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北寒卻沒有輕易上當:“本王倒覺得,讓你留下接應,才是上策。”
蕭令月氣悶道:“不,在我這里沒有這個選擇,只有我剛剛說的上策和中策。”
戰北寒冷笑一聲,劍眉危險地揚起:“所以,你是在威脅本王?”
如果不帶一起行,就要擅作主張,自己單干了?
“你還不是在獨斷專行嗎?”蕭令月忍不住反駁道,“只要是你做出的決定,我就必須聽你的,一點個人想法都不能用?”
“不能!”
戰北寒毫不猶豫地說,“你要什麼個人想法,乖乖待著就是了,本王帶你來南燕不是要你拿命去冒險的。”
有死士營那一回還不夠嗎?是生死邊緣走多了,安全的地方不待,哪里危險就往哪里跑?
“那你干脆把我留在北秦好了,千里迢迢帶我過來干什麼?”蕭令月好氣啊,跟這男人完全說不通道理。
戰北寒油鹽不進,冷笑道:“讓你留在北秦?等到本王回去,你恐怕連本王兒子都拐跑了,本王上哪要人去?”
蕭令月:“……”
簡直被噎得無話可說,一時破罐子破摔了。
“反正我一定要去,不管你同不同意!”
威脅道:“你敢讓龍鱗衛攔我,我就敢把他們全放倒,到時候別怪我下手重。”
不敢說話的夜一:“……”
可是龍鱗衛又做錯了什麼?
你們主子吵架,能不能不牽連無辜?他們做下屬的也很遭罪啊。
戰北寒慍怒地瞪著蕭令月!
蕭令月也不退讓了,同樣瞪著他。
話話都說了一籮筐,皮子都快磨破了,戰北寒竟然心跟鐵打的一樣,油鹽不進,半點說不通。
那還退什麼退,干脆直接來的,戰北寒敢這個手,就敢還擊!
是他先不講武德的!
兩個人騎在一匹馬上,靠得很近,姿勢很親昵。
但大眼瞪小眼的樣子,竟有火星子冒出來,更加顯得氣氛焦灼。
四目鋒了好一會兒,夜一實在忍不住了,抬頭看了看天,著頭皮小聲提醒道:“主子……時候不早了,龍鱗衛還在府里等著匯報。”
不能再繼續耽誤時間了。
實在要吵架,也先回去再吵吧……
這樹林里雜草深,蚊子多,咬人也難啊。
戰北寒冷颼颼瞥了夜一一眼,收回目,甩繩催馬繼續往前走。
蕭令月也板著臉不說話,一雙眼睛目視前方,擺明了非暴力不合作。
夜一提醒完后,更不敢說話了,著腦袋騎馬跟在后面。
一行三人就這麼氣氛古怪地回到了道上,又沿著道一路返回京城,途中還經過了清水寺山腳下。
蕭令月往山上瞧了一眼,只看到山腳下有兵把守,止通行,卻看不出其他更多的靜。
現在也不是打探消息的時候。
收回目,垂眸思索著。
一路順利回到京城落腳的府邸,在前院下了馬后,蕭令月便徑直離開了,一條深一腳淺一腳地往后院走去。
夜一遲疑著看向戰北寒:“主子,姑娘這……”
“不必管。”
戰北寒凝眉看了眼蕭令月的背影,收回目往書房走去,“讓龍鱗衛過來匯報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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