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和人是一起下車的,車十多分鐘就到了下一站,顧訣帶著笨笨出站之后,打車回了許久沒去的公寓。
這里是青城除了部分別墅公館區以外最貴的地段,堪稱寸土寸金。而越是房價便宜的小區,建造樓房越擁,越是貴的地方,似乎就越不把面積當回事兒,小區都能弄國家級花園。
乍一回到悉的地方,見到標志的噴泉和裝飾用的白尖塔,以及穿著講究的保安,還真有點兒不習慣。
不僅不習慣,顧訣還將它和自家小區門口對比了一下,那個小區門口有很多小攤小店,特別有生活氣息,看著都覺得溫馨,再看看現在這個,空曠像是隨時能讓劇組進來拍電視劇。
顧訣從小到大都不是什麼節儉主義者,但也不至于必須過奢華的生活,他是樂至上。
比如在睡覺這方面,不管去哪里,床都一定要最好的;再比如電腦配置,阮安安可能也沒有多想過,他那臺電腦雖然其貌不揚,里面的東西可并不簡單。
樂主義人士的標準并不是用錢來衡量,而是用“樂”。
顧訣雖然更大學城那邊的房子,卻并不是因為窮變了他的樂。
窮不是,溫馨、熱鬧也不是。
阮安安才是。
所以和以前截然不同的生活也能過的有滋有味,并且樂在其中。
但——顯然只有他自己這麼想。
他親生的兒子已經認出來這是哪兒,在貓箱里已經開始又抓又撓地拉,急得不行,活蹦跳。
顧訣嘆了口氣,帶著它走進去。
十分鐘后。
顧訣進了房門,先把笨笨給放出來。
而笨笨一出貓箱,嗖地奔跑到自己闊別已久的玩房,把魚給叼了出來,放在了地毯邊,而后自己三步并作兩步地跑到了大廳專門為它造的鋪著白小毯子的階梯式梯。
注靈魂。
整只貓上每一貓都寫著“注靈魂”四個大字。
顧訣走過去,在距離梯很近的地方站定。
顧訣有一八七,這梯當是建的時候特地把高度變一八零,就是為了表明“兒子不能高于爸爸”這個中心思想。
笨笨在梯上上躥下跳,笨笨見他來了之后在最頂上轉圈圈,而后對著他瞪大眼睛,興地了一聲:“喵!!”
“嗯,”顧訣點頭,替它翻譯:“‘爸’。”
笨笨:“喵喵w!!!”
顧訣翻譯:“‘我大房子’,是吧?”
笨笨又表演了一個原地轉圈圈。
“就喜歡貴的東西,”顧訣手了它的頭,被兒子逗笑:“一富貴病,一點都不像你媽媽……”
吐槽的時候也沒想想富貴病是誰慣的。
......
顧訣要隨攜帶的東西很,就像當初他從國回來的時候也沒帶行李箱,只有一個包和一只貓而已。
畢竟服這東西兩邊的家里都有,就算沒有,到了再買就是了,何必帶著一箱子明明不是必需品的東西來回在兩個國度。
笨笨和梯玩了足足一小時,期間顧訣收拾的大部分是它的東西。
他原本的包里裝的是它的貓糧以及胖頭魚——阮安安千叮萬囑讓他帶著給孩子玩兒的。
但現在回到家里,苗條小魚正主在此,胖頭魚可以下崗了。于是顧訣掏出來胖頭魚給別的玩騰地方,帶上了笨笨最的小魚,第二的小章魚,第三的線小海豚,包里幾乎就已經滿了。
......
但笨笨卻還不滿足。
顧訣面不善地睇著它:“還想帶什麼?包沒地方了。”
“……w”
笨笨慢吞吞地出小爪子,拍了拍那個被顧訣丟在一邊的胖頭魚。
顧訣:“......”
顧訣氣笑了:“哦,替和原主一起?兒子,你博啊?”
