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 將垂下來的碎發撥至耳后:“你哥經常半夜找你?”
“沒有……他今天純粹是應激了。”
突然就說要回國, 整個家里的人都在為他跑前跑后。
從小就被家里管得很嚴,上下放學全在路嶼的盯梢之中, 方圓百米的男生都很難近。可以說從小到大, 路嶼幾乎沒允許過有異靠近。
客房的空調不在集中開關之列, 是傅言商進來之后才開的,幾百平的空間降溫本就需要時間, 更何況浴室門還開著,他剛洗完澡的熱氣還在外涌。
現在也說不清溫度到底降下來了沒有,他鼻尖覆了層汗, 大概也被悶得很辛苦, 偏頭過來找的舌尖,背后是面書架, 琳瑯擺滿了裝飾品和厚厚的古著書,路梔指尖往后蹭著, 被一本厚厚的殼裝住指尖,忍不住輕輕吸氣。
不牢固的書柜,陳列的碗瓷發出搖晃的易碎聲。
心臟跟著提起來, 知就愈發敏銳, 像有人掐著脊骨一路到天靈, 煙花從他這兒放到腦袋里,搖搖晃晃一場無聲的炸,細地,像指尖被火燒著。
“別抖,寶寶,”他親一親角,“冷麼?”
搖搖頭。
有熱風從背后灌進來,起先以為是自己后背發燙……被吹了幾分鐘后才意識到不對,回過頭。
窗簾被拉著,出個小角,外面的風涌進來,拉著簾角小幅度地晃。
“你沒關窗,”覺到有滴汗順著頸窩淌下去,鼻音朦朦地化在他齒里,“怪不得我說怎麼這麼熱……”
話沒說完,驚呼一聲,被他抱起來走到窗邊,沿途吻沒停,斷斷續續的氣音像滾落的水珠溢出,又全數被他收繳,終于艱難走過去,被放在窗臺上,又親了好一會兒,二人緩過勁來,他才把窗戶從外拉上。
“窗戶也得我關,”窗戶是外推的設計,他傾去找把手,隨著朝前的作靠得更多,路梔睜大的瞳孔間,他語帶調笑,“這就是寶貝的待客之道?”
完全不領,撇開眼,瓣已經被他吸得水紅:“我待客怎麼啦?我待客還不夠好嗎?”
他抬了下眉尾,手指抵進去,找藏在下方的那顆小虎牙,有種一語雙關的深長:“嗯,好的。”
“……”
如果不是拍門聲打斷,都快忘了路嶼可能還在門外。
那顆牙就在他指腹下,被他撥不地輕,但合不上,只能努力仰頭才能吞咽,他神游離片刻,手指正要朝探時,門被拍響了。
與此同時,路梔桌上的手機開始震。
來電顯示是門外的不速之客,路嶼。
傅言商再度一把抱起,常年的臂力運讓他的單手抱也顯得富余,意識到自己又要被抱到門口去,路梔足尖蜷,手肘向扣,去敲他的后背:“你把我放下來。”
他沒聽,盤著低頭問:“你要我的命?”
“……”
終于折騰到門口,路梔臉已經紅,不容置喙的存在耀武揚威,想張讓路嶼回去,才發現自己不能開口。
路嶼都不知道在這兒。
與此同時,門外的人也開口問:“路梔?”
這麼心機的一個圈套,差點就要開口了,但下一秒,被人托住往上顛了顛,他聲線從容得好像剛開完一場公事公辦的會議:“有事?”
路嶼:“……沒事,你還不睡?”
啪一聲,他關燈的意愿強烈。
門外路嶼無言,腳步聲再次響起,似乎這才消失。
但他為了應付路嶼把燈全關了。
什麼都看不到,視覺被遮蔽,其他就又更敏銳出來,他被拖得狠了,已經有點不夠從容,將放回書架前,卡著下就又送進一截舌尖,路梔被他撥弄得不上不下,很淺一泊眼淚從眼尾墜下來,還沒來得及形,就蜿蜒地消失在皮上。
接吻的水漬聲太明顯,像一彎流而不淌的銀山泉,頸后仰著,最大限度折一張弓,又被他扶住后頸,含著耳垂氣息劇烈。
沒控制住,手因承向后,忽然頭頂傳來搖晃的聲響,啪嗒,聽聲音,像是掉下來一只小瓷杯。
“完了,”忽然又張起來,“是不是碎了?”
他結跟著微微滾:“古董麼?”
“不是,”說,“就是普通……”
是心里放不住事兒的人,幾分鐘了還是沒過去,子一偏想下去。
傅言商眼底已經有些暗了:“嗯?”
“我先去收一下,不然明早起來,萬一踩到怎麼辦?”
“等會兒。”
他瞇著眼,視線有短暫虛焦,被視線燙得不知道目該往哪兒放。
……
大概過了一分鐘,隔離袋里落下什麼。
他鼻尖呼吸稍一停,這才撤離說:“你先睡,我來。”
路梔沒住過客房,一開始還怕自己睡不慣,但這兩天實在很忙,起先還能靠聲音判斷他在做什麼,沒一會兒,意識就已經一片模糊。
六點半時,傅言商的生鐘準時將他喊醒,路家還是一片安靜,應當都還在夢中。
包括他的太太。
六點半正是睡的時分,他在手邊挑了塊正好的毯子,搭在肩上,然后將人打橫抱起,出了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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