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什麼？”皇帝克制著興，問道。

“顧傾，我要的心臟。”師說道。

皇帝沉思片刻，搖頭道“可是宴兒的妻子，這不太好辦。若你輕易綁走，宴兒很快就能找到你。”

“皇上只要愿意就可。”師道。

“天下百姓皆是大周臣民，能為大周江山永固做出貢獻，也是他們的福氣。”皇帝擰了擰眉，視線落在那枚凰丸上，緩聲道“不過，宴兒始終是大周的功臣，你要小心行事。”

“臣明白。”師偏了偏腦袋，小聲說道“皇上，可以服下凰丸了，這凰的雙翅應該完全展開了吧。”

皇帝湊到凰丸前面看，只見那凰的翅膀已經長長地舒展開，翅上的金羽還在不停地。他深吸了一口氣，著凰丸遞到邊，猶豫了一下，一把塞進了里。

凰丸在他里迅速融化，兩腮突然像被什麼東西給撐住了，一下一下地鼓著。他抬手捂住，飛快地端起了茶盞咕嚕咕嚕喝了兩大口，長脖子，用力把凰丸咽了下去。

劉公公張地看著皇帝，雙手在半空中，里不停地念叨著“皇上，皇上，您覺如何？”

皇帝閉著眼睛，呼吸越來越沉。他皮開始泛紅，整個人冒起了熱氣，看上去就像剛從蒸鍋里撈出來一樣。不過一小會功夫，他的服就被汗水浸了，脖子上、臉上也開始地泛起了黑紋。

“恭賀皇上，五臟六腑已經徹底洗清污穢，如今與十多歲的年郎沒有區別了。”師立起雙掌行了個禮，轉往外走去。

轟的一聲，炸雷響起。

一道眾人從未見過的閃電在天空中猛地閃過，映得每個人的臉都了紅，剎那間驚恐的尖聲此起彼伏，好久才消停下來。

……

天終于亮了，肆了一夜的大雨也終于停了。

王府飯廳。

顧傾給三妹妹碗里盛了幾只小餛飩，剛想招呼和二妹妹坐下吃飯，商子昂頂著笑臉來了，他往四周張一圈，神兮兮地問道“王爺這麼早就出去了？”

封宴從屏風后面繞出來，淡淡地問道“怎麼，你還想與王妃單獨用膳？”

“不敢、不敢，下已經用過早膳了，是如瑛姑娘親自送過去的。下是來問問，今日如何安排。”商子昂的笑容僵住，連忙抱拳行禮。

“你不回府去？賴在王府不？”封宴沉聲道。

商子昂訕訕的笑笑，小聲道“下、下想再小住幾日。”

封宴……

從未見過如此厚無恥之人。

“下在這里好好照顧兩個小妹。”商子昂見他沉著臉，趕上前站在了兩個小妹后。

三妹妹搖頭，嘆氣“哎，大姐夫你出息呢？”

商子昂咧著笑。

“讓他陪兩個妹妹吧，反正也不能去書院上課。”顧傾想了想，聲說道“不許教們七八糟的東西。”

“王妃放心。”商子昂連忙抱拳行禮。

“王爺，有消息了。”方庭匆匆進來，到封宴耳邊小聲說了幾句話。

封宴放下筷子，匆匆起。

“我也要去。”顧傾立刻拉住了他的袖子。

“來吧。”封宴點點頭，帶著匆匆離開。

商子昂松了口氣，看著兩個小妹說道“今日想做什麼？我找個皮影戲班子來，咱們看戲如何？”

“商大人，這戲班子也進不了王府大門。”如瑛提醒道。

商子昂干咳幾聲，又說“那我教你們寫字？”

“省省吧大姐夫，你的字還不如我的好看。”二妹妹咬著油條，嫌棄地說道“還有作詩，我看過你寫的詩了，你還自詡詩仙，詩仙都會被你氣得從墓里爬出來。”

“那你們想學什麼？”商子昂尷尬地看著小姑娘問道。

“學算帳！”二妹妹大聲說道。

“算帳好！以后你們出閣了，要執掌中饋，開源節流，確實需要學會算帳。”商子昂用力一拍大，朗聲道“如瑛姑娘，拿算盤來。”

如瑛笑地看著幾人，讓人去拿了三把算盤過來。

不一會兒，飯廳里就響起了算盤珠子噼哩啪啦的靜。暗衛在暗觀察了一會，悄然退開。

此時顧傾與封宴已經到了書院門口。

推開院門，十多名侍衛站在樹下，地上倒著一個黑影，正瑟瑟發抖。

“昨晚王爺說的話果然已經傳了出去，半夜里就有人來了。王爺您看，我們逮住了誰。”侍衛行了個禮，轉用腳尖挑起了那人的下。

顧傾看清那張臉，不愣住，“海公公？”

怎麼會是這個老東西？

海公公一張臉已經瘦了相，兩頰深凹進去，兩只眼珠子卻高高地鼓著，活像只蛤蟆。

“他怎麼瘦這般模樣了？”顧傾厭惡地擰了擰眉，往封宴后藏去。

最討厭的人就是海公公，明明已經不是個男人了，卻喜歡干折磨人的事，尤其喜歡用一些見不得人的惡毒手段。據說死在他手里的宮有上十個，個個都是被折磨得上沒點好皮。可有太后護著他，這麼多年下來，他竟沒到任何懲罰。

“王爺昨日故意在珩王面前說出樹上的，果然消息當晚就出去了。珩王如今發現邊有太后安的棋子，正在王府大發雷霆。”方庭低聲音說道。

“是太后想殺常之瀾？”顧傾擰著眉，不解地問道“可為什麼呀？”

“是太后讓你父親下獄，還利用你為餌，引常之瀾回來。”封宴說道。

太后竟有這樣的心思？所以太后一直就看著如何和封宴在一起，如何引常之瀾回來？

顧傾不打了個冷戰，一個深宮中的人，為何要對顧家斬盡殺絕？

封宴拔出方庭的佩刀，挑起海公公的下，沉聲問道“這老東西了跟在太后邊數十年，太后的他都知道。”

“喂，別裝死。”方庭踢了踢海公公的，厭惡地說道“別以為你躺著不，就能混過去，趕跪起來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