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點點頭,道:“能想到這一層說明你很聰明,這個廠的地理位置得天獨厚,尤其是這條人溪,它的源頭就是玄武村桂花潭。”
原來,林寒得知諸葛五岳住在玄武村后,一直在研究這個不起眼的村莊。
他發現桂花潭有水量巨大的瀑布注水,卻常年保持五百平方米的面積,從沒有擴大過。
他推測桂花潭下一定有暗河,可以把多余的水量向村外排出。
林寒因此還咨詢過地質學家,以及查看過測繪衛星,大量的數據可以證明人溪的確來自桂花潭。
月影暗自稱奇。
了解林寒行前有勘察研究的習慣,但沒想到林寒能觀察的如此細致。對一個誰也沒注意的細節,他都要追溯源查個究竟。
月影看著溪水疑地問:“人溪這麼淺,還不到膝蓋的水深,知道源頭又有什麼用?”
林寒解釋道:“這就是我買廠的原因,造紙廠正好在人溪拐彎的位置,人為墊高了河床,導致上游水深超過兩米,過了造紙廠后平均水深只有半米。”
如果林寒不說,月影還真沒有看出會有這樣的差別。
說道:“先生好厲害,居然研究得這麼細微,但即使有兩米水深,也不夠潛泳深度,總不能學巫村那樣潛泳到桂花潭吧?”
林寒神肅然,道:“兩米水深的確不夠在暗河里潛泳,但我們有仿真魚可以進桂花潭,先建立偵查哨位。”
月影撓撓頭:“先生這一招絕的,但只是為了偵查,有必要買下這個廠嗎?”
林寒回頭看看廠房:“我選擇這個地點,當然不只是因為人溪。這個廠位置得天獨厚,從這里出發,有三條線路可以到達玄武村,也就是有了三個攻擊點。”
月影再次到震驚。
林寒有如此算計,出乎的意料之外。
本來月影以為和諸葛五岳的決戰只是武林比武普通模式,諸葛五岳一方和林寒一方在玄武村找個寬闊的地方比武即可。
但聽林寒的安排,明顯是一次規模較大的戰斗。
需要這麼大的陣仗嗎?
兩人從人溪走回廠區時,費老板正向他們跑來,同時張地指著門前的道路說道:“賭場的人來了,我認識他們的車。”
林寒沉聲道:“慌什麼,讓他們進來。”
月影輕輕搖頭:“先生,你去休息吧,小賊用不著你出手,我來打發他們。”
林寒說道:“還是我來吧,我正想打聽點事,你去他們的賭場,讓他們老大拿錢過來,也好給費老板和工友們結賬。”
費老板的眼睛都直了。
林寒說話如此輕松,似乎去賭場拿錢只是辦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已。
這哪是拿錢,分明是去賭場打劫搶錢啊。
如果月影被抓,招供是他唆使的,那他就甭想活了。
費老板哆嗦著:“大發財賭場有十幾個打手,聽說其中還有背負命案的殺手,你讓一個小姑娘去搶錢……是不是太危險了……”
月影瞪他一腳:“閉,不用你心,快點告訴我賭場的位置。”
面若寒霜,上有種凜然殺氣,費老板不由哆嗦一下,不敢再多,只好把賭場的位置信息發給月影。
月影開車剛出大門,一輛面包車就駛廠區,停在林寒和費老板面前。
車門打開,兩個壯漢下了車,他們手里拎著砍刀,吊兒郎當地走過來。
兩人先是打量林寒一眼,用砍刀指向費老板,兇神惡煞道:“這就是你說的大冤種?剛才那輛豪車是他的嗎?”
費老板只剩下抖,如果林寒不承認要替他還錢,對方的刀肯定會砍向他。
他因為驚恐已經說不出話來,只能用乞求的眼神看向林寒,祈禱林寒不要反悔。
林寒也沒有讓他失,云淡風輕道:“車是我的,答應替他平事的人也是我。”
其中一個男子笑道:“那輛車好幾百萬,看來你還真是個有錢的大冤種,這就好辦了,給我一百萬,費老板就沒事了。”
費老板驚呼道:“哪有這麼多,我只借了你們五萬,三天還錢時你們說十萬,我湊了十萬,你們又說二十萬,現在怎麼就漲到一百萬……”
壯漢作勢要用刀砍費老板,呵斥道:“閉,你瞎嚎什麼,腦袋被驢踢了嗎?懂不懂什麼利滾利,今天再不還錢,我就要噶你的腰子了。”
林寒擺擺手:“你們怎麼還嚇他,他腦子本來就不好使,現在已經有點癡呆,真要是嚇傻了,你們抵押賭場也賠不起。”
壯漢覺得林寒口氣不對,他翻著白眼問:“我咋聽不懂呢,你這是啥意思,難道還想訛我?”
林寒角輕扯:“你說話這麼難聽!費老板是被你們嚇傻的,你們賠償醫療費天經地義,怎能說是訛詐?”
兩個壯漢相互對視,都被氣的想吐。
賭場干的就是敲詐勒索,沒想到這個年輕人還要對他們下手,簡直是要逆天了。
兩個壯漢一起揮刀向前沖:“我讓你再狂……”
還沒等沖到林寒面前,像是被疾駛而來的汽車撞到,兩人以極快的速度向后飛出院外,越過公路,倒栽蔥扎進稻田里。
費老板看到駭人一幕,又看看沒事人似的林寒,張得跟河馬似的。
他很好奇兩人是怎麼飛出去的,但也能猜出是林寒所為。
就在這時,月影開車返回,從后備箱拎出鼻青臉腫的中年人扔在地上。
費老板又一陣頭暈目眩。
他認識那人正是大發財賭場的老大——黑皮。
月影又從后備箱拎出兩個行李箱:“十多個打人者都已經掛掉,只留下這個老大。他們賭場規模還不小,當場繳獲了一百來萬現金。”
林寒走到黑皮面前,問:“你屬于哪個組織?”
黑皮被月影暴揍一頓徹底打服,早已沒有了豪橫勁,只能閉著眼回答:“我早年加飛鐮刀,后來組織垮掉,我和幾個兄弟開了一家賭場。”
原來是飛鐮刀的余孽。
林寒若有所思,冷聲問:“經常去賭場玩的,有沒有玄武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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