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杳接過手機,來電顯示是寧思甜。
“阿杳姐姐!”
電話剛接通,寧思甜脆生生的喊名字,“你在忙嗎?”
黎杳看了眼還剩最後一口的蝦仁瘦粥,慢吞吞喝下,回道:“不忙。”
臨近年關,也沒什麽工作,心好時便時不時畫點東西,倒真算不上忙。
寧思甜:“阿杳姐姐,我今天下午要回紐約了,你能不能來機場送我啊。”
寧思甜這些年在紐約待習慣了,的事業基本也都在國外。
這次回來,還是因為母親過生日,順便理容京嶼托幫忙的事。
現在事結束,也該是時候回紐約了。
隻是這一去,下次回京宜就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了。
黎杳問:“幾點的飛機呀?”
“四點!”
一聽這話,寧思甜便知道黎杳要過來了,當即開心的報出時間。
黎杳嗯了聲,“那三點見。”
下午三點一刻。
寧思甜也不知道怎麽回事,飛紐約的消息被京宜的娛樂八卦記者拍到了。
人還沒上飛機,熱搜先炸了。
“容太太好慘呀,上次回來還有容總接,這次離開容總居然連麵都沒有。”
“看來傳聞也不是空來風,容總和太太的果然不好!不然這都要過年了,容太太才剛回來不久,又要走了,兩夫妻相時間甚至都沒有半個月!”
“嘖嘖嘖,這,比塑料還塑料,豪門最佳塑料夫妻非容總和他太太莫屬了!”
寧思甜是個衝浪達人,一上網便看到這些言論,頓時無言至極。
誰說和容京嶼那樣的冰塊是一對了?
要不是因為阿杳姐姐的緣故,他們怕是連話都說不上一句。
手指往屏幕上敲敲打打了好一番,最後全刪了。
算了。
容京嶼都不著急,在這兒澄清,別到時候惹得阿杳姐姐真誤會了什麽。
這麽想著,黎杳的影便出現在了眼底。
這幾天京宜又降溫了。
黎杳畏寒,出門時全副武裝,絨帽子和圍巾遮了大半小臉,隻出一雙顧盼生輝的明眸,寧思甜一眼認了出來,激招手:“阿杳姐姐!”
京宜機場足有三層。
兩人約在了一層見,還以為要好一通找,卻沒想到,這會兒直接遇上了。
寧思甜飛快的跑過去,抱住了黎杳,“阿杳姐姐,嗚嗚嗚下次見麵不知道什麽時候了,你今天能來送我,我真的太高興了!”
簡直是這段時間回京宜最開心的一件事了。
寧思甜人高,黎杳原本想的腦袋,卻發現夠不著,正要將手回去,寧思甜注意到這一作,主配合的蹲了下來,可憐的著,“阿杳姐姐,給你。”
黎杳頓時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思甜,你好像一隻小狗狗。”
寧思甜歪頭眨眼睛,“那我應該也是阿杳姐姐最喜歡的小狗了。”
知道黎杳怕狗。
別的狗當然搶占不了在阿杳姐姐心裏的位置。
聽言,黎杳又順便了的臉頰,“送你去登機口吧,一路平安。”
“好。”
寧思甜溫順點頭,一路抱著黎杳的手,半點都不想撒開。
到了登機口這邊。
已經是三點半了,要準備上飛機了。
寧思甜依依不舍的嘟囔了句:“要不是因為容京嶼,我還能多待幾天呢。”
這樣也就能和阿杳姐姐多見幾次麵了。
容京嶼托將那人一並帶去療養院,雖然路上有專業保鏢陪同,但寧思甜心中還是不安。
有神疾病類的患者,指不定什麽時候發病,且發病時力氣也會比往日大很多,若是沒有鎮定劑,極難控製。
算了先不想這些。
收回思緒,寧思甜正要再和黎杳說幾句話,站在前麵的黎杳,忽然反拽住了的手臂,黑亮的眼眸變的嚴肅:“思甜,趕讓開!”
寧思甜人還沒反應過來,被黎杳用力推了一下。
機場的地麵很,寧思甜被匆促推開,腳步踉蹌了兩下,差點跪在地上。
人還沒怔愣,耳邊猛然響起陣陣嘈雜聲。
“安保人員!安保人員!”
“手上拿著鋒利的東西!快躲開!”
周圍一片混。
寧思甜急忙去找黎杳的影,視線轉了一圈,猛然發現黎杳竟被人推倒在了地上。
黎杳推開寧思甜完全是第一反應。
原本正要和寧思甜道別,餘中卻瞧見一抹人影往這邊衝了過來,那人年歲看著很大了,也算不上健朗。
但表格外猙獰,眼底有著明顯的憎恨之意。
擔心對方傷到寧思甜,趕順手推了一把,卻不料這一下衝撞到了自己。
黎杳猝不及防,雙膝撲通一聲重重跪在了地上,手掌也撐在地麵上。
一剎那,膝蓋傳來尖銳痛楚,黎杳紅潤的小臉頃刻白了。
“阿杳姐姐!”
寧思甜見黎杳跪在地上彈不得的模樣,狠狠嚇了一跳,焦急的就要往黎杳邊跑,機場工作人員急忙拉住了。
“這位小姐,請不要越出警戒線。”
“可是我姐姐在裏麵!”
寧思甜一張,眼淚就跟著下來了,太害怕了,害怕黎杳出事。
要不是多虧了黎杳推那一下,現在在裏麵的人就是了。
工作人員盡量安的緒,“您先冷靜,這邊已經報警了,不會出事的。”
寧思甜聽不進這話,哆嗦著咬,第一時間去聯係容京嶼。
是他安排的人辦事不力,要是阿杳姐姐出事了,一定跟他拚命!
黎杳人跪在冰涼的地板上,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跪下那一瞬,簡直覺得膝蓋骨都要碎了。
“是你?我認出你來了,你是總來找他的那個孩!”
餘婉晴死死瞪大著眼睛,幹枯的眼好似一口枯井,在看到黎杳的瞬間,有了波的痕跡。
黎杳回頭看了一眼,隻覺得陌生。
不認識這個人。
餘婉晴卻是目不轉睛的盯著,半晌後,森森笑了起來。
高中時期,就清楚,容京嶼喜歡這個孩。
這個孩每次來找他,雖然沒有讓進容家,但次次,他都會站在樓上看。
明明距離那樣遠,隻能約看到一個黑點,他還是執著的看著。
有一次,開車回去時,偶然在鐵門遇上了黎杳。
黎杳上前和說了幾句話,問容京嶼在不在,那天回去,在家裏從未主和說過話的容京嶼,竟然破天荒的開了口:“不要理,很煩。”
他姿態冷漠,沉悶語調中全然是對黎杳的不喜歡。
餘婉晴當時難得笑了笑,沒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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