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南嶼放下手裏的資料,點了點頭,“我回頭發給你。”
說完,突然間眼中攏起了幾分狐疑,定定的看向了麵前的卡爾,“有件事我十分好奇,威爾遜家族的這些事裹藏的十分嚴,你是怎麽查到的?”
“這些蓋森去過的地方,你又是怎麽知道的?”
卡爾言又止,吞吞吐吐了半天,才下定決心開口。
“威爾遜家族和恩迪家其實算不上友好,早年間既不是敵人也不算朋友,我父親對他十分忌憚,所以那些年恰巧對他的行蹤有些了解。”
“我也是查了一些舊資料,才查出些疑,查到了他本不可能有個孩子,又查到了你的世,查到了那個失的脈,總之一切都是差錯巧合來的。”
“這份資料裏有20多個地名,算是我送給你的一份見麵禮,我希你能好好考慮跟我合作,我們互幫互助解決彼此的危機,當然這份見麵禮送給你,你也要給我一份回禮。”
蕭南嶼猶豫了片刻,低聲道,“我會向法庭申請推遲審判時間,至於推遲多久由我說了算,所以你最好盡快拿些有用的東西來跟我換。”
卡爾微微點了點頭,算是順從了蕭南嶼的意見,他心裏清楚,即便蕭南嶼此時此刻不遵照約定,他也沒有辦法,資料已經在他手上了,他不可能對他來的,而且能讓米娜拖延時間開庭審判已經是極大的收獲了。
兩個人各有所思,默默地端起了酒杯,蕭南嶼看著麵前的卡爾,似乎想起了什麽,一聲輕笑道。
“有件事我得提醒你,安小雅的男朋友是我大哥,你應該知道我跟蕭赫俊的關係有多親厚,你覬覦安小雅這件事,我覺得我有必要提醒你。”
“安小雅有男朋友,他們之間很相,如果你一意孤行,恐怕不會有什麽好結果。”
“蕭南嶼,任何人都可以來跟我說這些話,唯獨你不可以。”卡爾篤定到。
“你心裏應該明白我跟你是同樣的人,如果此時此刻我告訴你,唐陌傾和蘇瑾越才是天生一對,你不過是在浪費時間和他不會有什麽好結果的,你會怎麽樣?”
“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換回自己的自由,能讓威爾遜不再幹涉你的婚姻,不再像這次的事一樣,得你走投無路,所以你才想要用自己的自由,能永遠的和唐陌傾在一起。
“我們是一樣的,我也想要回我的自由,我這麽多年堅持和家裏人對抗,不肯結婚,也是為了一個人而已,我們都是一樣的沒出息,何必幹涉彼此。”
蕭南嶼一聲輕笑,微微搖了搖頭,“我倒是覺得你跟我不一樣,你不想結婚,不想聽恩家的安排,卻還想要恩家的繼承權,可我不是。”
“我想要的,隻有自由。”蕭南嶼的話似乎說中了卡爾的心思,卡爾隻是勾一笑,並沒有說什麽,默默的端起了酒杯,朝蕭南嶼微微示意,“時間不早了,我看南先生也該回去看看了,此時此刻恐怕你的敵正在安你的心上人。”
蕭南嶼眉眼微垂,微微一笑,正打算要走的時候卻又忍不住看向卡爾,“多問你一句,還有一件事,我希你能老實告訴我。”
“你問,我們現在算是聯盟合作關係,我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蕭南嶼一聲輕笑,低聲道,“範南河,你認識嗎?”
卡爾微微皺了皺眉頭,一臉迷茫的看著蕭南嶼,“範南河是誰?”
問完了,卡爾又似乎想起了什麽,“哦,我知道了,是上次跟著你們一塊來的那個大男孩吧。”
蕭南嶼點了點頭,目如炬的看著卡爾似乎在等他的答案,可卡爾毫看不出是在演戲,無比真誠的搖了搖頭,“那個人我不認識,也沒聽說過這個名字,更不悉。”
“但如果你想讓我幫忙調查的話,我也可以試試看。”
蕭南嶼沒有從卡爾臉上看出任何不對勁,也隻好作罷,“不用了,他的事我會自己調查,你還是盡快找到我想要的東西吧。”
說著,蕭南嶼便拿起了手機起匆匆而去,而卡爾看著蕭南嶼的背影卻陷了沉思,臉也不由得一層又一層的了下來。
而城市的另一端,蘇瑾越和範南河也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到了唐陌傾的家裏。
唐陌傾一個人坐在泳池邊發呆,手裏拿著魚竿,這是泳池裏卻沒有魚。
蘇瑾越看著遠的唐陌傾不明白了什麽,每次唐陌傾心裏煩躁,惴惴不安的時候,就會想要去釣魚。
以前每一次都是自己陪的,這一次卻是他自己一個人在這兒。
凱文看到兩個人從車裏下來,便連忙從房子裏迎了出來。
“蘇,你來了。”
“凱文,你現在出去買些魚回來。”
凱文一臉錯愕不解的看著蘇瑾越,但循著蘇瑾越的目注意到了遠的唐陌傾,一瞬間明白了什麽。
“是,我現在就去,普通吃的魚可以嗎?”
“可以,隻要是活著的就行。”
範南河接過東西送進了屋裏,蘇瑾越也朝唐陌傾走了過去。
一直到蘇瑾越停在他邊,唐陌傾才忽然意識到了什麽。
抬眼看了看蘇瑾越又擺回了原來的姿勢,托著下,盯著清澈的泳池,愣愣的發呆,“你怎麽過來了?吃晚飯了嗎?”
“阿玉今天燉了燕窩粥,還有小海鮮,又做了幾道小鍋子,應該味道不錯,待會兒一起吃吧。”
蘇瑾越默默的坐在了唐陌傾旁邊,微微點了點頭,“不止是我來了,範南河也來了,而且我們買了很多你吃的,待會兒正好可以加餐。”
“話說你是在釣魚嗎?在泳池裏釣魚,我還是第1次見呢。”
“沒辦法,這裏沒有湖,隻有一個泳池,其實在哪兒釣都一樣。”
蘇瑾越一聲輕笑,輕歎道,“當然不一樣了,因為這裏沒有魚呀。”
“傻姑娘,釣魚見過沒有魚鉤的,那是薑太公,可是從未見過沒有魚的,你在釣什麽?”
唐陌傾怔了怔,別過臉看蘇瑾越,“我也不知道我在釣什麽,總覺得坐在這裏釣魚可以讓心靜一些,可事實上從我坐在這裏,沒有一刻是心靜的。”
“你已經很厲害了,經曆過那麽多事,度過那麽多難關,什麽磋磨,什麽困苦都熬過來了,不管發生什麽我相信你都可以過來的,更何況你的邊還有這麽多支持你的朋友。”
“如果你的心還是不能靜下來,明天我陪你去好好玩兩天,你不是一直喜歡那個小島嗎?我們可以過去住兩天,與其在這裏釣魚不如去那裏釣魚吧,這裏沒有魚,可小溪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