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一別經年,再次相見,卻是同病相憐。
二人在桌案前落座,許明舒倒了一盞茶遞到面前。
“聽聞你也是最近才回的京城?”
宋知歲苦笑了下,“馬上就要過年了,家里催得。”
許明舒了然,想來宋伯父并非著急要回家團圓,而是太子喪期將過,急著定下與四皇子的婚事。
宋知歲手指攥著杯,試探著開口問道:“明舒...我聽父親說,你要和七皇子結親了嗎?”
許明舒抬眼看,點了點頭。
宋知歲有些驚訝地看著面前的人,若是沒記錯的話,離開京城之前,許明舒邊曾跟著一個模樣俊朗,一雙眼生得漂亮又好看的黑年。
據說是黎將軍的養子,當年將軍府的一些流言蜚語也有所耳聞。
遠在老家永州的那段時間,京城傳來的家書上還提起過,許家有意將兒嫁給將軍府養子的消息。
宋知歲眨了眨眼,并不明白這其中發生了什麼事,也不好貿然開口打聽,只能喝茶掩飾。
“可我有喜歡的人了,”許明舒說,“我此生非他不可。”
“那宮里的賜婚你打算怎麼辦?”
許明舒笑了笑:“就是怕陛下一道圣旨賜婚下來,所以我才率先放出消息,說許家有意同七皇子結親。”
宋知歲顯得有些驚慌,“明舒,你這可是欺君之罪!”
“若是圣旨下來就什麼都晚了,我總要為自己,為自己的家人博上一博。”
許明舒側首看,目里帶著讓宋知歲看不懂的堅定。
們之間不過三年未見而已,此時再相聚,卻覺得如今的許明舒出落的有些讓到陌生。
思索良久后,宋知歲苦笑了下。
“我倒是很羨慕你,有自己喜歡也喜歡自己的人,有能放手一搏的勇氣和理由。”
“你也可以的,”許明舒說。
“什麼?”
許明舒靜靜地看著自己這個年玩伴,其實上一世靖安侯府陷囹圄時,已然沒力去理會外界的事事非非。
只是偶爾得知消息,宋知歲在嫁給蕭瑜后過得并不順遂。
蕭瑜天潢貴胄,自在錦玉食中長大,邊來往的如花似玉的姑娘絡繹不絕。
宋知歲于他而已不過是一場利益互換,且為四皇子妃沒多久,蕭瑜行造反之舉,宋知歲他連累被賜了毒酒,京城那個曾經家喻戶曉的才了奪嫡之爭無辜的犧牲品。
許明舒心中五味雜陳,同病相憐,憐這個字真是讓人惋惜。
皇城那座高墻之中掩蓋了太多的恩怨糾葛,無論是蕭珩,還是蕭瑜,嫁給他們這樣的人,只會是不幸的開始。
如若不然,當年執意嫁給蕭珩時,父親也不會那般擔憂。
“我說,你也可以的。”
宋知歲搖了搖頭,“自古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妁之言,由不得我自己做主。”
婚約是父親定下來的,祖父也是默許,此事早就到了無法改變之地。
若不是太子蕭瑯突然病逝,大抵早在半年之前就會被接回京城,商議婚事。
“我若浮萍,飄無所依,只能聽天由命了。”
許明舒轉過靠近,正道:“你可知宮里為何選中你我做皇子妃?”
宋知歲抿一笑,“自然是家世和皇室之間利益往來。”
“所以,若是四皇子同宋家結親,反倒會給宋家招惹來災禍,歲歲你覺得你祖父如此睿智之人,還會答應這門親事嗎?”
“招來災禍?”宋知歲皺眉,“為何這麼說?”
