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的燈，被調了昏暗的暖黃調。

程問沒覺得和，隻覺得寒冷。

他站在聶錦的跟前，像是等待宣判一樣。

他的心異常的煎熬，相比他的煎熬，聶錦倒是顯得相當的放鬆。

凝視著程問，就像盯著獵的一隻鷹隼。

聶錦翹著二郎，坐在床沿邊，戲謔，“上趕著給人當狗，就別拿出那副寧死不屈的模樣，給誰看呢？”

尊嚴被無的踩在腳底下，絕和屈辱從程問的心裏滲出來，那種屈辱像是一把刀，深深的刺進了他的心髒。

“聽不見我說話嗎？”聶錦加重語氣，“程問，別忘了你現在是個什麽東西！”

“你想讓我說什麽？”程問從恍惚中回過神，從牙裏出這句話，他放在膝蓋上的手在不斷的抖著，指尖都陷進了裏。

“程問，你別喪著一張臉給我看，這些都是你自找的，你怨不得別人，我沒打在江如夢臉上的那一掌，你注定是要承的，這就是你多管閑事的後果。”

聶錦勾著一邊角，笑容冰冷如來自地獄的閻羅，“Your punishment has come！”

“程問，你的優秀真的現在了方方麵麵。”

程問眉頭地皺了起來，總是會別出心裁的來辱他。

過了很長一段時間，聶錦心好了很多，看著程問，角帶著諷刺的笑，“程問，要是學校裏那些慕你的生知道，你是這樣的人，你這高山雪蓮被拉泥潭，們會怎麽想呢？真是太有趣了。”

程問沉默了很久說，“你高興就好。”

“我當然高興，我總算是在你上找到了點樂趣了！”

這句話落下，聶錦又說，“我困了，去洗漱完過來睡覺吧！”

程問洗完澡，躺過來後，聶錦靠在他的懷裏，故意說，“我很喜歡聽話的你。”

“你喜歡就好。”，程問又重複了之前的話，但聲音比臉還要冷。

聶錦難得高興，不跟他一般計較，挲著他的耳垂，“學霸就是學霸，無師都能自通，平時一副高高在上，高不可攀的模樣，遇到惡俗的事還不照樣下流低賤！”

“聶錦！”程問憤怒的眼睛都紅了，最知道什麽樣的話能辱到他。

而他知道，他如果反抗，隻會更加變本加厲。

“生氣了？”聶錦問。

程問眉頭蹙在一起，他將臉撇向一邊，冷聲回答，“沒有。”

“是嗎？”聶錦掰過他的臉，挑眉看著他，“看你的樣子也不像生氣的樣子。”

說完，惡劣的笑了。

“聶錦！！！”

“怎麽了？”

“……”

聶錦笑得狡黠，“程問，你求我，我就放過你怎麽樣？！”

程問撇過臉不說話，他還沒有賤到求人的份上。

聶錦在他的耳邊說，“你真是好樣的，我有點對你刮目相看了。”

程問起要下床，聶錦一把按住了他的肩膀，明知故問，“你要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