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南嶼端著手機,臉凝重,自顧的說念了半天,才突然掛了電話,轉朝這邊迎了過來。
唐陌傾見狀,連忙起詢問道,“是不是有醫院的消息了,蕭赫俊怎麽樣?他有沒有事?”
蕭南嶼默默了許久,有些吞吐道,“現在還不好說,還沒有度過危險期,已經送進了重癥監護室,安小雅和阿漸都在那,還有卡爾他也去了。”
唐陌傾聽到卡爾也在,不立刻變了臉,“他怎麽會在那?”
“你別這麽張,卡爾對安小雅是真心的,這個時候他隻會幫忙不會壞事的。”
“安小雅一個人在那裏恐怕不行,我們這邊沒什麽問題也要盡快趕回去,以免那些人窮途末路再找上我們,阿斷和阿文,已經帶人過來了,馬上就到,你們兩個收拾一下。”
“警方那邊已經都安排好了,我們隻管走,他們會留下來善後,不管怎麽說,那個人想離開景區難比登天,想離開桐海市就更別想了。”
“現在當務之急是先保全我們自己的命。”
蘇瑾越有些恍惚的看著蕭南嶼,微微搖頭道,“我從來沒有見過你這麽張,那個人即便再厲害,我們這裏這麽多人在,還有警方的人也在,不用這麽擔心的。”
蕭南嶼暗暗歎了口氣,若有所思的搖著頭,“我不知道,可是我知道那個人的手不凡,不知道是不是在我之上,總之,我確實是怕了,我們之中不能再有人出事了,如果蕭赫俊真的……”
蕭南嶼的話沒有說完,可蘇瑾越和唐陌傾已經知道後半句可能會是什麽結果,如果蕭赫俊真的死了,這對於他們任何一個人都是極大的打擊,尤其是安小雅。
回去的路上,唐陌傾和蕭南嶼坐在了一輛車上,雖然蕭南嶼說他自己沒有傷,可是手背上還是被刀劃傷了。
雖然痕跡很淺,甚至已經不流了,可是紅的傷口還是讓人看著膽戰心驚。
唐陌傾微微蹙了蹙眉頭,手拿過了蕭南嶼的手,“你的手傷了,你自己都不知道嗎?為什麽說沒有傷呢?剛才在酒店裏有藥箱,有醫生,你也不說話。”
唐陌傾有些張了,拉著他的手不住的呼喝著,可蕭南嶼眼中卻是似水,他很被唐陌傾關心的時候,很喜歡這種被他在意的覺。
見張兮兮的樣子,蕭南嶼卻微微出了笑意,“你別擔心,這麽點小傷口過兩天就好了,都不用包紮的。”
唐陌傾剛想說什麽,抬眼便撞上了蕭南嶼的目,也瞬間意識到了什麽,隨即鬆開了他的手,“隨你吧。”
“你之前說那個人是蕭家派來的,你怎麽會那麽肯定呢?”
蕭南嶼一聲冷笑道,“試想想這個世界上有誰會同時想要我們三個人的命呢?”
“如果說跟你我有仇,那麽可能會有很多人,也許是卡爾,也許是米娜,也許是綁架你家人的人,又或者是份不明的範南河。”
“可是還想除掉蕭赫俊的,就隻有蕭家的人,如今蕭赫俊執掌蕭氏集團,手中執掌大權,即便把我們兩個除掉了,蕭氏集團仍舊會在蕭赫俊的手裏攥著。”
“所以能想要除掉我們三個人的,就隻有蕭家的人,而蕭家如今能有這樣本事的,就隻有蕭世青,我的五叔叔,可現在有一個讓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
唐陌傾聽著蕭南嶼的話,思索了片刻,也似乎突然間明白了什麽,“如果這件事是蕭世青指使的話,那麽消息應該很快就傳過來的,蕭越然不是你的應嗎?”
“他跟在蕭世青邊,十分得他的信任,一旦蕭世青邊有什麽行或者籌謀,他都會第一時間告訴你,這一次這麽大的事,他不可能完全不知道啊。”
蕭南嶼輕輕歎了口氣,若有所思道,“我隻知道他在國外,也許他就真的不知道吧,又或者蕭世青沒有把這次的事告訴他,又或者他本已經背叛了我。”
“其實我和蕭越然之間並沒有那麽牢靠的關係,我們之間更像是合作,他也本不算是我的人,利聚而來,利散而盡,也許他就真的背叛我了。”
唐陌傾卡看著蕭南嶼不安的樣子,不勸解道,“不管怎麽說,這件事還沒有證據也沒有定論,我們也不好,胡猜測就判定蕭越然背叛了你。”
蕭南嶼點了點頭道,“是啊,你說得對,一切都還不清楚。”
“那個人我看著不像是國的,更像是國際上的殺手,看樣子是過專業訓練,別說抓不到他們,即便抓得到,恐怕也不會吐分毫,我們依然沒有辦法定幕後兇手的罪名。”
蕭南嶼搖了搖頭,臉上有些自責,“是我之前忽略了蕭家那邊,有道是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即便他們不能作為證人為我們使用,但至我們也知道這一次的對手是誰,以後絕不能掉以輕心了。”
蕭南嶼說著說著,心裏慨萬分,不轉頭看向唐陌傾,又晃見他脖子上的傷口,心裏更是為之一,不由的握住了他的手。
“小丫頭,剛才真的嚇到我了,我以前從來沒有覺得會真真切切的失去你,我最擔心的就是你離開我,可即便你離開我,我依然能夠看到你,你依然在我邊,我依然能知道你好好的。”
“可是這個離開意義不同,以後不管發生什麽事你都要保重自己,為了你自己,為了你的家人,也為了我,我不敢想象,如果剛才你出了什麽事,我該怎麽辦。”
“我不能接失去你,幸好你安然無恙。”
蕭南嶼邊說邊握了唐陌傾的手,而唐陌傾心裏也是沉甸甸的,想起剛才蕭南嶼惱怒發瘋,和那些人真刀真槍的搏殺,還是心有餘悸,心打著寒戰。
而此刻,突然覺得自己以前太荒唐,為了一些,已經過去的事而揪著不放,拒絕自己心深的男人,如果當時或者蕭南嶼真的出事了,一定會抱憾終的。
“我當時……確實有想過,之前數年,我覺得不甚如意,想著如果就這麽死了,也許也是一種解。”
“可是我看見你滿臉是的和他們那些人激鬥,我心裏,就開始怨我自己,太過怯懦,太過膽小,太過自私。”
“有人為我搏殺,我卻連活著都不敢。”
唐陌傾若有所思的喃喃著,繼而傳來一聲苦笑,“幸好,我沒死,你也沒事。”
他心裏在抖,手也不由的握了唐陌傾的。
看著陷沉思的唐陌傾,蕭南嶼一時,手勾過的後頸,傾朝其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