過來,那我們……”
徐溺淡哂。
這就開始下馬威了?
開機大典主角不過來,什麽架子這麽大?
再者。
徐優怡這是在警告,徐母多麽疼,這個親生兒才是他們心頭寶,就是一個撿來的,別妄想取代和搖尾乞憐。
徐溺拿著對講往前走,心麻木,也覺得諷刺:“該進行的進行,不必等了。”
不可能因為一個徐優怡耽誤進度。
至於徐母……
的確。
從小把徐母當親媽,但徐母也從未如此嗬護過。
原以為不痛不,實際上真的有了對比的時候,無波無瀾都是假的,人總是會因為一些細節而負累。
*
徐溺沒想到。
直到下午。
徐優怡都沒有到場。
而下午開拍的第一場戲就是徐優怡的。
當即,工作人員們發現了這個問題,難免議論。
“主演沒來啊,讓我們跟著在這兒等,什麽來頭啊?”
“可不是,導演怎麽還慣著這種人呢?”
“收了錢的唄,更何況一個導演,不就是腳蝦,嘖。”
從一開始討論徐優怡不守時,到最後緒上來,都開始暗地裏責怪徐溺沒威風,管不了演員,被這麽明目張膽的輕視。
徐溺仿佛什麽都沒有聽到,悶頭做自己的事,把其他鏡頭提前拍好,等徐優怡來了再補鏡頭。
助理急了,覺得徐溺實在是太淡定了。
“徐導,這個徐優怡太過分了吧?一個新人演員就算家裏護著,也不是這麽猖狂的吧?”
徐溺放下對講,看了看時間,已經傍晚六點多了。
今天除了徐優怡的戲份,其他的都妥當了。
徐溺摘掉耳機,起道:“讓他們早點收工休息吧。”
助理傻眼:“啊?不等了?”
徐溺瞥:“不等。”
助理:“……”
牛!啊!
一般導演為了進度和規劃,都會著頭皮按部就班的等,沒想到咱徐導是個叛逆的,放全組的假,一點兒不委屈自己,有本事別來,別人戲份拍完徐優怡還不來,大不了換人。
“那要通知徐優怡嗎?”
“不通知。”
*
徐溺記著今晚約了傅歸渡看秀的事。
徐優怡算是意料之中,這種小把戲本不放在眼裏,任作。
走出棚。
徐溺路過一鏡子,看到了自己上的著裝。
太正式了。
不清純,不可,不楚楚人。
一點兒不適合約會。
了下,這邊是影視基地,回酒店換服需要一個小時左右,如果堵車會更晚,去買服效率也低,直接遲到可不好。
思來想去。
徐溺call了唐如。
唐如拍廣告的地方距離這邊不遠,助理立馬給送來了一條淺紫燈籠袖連短,和一雙白小皮鞋。
子短到剛遮住屁。
徐溺:“……?”
這跟清純可有什麽關係?
質問唐如之後。
唐如回:「看一群穿的模特,你就要穿的更半遮半掩才更人,這戰,不然男人還有空關注你?」
徐溺點頭。
牛啊姐妹兒。
徐溺打了個車,上車說了目的地之後,給自己補了個妝。
手機叮咚了聲。
點開一看,是微信分。
Kean:你好。
時隔一天,他才回複!
徐溺秉持著想要藏份套信息的意圖。
挑著眉回:「傅醫生很忙哦?現在才休息?」
過了一陣。
Kean:「嗯。」
瞧瞧!
冷淡臉!
徐溺:「那平時朋友一定很辛苦吧,都很能約會。」
Kean:「嗯。」
徐溺眼線頓時手抖畫飛到鬢角。
嗯?
嗯???
他沒否認他有朋友這件事??
他什麽時候有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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