“......”笨笨聽不懂,又用小爪子拍了拍胖頭魚,“喵”了一聲。
顧訣和它對視了一會兒。
另外一個想法冒了出來。
它要帶這只魚,可能是博,也可能是因為……
原主苗條魚是爸爸買的,而替胖頭魚是媽媽買的,所以才兩個都要。
這麼一想立刻就說得通了,心也要愉悅得多。
顧訣把小海豚丟出去,彎腰把替胖胖拿起來,放到了包里。
笨笨開心:“喵w!”
然而還沒等它開心太久......
顧訣把它抱起來,帶著去了貓房,進去之后往地上一放,笑,“這麼開心干什麼?”
笨笨:“喵?”
“趕拉屎。”顧訣指了指它用屎盆,說,“別在飛機上熏人,太丟臉。”
笨笨:“......qwq......”
扭頭進去蹲坑。
另一邊,毫不知兒子于水深火熱狀況的阮安安回家之后,很快收拾好要帶走的東西,裝進了自己新買的商場打折行李箱。
林松柏今年已經提前代好了,過年期間是要住在林家的,但現在距離過年還有十多天。
以前阮安安在國外讀書的時候放的寒假是圣誕節假期,而暑假的時候本不回國,日泡在公司里,一年到頭都沒法和姜怡殷媛見上幾面。也就冬天稍微輕松一些,寒假能回來呆一段時間。
姐妹深不可斷,所以趕上能夠回國的寒假,三人就會搬到姜家一小別墅住在一塊。
這似乎已經了習慣,所以盡管今年回了國,習俗也照舊。
三人是提前在微信上說好的是今天搬過去,阮安安打車到那兒的時候,看著漂亮的像洋房一樣的致別墅,出租車司機還對著別墅吹了聲口哨。
隨后回頭對說:“小姑娘,住這兒怎麼還打車呢?我看電視里,住在這種地方的都是公主,不都得出門十八個保鏢圍在你旁邊護著?你坐著林肯,前后各一輛法拉利,帶頭的是一輛托……”
“……”
這大叔看的是公主小妹吧。
阮安安先是付了錢,而后眼睛向下看,神有些難以言說的凄涼,嘆了口氣:“不瞞您說……我其實是這家保姆的兒,沒有那麼大陣仗。”
“……哦哦。”
司機見自己到了人家痛,也不好意思再說下去,看阮安安下車拿完行李就絕塵而去。
阮安安拖著行李箱走進院子里,手推開高高的大門。
一進門就看到兩位一左一右坐在沙發上吃水果。
姜怡的長相屬于氣質型,穿上旗袍能直接拍民國片的那種,而殷媛則是艷姐,紅一抹氣場無敵。們三個生得都好,風格卻截然不同,從上學的時候一塊走就總是男生的焦點。
姜怡總是開玩笑說,們就是會移的測試,從們被表白的數量就可以看出,多數直男還是最阮安安這款初臉。
以前回來的時候,姜怡和殷媛直接就撲上來,三人抱一團。
可今年,阮安安還期待著小姐妹們的擁抱,卻看到兩位神自如,見到也只是抬眼招呼了一聲,“你真慢。”
阮安安:“……”這落差有點兒大啊。
拖著箱子走過去:“不是,你們倆怎麼回事兒?不歡迎歡迎我嗎?以前可不是這樣的啊,以前見到我抱著我親呢。”
“并沒有抱著親,這位士,麻煩停止一下幻想。”姜怡撇清關系之后,抬了抬手,“而且現在和以前能一樣麼,以前是一年沒見,而且你有時差,咱們微信聊天都趕不上趟,見到人當然會比較激了。”
“誰說不是呢。”殷媛接過話,“今年見了得有幾十面了吧,還指著我們和以前一樣,呵。”
姜怡:“沒有意思。”
殷媛:“沒有激。”
兩人可能是覺得雙簧表演非常出,還面無表地擊了掌。
阮安安:“……………”
好一對兒默契冷漠姐妹。
那麼接下來幾天的生活模式,大概就可以預料到了。
阮安安是半路出道千金小姐的,姜怡和殷媛從出生就是千金小姐,所以三人都不會做家務,所以每次來這兒住都帶著姜家兩個阿姨,一個收拾一個做飯。
