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
蕭南嶼心頭閃過冷笑,唐陌傾如果要嫁給蘇瑾越,恐怕一個月的時間也沒有了。
蕭南嶼雙手撐在桌上,埋著頭思索了許久,突然眸一變,像是拿定了什麽主意似的,抬眼看向蓋森。
“如果你今天跟我一切都是真的,那麽我就有充足的時間……”
蓋森微微皺著眉頭,有些不安到,“你想做什麽?”
“我不想做什麽,我隻是不想人擺布。”
“可是,如果你真的跟恩家翻了臉,我們家族企業,就缺了外族企業的助益,一旦你的份被揭,威爾遜家族將不再是威爾遜企業的掌門人。”
“本不需要外族的助益,我會在他們造反之前,找到你想要的東西,你想要找的人。”
蓋森眼前一亮,朝前傾了傾子,“你有那樣東西的下落,還是你找到了線索。”
“沒有,但隻要那東西在國,隻要那個人還活著,我就一定可以找到。”
“如果爸爸真的如您所說整個事,都是恩家控,這件事,就給我理。”
掛了電話的蕭南嶼,原地思索了片刻,將門外的阿漸了進來。
“阿漸……”
“老板。”阿漸疾步進了書房,見蕭南嶼朝自己使眼,隨即又忙將書房的門關了起來。
“你幫我約蘇瑾越,另外……”蕭南嶼說著,朝阿漸耳邊湊了過去,“悄悄聯絡一下敘,他即刻趕去M國待命。”
阿漸聞聲,不由的一怔,見蕭南嶼轉而去,急忙跟了過去。
“老板,敘是我們藏的最深的人了,現在的話……”
“現在就是的時候,既然一切不是蓋森做的,那就好辦多了……”蕭南嶼喃喃著,朝阿漸重複吩咐了一句,“去啊。”
“……是,我馬上去辦。”
“是你們自己送上門的,是你們我的,欺人太甚,就別怪我獅子大開口,吞了你這頭大象。”
翌日清早,蘇瑾越被請到了離家不遠的一個花園裏。
遠遠的,蘇瑾越便看到黑大坐在長椅上的蕭南嶼。
蘇瑾越歎了口氣,默默的坐在了一旁,環顧四周,傳來一聲輕笑,“以前不見你這麽把我當回事,眼下,這是你第二次主找我了。”
“昨天,米娜找過小丫頭是嗎?”
“你知道了?”蘇瑾越有些錯愕的看著蕭南嶼,眼神也不由的嚴肅起來,“所以你也應該知道,米娜威脅的事吧。”
“是,我知道了。”
“所以呢,你是來要求我,不要和結婚嗎?”
蕭南嶼暗暗歎了口氣,坐直了子,朝蘇瑾越看了過去,“我想請你幫忙。”
“什麽?你沒搞錯吧。”
“當然沒有,現在也隻有你能幫忙。”蕭南嶼說著,從兜裏拿出了一個小U盤朝蘇瑾越遞了過去。
“這裏麵是一個人的份信息,包括高相貌,他的資料,我希你能嚴格保。”
“什麽意思?”蘇瑾越有些錯愕的看著蕭南嶼,一頭霧水的看重他。
蕭南嶼深吸了一口氣,眼神出幾分篤定,看向蘇瑾越,“老實說,我不會讓你娶,我也不會和米娜訂婚。”
“你……想要反擊?”
“你不想幫忙嗎,難道你希小丫頭被人脅迫,為家人擔心,被無奈嫁給你嗎?”
蘇瑾越心裏微微一,默默的攥了手裏的U盤,抬眼看向蕭南嶼,竟然不由自主的搖了搖頭,“不想。”
“我想娶,可我不想不開心。”
“所以,我想要反擊,這個人是我邊的一個高手,擅長追蹤,調查,和網絡信息安全,幾乎沒有他做不到的。”
“他手裏還攥著一支小隊伍,也是我的人。”
蘇瑾越定了定神,恍惚的點了點頭,“你接著說。”
“我知道,你派了自己的心腹在M國大肆搜找雲姨他們,但是一無所獲,我雖然有能力,可能不便出手,這個人一直藏的很深,沒人知道他是我的人。”
“如果他單獨行,恐怕恩家會立刻發現有第二波不明份的人,所以我希他能混進你的人當中。”
“他可能會找到雲姨他們的線索,我一直跟他有的聯絡方式,別人都不知道,我會趕在你們結婚,或者我和米娜訂婚之前,解決這件事。”
蘇瑾越微微皺著眉頭,眼中閃過幾分疑,“救出雲姨之後呢?恩家不會放過你的,到時候影響到威爾遜家族,蓋森也不會放過你。”
“這個你不用擔心,我自然可以讓恩家放了我,也會讓蓋森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不過,我希這些事暫時不要告訴小丫頭,我不想有心理負擔。”
“你隻管告訴他,你一定可以救出的家人和安可就可以了。”
蘇瑾越聽著蕭南嶼的話,心裏五味俱全。
他一旦答應了,意味著,唐陌傾遲早會離他而去。
可不答應的話,他怎麽能忍唐陌傾終日陷在痛苦之中。
“好,我答應,但是……”蘇瑾越見那個U盤攥進手心裏,目如炬的看著蕭南嶼。
“如果有一天,雲姨他們都安全回來了,米娜和你的婚事也取消了,我們都自由了,我希你給一個選擇。”
“讓選擇是繼續跟你在一起,還是換一種別的方式生活,這是我唯一的要求,我希你能給一個選擇的機會,也給我一個公平較量的機會。”
蕭南嶼心裏還是為之震撼的,畢竟沒有哪個男人肯放棄得到心人的機會。
而蘇瑾越做到了,也許這個時候,調換位置,他未必做得到蘇瑾越這樣的坦,這樣的付出,這樣的豁達。
“好,我蕭南嶼一言既出駟馬難追,等到那一天,我會給一個自由選擇的機會,無論的選擇是什麽,我都會無條件的支持,認同。”
蘇瑾越輕輕點了點頭,將U盤小心收了起來,裹了裹上的風,“還在睡,我回去看看。”
蘇瑾越說著,便起離開。
蕭南嶼默默了片刻,突然起喊住了他,“蘇瑾越。”
“你還有事?”
“這段時間……拜托你,好好照顧。”
“不用你拜托,這是我的事。”蘇瑾越冷聲回答著,這也許是他在蕭南嶼麵前保留自我高傲的最後一種方式了。
回去的路上,蘇瑾越心裏也是五味俱全。
雖然他心裏覺得有些失落,有些難過,可是還是覺得自己的選擇沒有錯。
現在勉為其難,人脅迫在一起,不如有一天,能聽到真心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