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竹清挽起袖子,竟然生出了一種興:“這我知道,盲選是吧?你要價多?”
徐千嶼:“你愿出多?”
阮竹清:?
這生意做的甚是隨緣,什麼東西也不知道,多錢也不知道,有什麼東西是確定的嗎。
徐千嶼側眼瞧著他:“你認為它值多,便出多。”
阮竹清實在太好奇了,前面又是茶又是蝴蝶,已經將他的期待值調得太高:“我出三千靈石。”
系統:!!好家伙。
徐千嶼沒有說話。
阮竹清家里是祖輩的靈石獵人,俗稱開礦的,他最不缺的就是靈石。上一世能做朋友,便有其中原因,于揮霍錢財上面,兩人算是知己。
“愿賭服輸。還有,每人每日最多開五個。”
“開吧開吧。”
阮竹清修長手指在盒子中徘徊半晌,選中一只盒子,抖著手打開。取出一只玉髓鐲子,放在眼前觀。
那質地溫潤細膩,晶瑩剔,紫意如水中濃霧溫漾開,絕非凡品。才三千靈石,不虧。
“再來一個。”
這次開出了一只瑪瑙發梳,造型相較之下就較為普通,阮竹清面失,但還要再開。
這盒子看起來很空,好像什麼也沒有啊。
阮竹清心往下墜,將盒子倒了到,當啷啷倒出了一小顆玉髓珠,難以置信道:“你這就屬于賺黑心錢了……”
這跟空的有什麼區別,三千靈石!
“你自己答應的愿賭服輸。”徐千嶼抱臂冷冷道。
摳了半天才從首飾上摳下來一顆珠子。
“行行,再來一個,最后一個。”阮竹清黑著臉掏錢。
這次他選之前,還雙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詞,向上天祈禱了一下,才小心地出一個,打開一角,小心地向里瞅一眼,面卻一變。
那出來,輝耀眼,星點閃爍,幾令人不能直視,以無數寶石鑲嵌凰擺尾,奢華無兩。
徐千嶼:“傳言是楊貴妃的紫玉琉璃簪。”
好奇地看他臉。
早就派虞楚打聽過,阮竹清這幾日在宗門各購買了曜石、廢劍段、幽盈草,覺他在收集什麼東西。如有所,跑到煉課的爐旁將冊子拿來,翻了一翻,這幾樣東西通常用來煉弓。
“是為水月花境準備吧。”一旁的師兄說,“畢竟水月花境不能用自己的佩劍,只能用法。近日弟子跑來煉的多了不,都想要強一些的法,外面買不到。”
徐千嶼見那原料里面,還差一個紫玉簪。所以阮竹清找,肯定是為了買簪子。
紫玉簪倒是有許多,但倘若只賣一次,就太虧了。
然而眼前這個出來的紫玉琉璃簪,實在是太過貴重華,普通人尚且挪不開眼,何況是阮竹清這等喜風雅,喜收集華件的公子哥。阮竹清單想到徐千嶼手上有些珍品,沒想到這麼寶貴的宮廷之也在手上。
徐千嶼從他的眼中讀出了濃濃的郁結。畢竟這個要拿來融了煉,未免有些太暴殄天。果然他道:“不行,再一次。”
倘若能再出個普通點的紫玉簪就好了。
阮竹清如此地拜了拜上蒼,然后絕地從盒子里叮鐺地倒出一小顆玉珠。
他摁了摁眉心,平復了一下暴躁心,揚手:“再來……”
“沒有再了。”徐千嶼手腳利落地將所有東西收了干凈,“每人五次機會,你已經用了,改日再來吧。
“別別別。”阮竹清正在緒中,聞言大為崩潰,他堅信自己再一次絕對能翻,他不想今日以一顆見鬼的玉珠作結,“我加點靈石,能再一次嗎?”
“不能。”徐千嶼鐵石心腸,“天黑了,我累了。改日吧。”
“那你什麼時候有空啊?”阮竹清很失,但一雙眼睛里盈滿了期許的亮,“明天一早來找你行嗎?”
“三日后吧。”
“三日后?!”
徐千嶼的窗戶已經關上了,徒留一片蕭索的黑暗。
系統:不知不覺他就在你這里花掉了上萬靈石……
系統:不過那楊貴妃的簪子太可惜了,就這樣賣掉了。
“什麼楊貴妃,我編的。”徐千嶼口舌燥,喝了口茶道,“那就是我家鋪子里的老陳設計的,不要錢。”
但因是生辰特別設計款,外面再無第二個,阮竹清拿到外面也沒有人敢說是假的,他更無法把楊貴妃的棺材板撬開印證。
沈溯微站在旁邊看完全程,默默無語。
聽聞徐千嶼這幾日既不煉功,也不上擂臺,不知道在干什麼。路過此,便停下來看看,見和一個外門弟子一來一往,又奉茶又表演蝶戲,肩膀上怕是灑了些花蜂之類。
現在知道了,忙著蒙人。
那木盒上有法修的“隔空換”印,他一眼便瞧到,阮竹清不顧到哪一個,其實容都為徐千嶼所控。
夜中,沈溯微閃的瞳如琉璃,看不出表。
玩弄人心,倒有一套。
他想了一想,跟上徐千嶼。
且看看進外門以后,一天能有多個時辰花在修煉上。
然而徐千嶼果然事務繁忙。剛回去沒多久,便又端了一只碗出來,沈溯微一路跟到了無真的閣子外,站定,心有些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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