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318.你不要刻意遠離我就好

總之，就是個十足的24孝好爸爸。

葉笙被眼前的樣子晃了眼。

曾經，還沒有懷孕的時候，就曾幻想過如果有一天跟陸庭州有了孩子，他會像別家孩子爸爸那樣，親自給孩子換尿布，喂，親自給喂飯，陪講故事，陪運。

甚至，好幾次做夢都夢到那樣的場景。

溫暖的冬日午後，父倆在草坪上踢著小球，又或者，院子裏那架紅木做的秋千上，抱著兒坐著，他在背後小心翼翼地幫們推著秋千。

出遊的時候，孩子累了，他會把放到肩上，飛快地往前奔跑……

每一幕的場景，都幻想過，夢見過……

直到醫生告訴，一輩子不能有孕了，將所有的夢掐滅在了心底深，再也燃不起來了。

這輩子，當再也不會做這種遙不可及的夢時，這一幕卻真真實實地落在眼前。

看著看著，葉笙的眼睛有些酸，不知道是因為藏在心底不願明示的委屈突然衝破，抑或是其他別的原因。

回過神，還沒來得及收斂緒，陸庭州卻突然回過頭，視線猝不及防間跟對上了。

看到泛紅的眼眶，他心裏猛地一急，放下筷子，“怎麽了，笙笙？”

他眼中的焦急不帶半分偽裝，卻讓葉笙驟然了陣腳。

“沒事，剛才不小心吃到辣椒籽了。”

收回目，手忙腳地將所有的緒都收斂起來。

陸庭州沉默地看著，眼底湧著各種複雜的緒，卻並沒有開口，眉心在不經意間緩緩攏。

吃過晚飯，小柚子被兩老頭帶去小區樓下散步去了，葉笙攬下了收拾碗筷的任務，張嬸則繼續去織的去了。

陸庭州沒有走，他幫著葉笙將碗筷一個一個收拾好放進洗碗機，兩人之間誰也沒說話，廚房裏，除了收拾的聲音外，靜得出奇。

“笙笙。”

在葉笙將灶臺都洗幹淨之後，陸庭州終於開口了。

他將葉笙擋在了廚房裏，深邃的目，帶著深深的歉意，落在葉笙的臉上，“對不起。”

他已經很多次跟葉笙道歉了，可這突如其來的道歉卻讓葉笙覺得詫異。

“好端端的，為什麽又道歉？”

葉笙抬眼看他，澄澈的眼睛依然平靜無波。

“這些年你一個人照顧小柚子，辛苦你了。”

他抬手去撥開葉笙額邊的碎發，卻被葉笙下意識地往後躲了一下，陸庭州的手，懸在了半空中，最後，又麵苦笑地將手收了回來。

“小柚子是我兒，我照顧不是應該的嗎？”

葉笙擰起眉，下意識地避開了陸庭州的視線，“再說了，有師父他們一起幫忙帶小柚子，我一點都不辛苦。”

說得雲淡風輕，可陸庭州卻知道，即便有張嬸他們三人幫著葉笙一起帶孩子，可小柚子終究是是的孩子，還有那樣的罕見病，這幾年怎麽可能如說得那樣輕鬆。

輕鬆的是他這個本該負起責任的父親，這四年，他把所有的重擔都在了一個人上。

“以後，小柚子讓我和你一起養，好不好？”

陸庭州啞聲道，他了，幹地道：“雖然我隻是幹爸爸，但也要做點事，擔起幹爸爸的責任，你說呢。”

他怕葉笙拒絕，所以，總是非常主地把自己放在一個讓葉笙覺得心裏安全的位子上，讓知道，他不會跟搶兒。

葉笙眸一怔，片刻之後，才道：

“小柚子喜歡你，我不會攔著跟你一起玩的。”

言下之意，就是默許了陸庭州參與進了小柚子的長。

陸庭州的臉上出了難掩的狂喜之，甚至激得連眼尾都跟著紅了，“謝謝你，笙笙，謝謝你。”

聽到了他語調裏竭力克製著的抖。

下一秒，葉笙被拉了他的懷中，本能地掙紮了兩下，可陸庭州卻並沒有鬆開，隻是在耳邊，低聲道：

“笙笙，我知道你不會輕易原諒我，更不會輕易接我，你放心，我不會強迫你，也不會給你添堵，惹你心煩，我們當朋友相，你不要刻意遠離我就好，好不好？”

陸庭州的語氣裏，帶著卑微的乞求，聲音裏還有一小小的哽咽。

葉笙就這樣被他抱在懷裏，雖然看不到他的臉，可卻能想象他紅著眼尾滿眼乞求的模樣。

拒絕的話到了邊卻說不出半個字，沉默了許久，才出聲道：“好。”

明顯覺到自己這聲出來的時候，陸庭州因為張而僵的子微微一鬆，“謝謝。”

葉笙這才從他懷裏退了出來，道：“小柚子在樓下，你去找吧。”

“現在跟師父在樓下玩，我就不去打擾他們了。”

陸庭州乖覺得很，“大家都有自己的事，我留下陪你。”

葉笙：“……”

“朋友之間也可以聊聊天，不是嗎？”

葉笙：“……”

“我還有很多工作上的事要理。”

葉笙還是拐彎抹角地拒絕了他的提議。

陸庭州麵失，卻還是道：“我不煩你，就安靜坐著，你做你的事就行。”

話雖這麽說，但葉笙還是拒絕了他，說喜歡一個人安安靜靜地工作，邊多個人不習慣。

陸庭州知道在委婉拒絕了他，心裏雖然失落，卻如他承諾的那樣，他沒有去煩，而是神失落地道：“好吧，那你去忙你的，我去找寶珠。”

正趴在自己的窩裏努力啃著磨牙棒的寶珠聽到自己的名字，憨憨地抬起頭，對著陸庭州搖起了尾。

***

葉笙在第二天便在辦公室裏見到了一起過來的賀知意趙貞母。

據說賀老爺子最近的子越來越差，繼承人的選擇迫在眉睫，賀知意對那個位子誌在必得，看樣子是真急了。

不然也不會在跟談好後的第二天，就帶著趙貞上門跟道歉了。

看趙貞那不願的模樣，以及看向時眼底本藏不住的憤恨和怨毒，葉笙知道趙貞若不是為了兒繼承人的位子，本不可能過來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