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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嶼》 第148頁

“我得在婚禮之前找到趙清荷, 看看是怎麼回事。”

那日在水月花境吃飯,分明看見趙清荷跟著四個白修士私奔了, 騎著金龍飛走的。

那明日和郭家親的是誰?難道趙清荷又被捉回來了?還是說,家里這個在準備婚禮的姐姐,本不是真的趙清荷?

趙家格局是游廊合院,環抱著假山池水。為親姐妹, 趙清荷卻并不住在隔壁, 不知道現在人在哪里。

徐千嶼一低頭, 正巧看見小院地磚隙有一束草, 下面有一個凸起, 那凸起頂著草, 飛快地移, 從腳邊跑過去。徐千嶼繡鞋一踏,擋住它去路,一把揪住草,將下面的東西拔了出來。

那蘿卜似的東西丑陋如褐老樹,卻如活一般在手上掙扎,開口求饒:“饒命,饒命。”

這東西做“地鬼”,是千百年的植怪,開了靈智,以前水家也有一些,不過都被玩得連夜搬家了。

徐千嶼揪著草葉問:“趙清荷住哪?”

地鬼痛苦道:“東西北,反正別去南面。”

“為什麼?南面有什麼?”

“有惡犬,有惡犬,嚇人。”

徐千嶼饒有興趣地笑道:“你頭頂的草這麼稀疏,是被惡犬給咬禿的?”不等它答,又催促道,“到底住哪兒,說點,不說我就把你剩下幾草拔。”

地鬼掙扎得更厲害了:“放我下來,小的帶路!”

……

這廂,沈溯微進了花境,面被遮著,雙手縛于背后,正在一片無聲無息的黑暗中。耳邊忽然聞得“當當”兩聲,是誰在外面屈指敲墻。過了一會兒,又是“砰砰”兩聲,聲音離得近了些,敲到了木質窗框,回響也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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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聲音耳,他靜聽一會兒,便知自己所在應是一閣樓二層,床榻靠窗,他這,背靠窗被捆在床榻上。若是直接繃斷繩索,怕靜太大。他便閉目探索,一縷劍氣游曳,準地擊斷窗欞,木片下落削斷繩結,繩索一松,他慢慢地給自己松綁。

“砰砰”“砰砰”“砰砰”外面那人還在鍥而不舍地敲來敲去,忽遠忽近,沈溯微松到一半,忍不住在窗上“砰砰”地回了兩下。

那邊一靜,旋即是一陣窸窣,窗戶猛然被人推開隙,一個聲音輕輕道:“姐姐。”

“姐姐。”

“姐姐。”

不敲,又開始魂了。

沈溯微終于把自己拆出來,跪在榻上將窗猛地推開,一個紅趴在窗外,驚喜道:“姐姐!”

沈溯微向上一瞥:“……”

因他是“觀察行走”,悉知弟子份,眼下那雙眸明亮,頭上正頂著三個金大字:“徐千嶼”。

“干什麼?”他將目收回,亦悄聲問。

徐千嶼看著面前的趙清荷,面沉如水,眼下淚痣在如霜月下閃爍,令整張面孔有種冷艷的味道,的確是那日看到的私奔

“姐姐,你還好嗎?”

趙清荷“嗯”了一聲。

徐千嶼面奇異地看一會兒,又問:“姐姐,你是自愿的麼?”

沈溯微不知徐千嶼如何敏銳地覺察不對,被綁這樣,定然與自愿扯不上關系。

但若是說不是自愿,徐千嶼會不會直接進來救人?以子,多半是要行此等仗義之事的。如此倒添了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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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遲疑的功夫,徐千嶼“哎呀”一聲,隨著撲通的聲響,人從窗口消失。

沈溯微急忙向窗下看。

是二層閣樓,是踩著幾個陶罐爬上來的,估計腳下不穩,跌了下去。

這響在靜夜中明顯,轉眼便驚擾旁人。

雜役急急推開門,邊見原本被捆在床上的了繩索,正跪在榻上,往半開窗下看。夜風吹得飄飛。

他面猙獰,剛踏房間一步,沈溯微看都不看,挾起窗欞上正要下落的半滴水,向后一扎。

一滴水攜劍氣帶肅風,空中凝尖利的冰針,穿肩而過,將雜役釘在在墻上。

雜役睜大眼睛,未及覺到痛,從傷口迅速結冰,轉瞬被凍一座目瞪口呆的冰雕。

窗下已經不見人影。沈溯微掛心徐千嶼,片刻后無聲地從窗口躍出去。

徐千嶼確實是沒踩穩掉進雜中,摔了個七葷八素。可拍拍上灰,沒有再爬回去,而是一瘸一拐地往回走。

系統:“怎麼不去救姐姐了?”

徐千嶼打了個哈欠道:“沒事了,可以回去睡了。困死我了。”

“沒事了?為什麼?”

為什麼?趙明棠連一張和姐姐同框的畫都要撕掉,可見姐妹不睦已久,趙明棠那樣的格,平素肯定不愿意多搭理姐姐。可方才姐姐得很親熱,趙清荷卻并沒有什麼反應;

而且,問了趙清荷“是否自愿”,便是對應私奔那日趙清荷的話,倘若真是私奔到一半被捉回來的,眼神里應該有訝異、哀戚等等緒,那個“趙清荷”卻冷靜得過分,還遲疑了一下,很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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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千嶼道:“真正的趙清荷那日確實私奔走了,眼下不在境中,別人才能用份。剛才那個很可能是我的同門,跟我一樣在花境里做任務,但不知道是誰。”

反正弟子們不能相認,探究是誰也沒什麼用。是修士,應有自保能力,就不要干擾彼此發揮了。不是真的趙清荷被迫嫁人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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