“咱們這位陛下一貫不喜朝中哪位臣子勢力過大,皇子風頭過盛。這般急著想賜婚七皇子和我,無非是想利用靖安侯府牽制宋首輔,讓前朝形兩相制衡的局面。”
許明舒深吸一口氣,接著道:“宋首輔為多年一向不涉足黨爭,在朝中聲頗高。雖說你和四皇子的婚事早在太子殿下在世時便已經商議過,可今時不同往日,如今儲君之位空置,倘若這門親事結,極有可能被人說在奪嫡之爭中倒向四皇子蕭瑜。”
宋知歲握著茶盞的指尖微微蜷,回京的這段時間不是沒聽說過這些流言蜚語。
有的是關于宋府的,有的是關于皇家的。
但聽見最多的是朝野上下對靖安侯府的微詞和忌憚。
可如今從許明舒口中親耳聽到此事,不免心口一沉。
仔細想來,許明舒這般行事雖冒險,但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順了皇帝想要通過結親利用靖安侯府制衡宋家的意,不僅能讓皇帝暫且放下對靖安侯府的敵意,且許明舒主迎合無需皇帝下賜婚旨意,萬事就還有扭轉的余地。
世家之間的結親從來不是迎娶和嫁人那麼簡單,更何況此番嫁的是皇室中人。
倘若如皇帝愿,們二人各自嫁給宮里的兩位皇子,必然會面臨卷奪嫡之爭中。
失去了儲君之位,緣親維系仍在,皇子依舊是皇子。
可臣子呢?
宋家在朝中不涉足黨爭謹小慎微了百年,難不要因為一場婚事葬送了滿門清譽和來之不易的富貴榮華嗎?
小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托啦 (>.
傳聞樓家三小姐膽小怯懦,上不得檯面,以至於母親苦苦為她求來的好姻緣落在旁人身上卻敢怒不敢言。 最終只得三尺白綾自縊,了此殘生。 然命不該絕,當死去的女孩再次睜開雙眼,所有加諸在她身上的一切,都將被盡數討回。
他是權傾朝野的攝政王,也是暗地為王的夜帝,最大的樂趣就是欺負她,看到她被氣得臉色紅潤,生機活現的樣子,他就特樂。欺負她的結果就是惡魔的種子發芽了。惡魔萌寶一出,誰與爭鋒!“誰敢欺負我娘親,就得有跟太陽說再見的覺悟!”“哪個狐貍精敢搶我娘親的男人,我會讓你死得很有節奏!”作品標簽: 穿越、輕松、寶寶、獨寵
施令窈與謝縱微依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成了婚。 外人眼中,這對佳兒佳婦門當戶對,男才女貌,再登對不過。 但只有施令窈知道,她那位年紀輕輕便三元及第,佔盡汴京春色的夫君,私底下冷淡又不好相處。 連她躺在牀上看個話本子,都要招來他的冷眼。 後來,他更是長居書房,鮮少與她共寢。 施令窈抱着被子翻滾,憂鬱地發現自己的婚姻大概是不幸的。 但後來有人告訴她,謝縱微爲了她,獨身十年未娶,將她們的兩個孩子撫養長大。 只是睡了一覺,卻發現自己來到十年之後的施令窈遲疑地眨了眨眼。 他說的,是自己嫁的那個謝縱微嗎? · 當朝首輔謝縱微,當年不過二十有五,便躋身內閣,更是不到三十就封了首輔,權傾朝野,威勢赫赫。 坊間隱隱有樁祕聞,說是謝首輔的髮妻當年跌落山崖,屍骨無存,遍尋不得。 在絕望之下,他險些就要跟着跳崖殉情。 若非謝家老太君抱着他與髮妻的一雙幼子及時趕來,這世上便再無謝縱微。 謝縱微癡情的名聲就這樣傳了開來。 但某日,有人無意中看見,向來神姿高徹,清介自守的首輔大人竟然在大街上拉着一個美貌小婦人的手腕不放! 光是拉拉小手便罷了,他還嫌不夠,竟然當街將人橫抱着塞進了馬車,揚長而去! 衆人聽聞後紛紛尖叫:他可是謝縱微!全汴京最潔身自好的俊鰥夫!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馬車裏,謝縱微攥緊了施令窈的手,緊緊地望着她一如當年,鮮妍靈秀的臉龐,一字一頓道:“你回來了。” “第一個找的,卻不是我。” “怎麼,你嫌我老了?” 施令窈:我冤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