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蕭赫俊歎了口氣,靠在了椅背上,“我去找他的時候,到了阿漸,是阿漸告訴我的。”
“其實事不是你想的那樣,你隻知道,他袒護沈玥,你以為他是為了維係沈氏的關係,你以為他是貪慕沈氏的權利。”
“可是你又知不知道,他其實早就派人去查那個殺手,去找那個撞死琳娜的人了。”
“之所以不追究沈玥,是因為那個撞死琳娜的人,本沒抓到。”
“他派人去查那個人的行蹤,去抓他,不僅沒抓到人,還傷了幾個人,無功而返。”
“他包庇沈玥,是因為他擔心,你這次針對,不僅不能置其於死地,還會惹惱了沈玥,為你自己帶來殺之禍。”
“琳娜的結局你也看到了,他了解沈玥,他知道沈玥能做出什麽,知道沈氏有多大的勢力,給做後盾,他隻是不想你至於危險的境地罷了。”
“你自己想想,那個殺手沒抓到,就算報了警,監控查到了什麽,也牽扯不到沈玥,即便沈玥送進了警局,不過也是掀起一些小風小浪。”
“如果不能將對方一擊即中,隻會為自己帶來更大的風暴。”
唐陌傾心裏像是被什麽擊中了似的,五味雜陳,眼前全是在在醫院裏,蕭南嶼臉上無奈的表。
現在好像能看懂那些言又止,沒有說出的解釋了。
“他這個人,我總是看不懂,看不明白,好像很了解他,卻始終覺得隔著一層紗一樣,看不清楚。”
“有時候,我覺得我對他已經足夠了解了,可每次這麽想,他就會出其不意的拉開我們的距離。”
唐陌傾若有所思的喃喃著,轉頭看了看蕭赫俊,“有件事,我問了他無數次,卻好像沒有問過你。”
“什麽事。”
“他老婆,還在嗎?”唐陌傾疑的眼神,看了一眼蕭赫俊。
蕭赫俊臉上確實更濃的疑,“你為什麽這麽問呢?”
“因為他告訴我,他是認識蕭南嶼的,蕭南嶼已經死了,他告訴我,我不必在意已婚的份。”
“我追問他太太的事,他卻始終不肯告訴我,隻是說,他太太不會為我們之間的阻礙。”
蕭赫俊定睛看著唐陌傾臉上濃濃的疑,微不可見的出幾分笑意,“確實不會為你們之間的阻礙。”
“至於……蕭南嶼……”蕭赫俊喃喃著,眼中的突然暗淡了下來,“他死了,也算是解了。”
“你早就知道他死了?”
“算是吧。”
“所以,你隻能依賴南先生?”唐陌傾說著,朝蕭赫俊看了過去,“他們關係很好是嗎?大叔跟蕭家過不去,也是因為蕭南嶼是嗎?”
“是,他們關係很好,也是有一部分蕭南嶼的原因吧。”蕭赫俊說著,藏著掖著的東西,開始暗暗的提醒著他閉。
蕭赫俊回過神來,看著窗外,突然察覺到了什麽,“我們在往城外開嗎,我們要去……郊區?”
唐陌傾思緒也被拉了回來,一腳油門加快了車速,“你應該知道那個什麽飼養場在哪裏對吧。”
城市的另一端,柏威酒店,也是硝煙四起的戰場。
因為蕭赫俊之前暴了蕭南嶼的部署,所以蕭世文安排了更多的人,以酒店客人的份,陸陸續續住進了柏威酒店。
蕭南嶼的人在明,蕭世文的人在暗,說是一場易,實則更像是一場廝殺。
蕭南嶼到的時候,整個酒店都彌漫著詭異的氣氛。
阿漸和阿文,帶著七八個人跟在蕭南嶼的後,出現在了酒店裏。
剛進酒店大廳,蕭南嶼餘瞥見大廳裏的零零散散的客人,不由的停住了腳步。
“老板……”阿漸見狀,朝蕭南嶼迎了過來。
“看來蕭世文已經到了。”
阿漸環顧四周,微微點頭道,“是,我們的人切關注了這兩天住的客人,雖然不能全部定位,也差不多,目前可以確定的大概有十二三個人。”
“恐怕不止這些,蕭世文呢?”蕭南嶼問著,朝電梯而去。
“蕭世文已經在樓上宴會廳等著了,等了大概二十分鍾了。”
說著,阿漸的手機響了,蕭南嶼走進電梯的時候,阿漸隨即追上來,將手機遞了過來,“是厲總。”
“南總,你這是要鬧出大靜啊,需要幫忙的話,可別跟我客氣。”
蕭南嶼角微微揚起弧度,輕笑道,“厲九爺可真不心疼呢,小心我把你的酒店掀個底朝天。”
“區區一個酒店,你就是給我砸了十個,我也不心疼,我已經跟劉經理說過了,酒店會全力配合你,小心點。”
蕭南嶼輕輕點著頭,低低的回了一句,“謝了。”
七層,VIP套房,一整層,七個房間,兩大,兩小,一間會議室,一間宴會廳,還有一間大型套房。
而蕭世文就在那間大型的套房裏,坐在沙發上,從容悠然的喝著茶,一旁站著在醫院失敗而歸的傅焱。
傅焱抬手看著表,朝淡定的蕭世文走了過去,“四爺,這都過去二十分鍾了,那個南先生怎麽還沒來。”
“你著什麽急,我都不慌,你慌什麽,他的地盤,總要給個下馬威的。”
“現在想想,打道也快兩年了,這還是第一次見麵。”
“蕭南嶼,南先生?哼,我今天倒要看看,他究竟是誰。”說著,蕭世文抬眼看向傅焱,“爺那邊,怎麽樣?”
“跟蹤去了的人跟丟了,現在還在找,不管怎麽樣,今晚一定把爺救出來。”
蕭世文輕輕點了點頭,抬手看了看表,朝傅焱低了聲音,“記住了,隻要確定他是蕭南嶼,你立刻發信號,今天晚上,決不能讓他活著離開這。”
“我豁出這條命,也要把他除掉。”
傅焱猶豫著朝蕭世文湊近了些,吞吐著低聲道,“四爺,五爺之前不是說……要從長計議嗎?”
“我可沒有他那麽有耐,什麽從長計議,還不是想當頭烏,哼,當年的事,他別想甩的幹淨,我沒好,他也別想幹幹淨淨。”
傅焱暗暗歎了口氣,隨即低聲附和著,“是,我知道了。”
蕭世文端著茶杯,漸漸有些不耐煩了,約定的是八點,可現在時間一點點的溜走,他已經等了足足半個小時了。
可就在蕭世文有些按捺不住的時候,房門開了。
蕭世文才剛站起來,兩個人便一左一右的推開了房間的大門。
“不好意思,我來晚了,蕭總,久等了。”蕭南嶼雙手塞在兜裏,麵從容,角微揚起幾分淡漠的笑意。
蕭南嶼穿著一筆的黑收腰的定製西裝,步伐穩健,姿昂然,一矜貴的走進了房間,佇立在蕭世文不遠。
而蕭世文也不目呆滯的僵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