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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潮撩火》 if線-年少有為

吃完飯,大家都起哄著去ktv。

老班團了一個特大包,笑著說他請,都去,好不容易熬到畢業了是該好好放縱一下。

姜泠就發消息跟家里說了一聲,說晚點回。

不擅長唱歌,平時自己在家哼兩句還行,拿著話筒就不行了。

不知道是誰出的主意,說獨樂樂不如眾樂樂,不如就同桌兩兩對唱,這樣誰都跑不掉。

“哎,這個主意好啊!”

“好什麼啊,真逗,打小就五音不全,開麥你不怕聽了直接把剛吃的飯吐出來啊?”

“都一家人,謙虛什麼?”

姜泠抿了抿,幾乎第一瞬間看向傅硯舟。

他低垂著眼剝水果,沒什麼大反應。

歌都是隨便點的,到誰就唱哪個,不會就切下一個,會就唱。到和傅硯舟時,是《追者》。

學霸組合,還有個大帥哥,頓時一群人起哄聲。

姜泠坐在沙發上,擺下的雙端正的并攏,有些局促地握著話筒,都不知道該往哪放。

抬起眼睛。傅硯舟坐在大屏對面的高腳凳上,頭頂五的燈將他神映襯的忽明忽暗。

他看向,扯了下,“這個會麼?”

“……嗯。”姜泠說。

傅硯舟挑眉,“什麼?聽不清。”

“差不多。”姜泠這次對著話筒,清甜的聲音一下子就放大了許多,自己都嚇一跳。

大家都笑起來。

低沉好聽的男聲隨著伴奏徐徐地唱,姜泠不敢看他,一眨不眨地盯著字幕,慢了兩拍才跟上。

唱歌時的聲腔比平時說話還要甜一點,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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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

‘你是海上的煙火’

‘我是浪花的泡沫’

‘某一刻’

‘你的照亮了我’

盡管不貪心,不奢求,在這一刻,姜泠還是眼睛突然泛起酸

不止一個。

此時此刻,借著他唱歌看著他的生,不止一個。

他是多

念念不得的夢。

姜泠眼睫了下,盯著字幕的作微偏,看到他姿態松弛散漫地握著話筒,長微曲著踩著地面,腳尖輕點,有種說不出來的好看。

傅硯舟這樣的人,他這樣的人啊。

這一刻,姜泠不知道,往后的漫長人生中,還會不會遇到比眼前這個男生更讓的人。

這大概就是青春里獨有的彩和慕艾。

除了自己,誰也不知道。連傅硯舟都不知道。

你是遙遠的星河,

耀眼得讓人想哭。

切到下一首歌,姜泠把話筒遞出去,安靜地坐回沙發的角落里,嗓子有點干,桌子上有果啤,拿過一罐拉開指環慢慢喝著。

玩了一會兒手機,同邊的同學聊了幾句天。

同學坐不住又去玩了,有些犯困,往后倚了倚,在歡樂熱鬧的氣氛中撐著臉迷糊地打著瞌睡。

不知不覺周邊的聲音就遠了。

邊陷進去了一塊兒又坐下人,也不知道。

傅硯舟目落在閉著眼睛不知道是不是睡著了的孩白皙干凈的一張臉蛋上,定了片刻才收回視線,也仰起頭往沙發背靠進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姜泠約中到周圍不再吵了,一片安靜,地睜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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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場了嗎?

包廂里竟然都沒有人了。

看了一圈。

只剩下沙發旁邊同樣閉著眼睛沒靜的男生。

定睛一看,是傅硯舟。

姜泠一靜,看著他,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

男生閉著眼時纖長烏黑的眼睫下下來,輕輕抿著,一條平直的線,安靜得近乎乖巧。

姜泠能夠確定了,他是真的黑了一點兒,但他是冷白,人長得好看干凈,曬黑了也

比大多數男生白很多。

包廂里放著清緩的歌曲。應該是點了還沒唱到的。

姜泠沒聽過這首歌。

頭轉回來,盯著前方的地面發了一會兒呆。

他們人都去哪了呢?

不可能散場了就丟下他們兩個吧。

呆呆坐了一會兒,姜泠又重新看向側。

他醒著的時候,從來不敢這樣大大方方的看他的臉。

姜泠手撐在沙發扶手上,鬼使神差地,向前傾了傾

“傅硯舟?”

回應的只有年清淺的呼吸聲。

他真的睡著了。

做了一個這輩子都沒這麼大膽過的舉,輕手輕腳的起,走到他邊,慢慢俯下

很輕很輕的,在他臉上了一下。

男生呼吸平穩,沒有被驚

微涼的皮,溫熱的呼吸鼻尖,像一只有了生命的羽

記錄下了犯下的過錯。

他仿佛到了什麼,腦袋很輕的了一下,微微朝一邊歪了幾公分,卻沒有被驚醒。

姜泠猛然回神,意識到自己上一秒都做了什麼,驚嚇似的后退了一步,臉頰通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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跌坐回沙發,眼睫抖,手也抖,慌的拿起茶幾上自己喝到一半的果啤仰頭喝了幾大口。

這時,外面傳來腳步和說笑聲,門被推開。

姜泠握飲料,心臟狂跳著抬起頭,是大家提著一個裝蛋糕似的盒子,抱著許多東西回到了包廂。

“哎,你醒啦姜泠?快來幫我接一下,拿不住要掉了。”

“舟哥呢,還睡吶?”

姜泠上前幫忙接東西,垂著眼說,“應該是吧……你們干什麼去了?”

“嘿嘿,老班還給咱們訂了畢業禮,剛剛送到了,我們出去拿了,就你倆在睡覺。”一人說,“這剛幾點啊,你倆可不愧是同桌。”

沒有人注意姜泠紅得有些

不正常的臉頰,稍稍放下了心。

傅硯舟被這陣靜吵醒了,緩慢睜開眼睛,往日總盛著散漫的丹眼有些無神,漆黑疏淡,靜了足足幾十秒才慢慢勾起澤。

轉過來看見回來坐下的姜泠,他頓了一頓,問,“臉怎麼這麼紅,熱?”

“……”

姜泠好不容易放下來的心臟一下就跳到了嗓子眼,張的手指關節都攥得快發白了。

他……

傅硯舟挑了下眉,湊近,“我這麼嚇人?”

姜泠往后仰,實際上卻在膽戰心驚地觀察了他的表,沒看出什麼異常才訥訥回,“沒。”

又說,“有一點熱。”

“熱也沒辦法,空調都最低了。”他懶洋洋靠了回去。

姜泠此刻特別后悔。

后悔剛才那一下鬼迷心竅。

好在,他看著是真睡著了,不知道的。

這也會變一個人的一個了。

散場時已經十點多了,老班給每個人發了禮,看著他們每個人都打上車,有順路的就讓互相照應著點兒,尤其是男生,照顧下生。

姜泠跟他們誰都不順路。

自己一個人坐出租,跟司機師傅報了手機尾號。

降下車窗,探出頭來同班主任拜手告別,就剩下幾個男生還沒走。

車子啟的那一刻,傅硯舟手在兜里,漆黑眸子朝看過來。

好像看到那雙眼睛閃了一下,晃碎了看不清的緒,然后他牽了下,對說。

“路上注意安全。”

車窗外的建筑迅速倒退,連同停在原地的人。

姜泠進夜中,輕聲低喃,“你也是啊。”

京都這座繁華的城市,大到如果不刻意,兩個都不會主的人,沒有相遇的緣分。

如此一別,就不知到何夕了。

祝你前路順遂。

畢業快樂。祝你,也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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