阮安安的行李被接過去放到二樓房間,走過去和們一塊兒吃水果。
閑聊的時候時間過的最快,三人邊聊邊吃,晚飯開始前,阮安安收到顧訣發來的消息。
老公:【我到家了了,準備吃飯,你呢?】
老公這個備注是領證那天被著改的。
算算時間,現在距離他們分開已經過去了三個多小時,阮安安立刻回復:【我也剛準備吃~】
老公:【外賣?】
“……”
阮安安看著長長餐桌上的致桌布和銀紙刀叉,以及異常盛堪比滿漢全席的晚餐……
心虛地打:【嗯。】
之后,兩人互道好好吃飯,阮安安松了口氣,走到餐桌前坐下。
幸虧他沒說“給我拍一張看看”。
……
阮安安發現,見面多了,的確就沒有太多的話可以聊,因為所有的新鮮事,平日里都已經聊到了。
以前從國外回來,講的經歷、遭遇、追求者里有沒有大帥哥,而姜怡和殷媛講們的大學生活,幾人頭一天晚上能什麼都不干純聊天聊到凌晨四點。
可現在吃完飯后三人坐一塊兒,彼此知知底,聊著聊著就安靜了下來。
阮安安想了想,為了活躍一下氣氛,開始講述自己的新婚生活,各種小細節小甜梗,糖一顆一顆地發。
可惜……單聽眾表示自己并不聽。
阮安安看著姜怡那張寫滿了“你他媽結了個婚真是太能耐了”的臉,頓時會到了顧訣下午說司機大叔心善的那種心。
沒有個捧場的,恩都秀不下去了。
講了還不到十分鐘,姜怡就不了地制止道:“你別給我整這些膩膩歪歪的小小,有沒有車開一開?”
“……”這個還真有。
阮安安輕咳一聲:“車是……昨天開的。”
“……臥槽!!!”姜怡隨口一說,沒想到真的中了,“快講快講快講快講!”
殷媛正開著電腦在和自家大神玩游戲,聞言非常給面子,“啪”地合上了筆記本,也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阮安安一言難盡:“……你還是先陪你家昭昭暮——”
殷媛:“別廢話,趕講。”
“……”
于是,在四只兩雙漂亮又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盯視下,阮安安用不那麼的詞句大概描繪了一下過程,沒怎麼說,套的烏龍事件倒是說了。
可們不關注別的,只關注的。
姜怡好奇死了:“所以真的很痛嗎?我看文學作品里能直接痛到升天了!”
“可能跟質也有關?我還好……”阮安安中肯道,“他前面……技不錯,然后只疼了一下就過去了。”
“技不錯?”殷媛捉住,“你不是他初麼?他不是第一次?”
“……的確是第一次,也的確技好。”
兩個閨看著,臉上寫著“你在說jb”。
阮安安想了想。
不知道怎麼形容顧訣這個格比較好,但莫名有種直覺,假如他不是的話,肯定不會對藏著掖著。
“總之……就是……”抓了抓頭發,“他這個人,我不知道怎麼跟你解釋,是不會在這種事上撒謊的那種……”
“行行行,那咱們不糾結這個第不第一次了。”姜怡“嘶”了一聲,“不過我剛才聽你講,你們這是……一天兩次?這可是剛開始,就這麼兇猛,你會不會不舒服啊?”
阮安安搖頭:“沒有……”
“沒有?”
“可能是他第一次比較……照顧我?”阮安安確實沒覺得怎麼樣,“第二次之前他有問我很多遍,但我當時真沒太大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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