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殊月被的闊綽震驚:“你買這麼多聚靈符,得花不靈石吧。”
花青傘低調,徐千嶼便點了點頭。
聚靈符排開撐在空中,化為數道靈氣柱涌林殊月。雙手飛速結印,一雙笑眼睨過來。徐千嶼觀察四周,一切如常,什麼都沒有發生:“這是?”
“你扔一顆杏子過來。”
果盤里的杏子丟出來,徐千嶼瞳孔微,眼看著它在空中定格了一瞬。那瞬間,仿佛有一無形的氣波向下制,凍凝室的空氣,隨后杏子滾落在桌上。
四張符紙全部燒毀,林殊月似用盡力氣,氣吁吁道:“就是它了,寸陣!”
“你可以讓時間暫止!”徐千嶼反應過來,“你怎麼能說它沒用?”
“聽上去倒是唬人。但就只有一下,能頂什麼用。”
徐千嶼問:“你能覆蓋多大范圍?”
林殊月環顧四周:“也就這間屋子大小吧。”
徐千嶼直勾勾地盯著道,“有這一瞬,頂級劍修能出五劍,我能出三劍;你這麼厲害,一定要進前十,簪花大會我要跟你一塊兒。”
“好。”林殊月眼里晶亮亮的,似乎被的魅力折服,嫣然一笑,忽然勾住脖子在臉上親了一口。徐千嶼瞪大眼睛,愕然了下臉。林殊月已經撿起杏子啃著,鉆進了自己的被筒。
還不忘用意念發信蝶。
徐千嶼有些不高興。林殊月陪著睡,卻顧不上理,一直在和別人發信蝶。
“我有五個潛在道,都在發展中。”林殊月覺到的目沉沉地掃過來,一邊蜂蝶環繞。一邊解釋道,“這兩日弟子大會,有的贏了有的輸了,有人要慶賀有人要安,是有些忙。你等我一下啊。”
徐千嶼點了點頭。
林殊月等了一會兒,沒有聽到發表任何看法,這在弟子中頗為罕見,便問:“千嶼,你有道嗎?”
“我……”徐千嶼對有五個潛在道這件事全無概念,想了一想,沉道,“我門之前,有十個男丫鬟。”
林殊月霍然抬頭,見徐千嶼艷的面龐上鎮定自若,妙目瞪圓,心中嘆服:“你這個朋友我定了!”
*
已至夜半,昭月殿的燈火仍然黑著。
今日并不是徐千嶼慣常夜歸的日子,沈溯微眼看三更已過,推門進屋,看到梳妝臺上一張字條:“我今晚不回來了,明日直接去賽場。”
沈溯微抬眼向窗外夜,反手折起字條。
沒有給他發信蝶,也沒解釋緣由,甚至沒一聲“師兄”。
他著瓶中花,有些不安。
不知道徐千嶼以前在外門如何,自進門以來,雖然偶有晚歸,但徹夜不歸還是第一次。
沈溯微按耐許久,住了以元神探位置的沖。這對元嬰真君來說輕而易舉,若是想看,甚至能直接追蹤到在做什麼,但對著師妹監視,便是窺探太過。
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在他心中一向有清晰的分界。
他單是閉目,探一下的方位,得知人平安無虞,還醒著,便收回神識。
不是在無真的閣子的方向,也不是花青傘那里。
好像是法宮的方向。
沈溯微面如常地從芥子金珠拿出水壺,給幾盆蘭花各澆了一些。
心中紛思緒,并不影響他手中分寸。這幾日澆水適量,昭月殿幾株暗夜幽蘭葉片立起來,重歸生機。
他掃了一眼陶罐,倏忽看到了冰藍的芽尖。
浮草申崇種出來了。
沈溯微注視著它,眸漆黑而沉靜,仔細地給它渡了一些靈氣。
做完這些,黑暗還是沉滯在雙肩和頭頂。似有千鈞之重,令人難以呼吸。
徐千嶼不在,這屋里顯得極為空,和冷寂。與之相反的是心中靈一閃的猜疑。
他突然想到,無真在重傷療養前,便住在法宮。
沈溯微睫微,再次抑住窺探的,單是手,掌心落下一只金信蝶。
無論在做什麼,他現在發一封信,都是一種打斷。
但要寫字,卻凝神,不知該用什麼理由,夜半擾人。
*
在弟子苑的小房間,徐千嶼翻來覆去。本來想,反正今日都不回去了,索反叛到底,也不要背書了。可還是有些不踏實,便拱著被子坐起來,背起今日的半頁紙。
但沒能看進去,鬼使神差地想:可能有件事被忽略了。
此前一直覺得師兄喜歡陸呦,但卻莫名緣由,安知不是因為他和芊芊青梅竹馬,陸呦又長得像徐芊芊?
系統:“不是,越想越跑偏了,我真的沒有寫過這樣的線!”
徐千嶼道:“那為什麼他們這一世會定親呢?”
系統也啞口無言。世界重啟后錯的五年,致使太多事發生變化。
徐千嶼又覺到那種空的缺失,不能凝神背書,令十分煩躁。
林殊月徐千嶼的靜驚醒,也捻亮了燈:“幾點了我看,哎呦,才三更!你們劍修都是這麼可怕嗎?”
雖然困倦至極,但也在這種氛圍中拿起了一本法典籍,半夢半醒地翻看,仿佛不看便會落后于人。
兩人無效閱讀了一會兒,徐千嶼忽然問:“殊月,如果被喜歡的人殺了,應該有什麼樣的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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