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蕭宴宸帶著夏言潛瓊州李縣令府邸查找貪汙案的線索。
找遍整間書房也沒找到可疑的書信,正當蕭宴宸苦惱時,外麵說話聲漸漸靠近。
夏言看了看蕭宴宸,兩人不約而同地躲在了屏風後麵。
說話聲越來越近。
“大人,李丞相今日書信中言,京中有大臣下來探查貪汙一案,依您看,會是哪位大臣?”
“不管是哪位大臣過來,記得讓手下的人小心行事,莫要讓他們抓到把柄。”
縣令看著黑黑的夜,到底還是查到這兒來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京中那位應該比他們更擔心,看看四周,都布滿了他的眼線,這些侍衛也是他那邊調過來的,有他在京中周旋,理應不會出什麽事的。
“有刺客!”有侍衛大喊。
侍衛看到書房中的黑影,即刻大喊。
話音剛落,那侍衛突然亮出刀,朝蕭宴宸撲來。
與此同時,幾十位侍衛從四周躥出,月下,冷的刀掠過。
蕭宴宸一邊躲閃,一邊迎著侍衛的刀。
看著一個個倒落的侍衛,蕭宴宸知道現在不宜戰,眼看來了更多的侍衛,再不走就恐難。
對夏言使了個眼,兩人一登,越過圍牆,往黑暗的道路繼續跑,那些侍衛也紛紛追了出來。
景墨早早就牽著馬在不遠等候。
回到客棧,景墨才看到蕭宴宸膛被刺了一刀一,應是在縣令府中被傷到的。
他想去請大夫,被蕭宴宸喝住:“縣令現在肯定會派兵到各醫館查看,你現在過去,豈不是將他們引過來。”
“......”
清洗完傷口,就上了些止的藥,他們這次出門,隻帶了止的藥。
睡前,蕭宴宸叮囑他們不能去醫館,若是走了風聲,他們能不能活著回去都不一定。
剛剛那些侍衛分明就是訓練過的,跟死士沒什麽差別,招招奪命。
半夜,景墨和夏言一步都不敢離開,守在蕭宴宸床邊。
蕭宴宸發燒了,溫嚇人,他們隻能不停拿溫水拭他的,給他降溫。
第二天一大早,景墨還是忍不住來到了醫館門前。
在門前徘徊了好幾圈都沒有進去。
來到醫館的薑晚澄,一眼就看到他一直在走來走去,很著急的樣子。
今天照樣是過來醫館跟掌櫃的學做賬。
景墨看到,就像看到了救兵一樣。
“薑姑娘,小人想請您幫個忙。”
薑晚澄訝然。
景墨將事的經過說了一遍,當然隻說了蕭宴宸被人傷,不能來醫館,也不便讓人知道他們的蹤跡,其他的都省略了。
雖說薑姑娘心悅大人,但朝廷的事不便讓知道,大人也不允許他告訴薑姑娘的。
薑晚澄了然,寬道:“你放心,此醫館是我薑家的,你在此等候,我讓大夫開些藥,煮好等下跟你一起回。”
聽這麽一說,景墨輕鬆一笑:“謝謝薑姑娘。”
景墨帶著煮好的湯藥回到客棧時,蕭宴宸還在昏睡中。
夏言看到薑晚澄,愣了愣。薑晚澄越過他,走到床邊。
手了蕭宴宸的額頭,燙得一,這人也太能忍了,燒這樣都不讓人去找大夫,這真是不要命了。
“你們先將他扶起,將這些湯藥喂給他,應當會很快退燒的。”說完,就退開了些許。
夏言扶起蕭宴宸,景墨舀起湯藥送到他邊,可蕭宴宸閉,毫沒有要將藥喝下去的打算。
試了好幾回都是如此,眼看藥已經慢慢變涼。
薑晚澄閉了閉眼,找大夫過來很可能會帶來更大的麻煩。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心裏在默念。
“你們先出去......我......我來喂。”
景墨和夏言頓了頓,還是聽命乖乖地走了出去,並將門闔上。
兩人守在門外,卻時不時向門看,耳朵也在細聽房裏麵的靜。
薑晚澄看了看碗中黑乎乎的藥,再看看蕭宴宸,這臉都燒通紅了,再不喝藥都不知道會不會燒傻了......
不就是喂藥嗎,有什麽好怕的。
看了看蕭宴宸的,了自己的,一悶頭,將一大口藥含進裏,然後對,將藥慢慢渡進他的口中。
這下他倒是很乖,沒有閉牙關,不然真的沒有其他法子了。
渡完一碗藥足足用了半個時辰,薑晚澄已是滿頭大汗。
喂完藥,還要替他清洗傷口。
景墨端著熱水進來的時候,薑晚澄就坐在床沿。
他看了看桌上的藥婉,已是空空的,再看看蕭宴宸,上留有藥跡,他鬆了口氣,還好有薑姑娘,還是薑姑娘有法子。
是如何將藥喂下去的?
他看向薑晚澄,剛想開口問,可當他看到薑晚澄上殘留的藥跡的時候,他頓了一下,趕移開目。
看著景墨慢慢變紅的臉頰,薑晚澄好無奈。
哎呦喂,都沒臉紅,他臉紅個什麽啊!
而且他們兩個怎麽不過來清洗傷口,難道還等手嗎?
誰曾想,那兩人竟默契地退下了,隻留一人在房中默默無語。
薑晚澄心裏哀嚎:這到底是誰的大人啊......到底為何要來此......
狠狠地了蕭宴宸的手臂,躺床上的人一不,好像被的人不是他一樣。
看著他可憐的樣子,薑晚澄心裏發了。
最後還是默默地解開他的上,給他清洗傷口。
看著那深深的傷口,裏麵還有滲出,薑晚澄心莫名的痛了一下。
手不自覺地抖,輕咬下,還好傷的不是要害,不然真是神仙都救不回。
輕輕給他清洗了傷口,又重新上了藥,這些藥也是醫館的大夫幫忙配的,應當很快就會好的。隻要傷口不再發炎,就不會再發燒了。
將他帶的上換下,重新給他換上了幹淨的上。
薑晚澄輕輕呼了口氣,心撲通撲通地跳個沒停,了自己發燙的臉,安自己:他隻是一位傷者,他隻是一位傷者。
剛給他掖好被子,就聽到樓下一陣的吵鬧聲。
發生何事?怎麽突然這麽吵,好像有兵的聲音。
門由外打開。景墨神張道:薑姑娘,不好了,府的人來搜查了。”
看了看他們兩人,又瞥了瞥床上躺著的人,心裏也了解了個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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