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眼神裏的擔心是藏不住的
沒有人告訴他葉笙去哪了,他瘋了一般地在大海裏找了一圈又一圈,可已經找不到葉笙了。
那一夜,刺骨的海水將他包圍,可他卻覺得自己的心已經冷得發抖。
他,把葉笙給弄丟了。
連續數日,他都在這樣的噩夢中被驚醒,即便知道是夢,卻嚇得他心驚跳,不敢再睡。
不知道為什麽,明明隻是一場夢而已,可他卻覺得真實得仿佛曾經真的發生過一般。
頭,越來越痛,痛得他甚至開始站不穩,隻能用手撐著邊的沙發扶手,才能勉強站穩。
葉笙走出休息室沒多久,就被季書禮找到了。
“沒事吧?”
季書禮的目,若有所思地往休息室的方向看了一眼,擔憂地問道。
“沒事。”
葉笙搖了搖頭,表卻有些心不在焉。
“走吧,晚會開始了。”
葉笙拉著季書禮快步走向宴會大廳,正好迎麵上了前來尋找陸庭州的陸心舟。
“笙姐,你有看到我大哥嗎?”
陸心舟皺著眉,似乎在擔心著什麽。
葉笙想起剛才在休息間時陸庭州那古怪的反應,心頭驀地一,而後指了指休息室的方向,對陸心舟道:
“在那間休息室。”
“……哦,謝謝笙姐。”
陸心舟來不及說太多,便往休息室的方向小跑過去了。
看著陸心舟那焦急的模樣,葉笙的心裏湧上一異樣,眼前不由自主地浮現出陸庭州剛才那不尋常的模樣,眉頭倏然一擰。
“大哥今晚吐了,他大腦裏有一塊殘留的彈片……”
陸心舟當日的話突然閃過的腦海裏,讓的心髒猛地一抖,臉都跟著白了幾分。
察覺到的異樣,季書禮看向,麵憂,“怎麽了?”
“哦,沒事,隻是想起一些事。”
葉笙搖了搖頭,臉卻明顯有些變了。
季書禮看著,原本清明的眸子,染了一片暗,可終究還是什麽都沒說。
剛才……是跟陸庭州在一起吧?
還是沒能真的把陸庭州放下。
葉笙心不在焉地跟著季書禮來到晚會大廳,此時,晚會匯演已經開始了。
晚會的位子安排也是有講究的,當眾人看到葉笙被排在第一排的貴賓位子,甚至比季書禮的位子還要靠近C位時,都不敢相信。
這個葉笙到底耍了什麽手段,讓一個隻是作為伴參加晚宴的過氣明星坐那麽重要的貴賓位?
要知道,那一排不是份尊貴的高..政.要,就是曆年的慈善捐款大戶,一些在商圈裏排的上號的商業大腕甚至都沒能上第一排的位子,葉笙何德何能。
很多人都麵不悅之,先不說那些一起邀前來的家屬了,就連那些邀卻沒能排上第一排位子的那些貴賓此刻臉都不好看。
別告訴他們,一個過氣明星就因為是陸庭州的前妻也能有特殊的待遇。
照他們看來,葉笙甚至比今晚那些參加表演的邀藝人都不如。
“說起來還是一些過氣明星會玩,隻要攀上個有本事的男人,即使被拋棄了,也還能被外人重視。”
“可不是,我看以後我們也不用參加這種晚會了,我們捐再多也不如爬上有錢男人的床有用。”
“……”
這些刻薄骯髒的言辭並不收斂,也本不擔心會被葉笙聽到。
葉笙被服務生引導到座位前時,心不在焉地剛要坐下,卻聽到一道並不收斂的聲在麵前響起。
“聽說第一排的位子,是要留給份更尊貴的社會名流的,來去也不到有些人坐那個位子。也不知道這個晚會的座位到底是據什麽來排的。”
“要是以後來個人就靠男人坐在不屬於的位子上,那這種慈善晚宴不參加也罷。”
“捐款再多有什麽用,還不是比不上那些靠男人的小貨。”
葉笙停下腳步,朝聲音傳來的方向去,正好對上了韓家母的目。
韓榛榛這會兒已經把自己收拾幹淨了,換了一套跟之前那套差不多風格的晚禮服,重新化了妝,也沒了之前的那份狼狽。
葉笙看著,忽地笑了一下,“韓小姐倒是聽我的話,這麽快就收拾幹淨了。”
“你……”
韓榛榛臉微變,雙眼的瞳孔微微瑟了一下,似乎是想起了什麽,眼神中染上一淡淡的恐懼。
但隨即,又在心裏暗罵自己不爭氣,竟然在這種場合被葉笙給嚇到了。
“下回記住了,要學會說人話,我可不會慣著一些不刷牙的哦。”
葉笙對韓榛榛扯開一抹笑,話裏顯而易見的警告將韓榛榛氣得夠嗆。
可也知道眼下這個場合不是能鬧事的,可不想像宋熙一樣被當眾趕出去。
惡狠狠地瞪著葉笙,葉笙卻已經在安排好的位子上坐下。
視線不經意地掃過旁的位子,正好是陸庭州的。
很快收回了視線,卻又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自己從休息室出來前陸庭州古怪的模樣,目又一次不由自主地落在了陸庭州空著的位子上。
季書禮坐在旁,看著心不在焉的樣子,眼神暗了暗,終究還是沒忍住問出了口,“你是在擔心陸總嗎?”
“嗯?”
葉笙回聲,下意識地問了一句,“他沒事吧?”
問完之後,不由得愣了一下,對上季書禮探尋的目,眉頭微微皺起。
,還是在擔心陸庭州的。
僅僅隻是聽季書禮提到“陸總”兩個字,就下意識地問出了這個問題。
季書禮角微微扯了一下,“應該沒事吧。”
他雖然不知道葉笙心裏到底在想什麽,可這麽心不在焉的樣子,顯然是在擔心陸庭州。
即便每一次都說自己已經放下陸庭州了,可的眼神騙不了人。
就在剛才,問出那句“他沒事吧”時,眼神裏的擔心是藏不住的。
即便能騙得了自己,也騙不了別人。
葉笙被季書禮的回答鬧得有些尷尬,僵地笑了一下,將視線移開,眉頭卻狠狠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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