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商場的路上,時晏認真地給沈星冉科普時夫人的喜好。
大牌,奢華,要一眼就能看到的貴氣。
沈星冉聽得角,回憶了一下以往見到的時夫人,還別說,兒子形容的是真是相當傳神。
隻是一想到時夫人盛氣淩人的模樣,就有些笑不出來了。
跟時夫人有過好幾次的鋒,甚至可以說早就撕破臉了。
哪怕做了許久的心理建設,但真到要見麵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心底發,看了看正竭力為時夫人說好話的時晏:“時晏,要不咱倆還是算了吧。”
“吱嘎”一聲,時晏猛地踩下了剎車,車子劇烈地頓了一下才又重新啟,時晏握方向盤直視前方:“冉冉,這個玩笑一點兒也不好笑。”
“我沒開玩笑,但婆媳關係真的難理的,我也不想你夾在中間左右為難。”
“不會的冉冉,你得信我。”
沈星冉歎了口氣。
時晏可憐兮兮地道:“冉冉,你不能因為還沒發生的事否定我,至,至得給我表現的機會吧。”
“那行吧。”
商場裏,時晏給時夫人挑了個馬仕的包包,87萬。
但沈星冉給拒了,另外挑了條價值三萬多的巾:“你那包的價格,時夫人一看就知道是你付的錢。”
“本來也沒打算讓你花錢啊。”
“別,醜媳婦終需見公婆,既然我選擇了去見,還是做得盡量讓挑不出理兒來比較好,拿你的錢給買見麵禮算怎麽回事?”
時晏想了想:“也行吧,你當兒媳婦的禮數做到了,我媽要是再挑刺,我幫你說。”
沈星冉看了他一眼,沒再多說。
一路上,沈星冉設想過很多和時夫人麵的場景。
無一不是火花帶閃電。
可結果卻是意外的和諧,時夫人並不熱,但似乎還過得去。接過沈星冉的禮後還給了一個玉鐲。
有紫有綠,看著也通。
時晏說這春彩。
不太懂,但也知道價格不低。
一頓飯吃得和諧,沈星冉差點都以為時夫人被兒子拿,認了這兒媳了。
哪知時晏卻接個電話的功夫,時夫人就繃不住了。剛剛還堪稱和煦的臉驟然結冰:“沈星冉,你很得意吧?”
這變臉的能耐。
沈星冉被打了個措手不及,但也很快反應了過來。
低低地笑了一聲:“說實話,夫人您還是這個樣子順眼一點兒,不過您演技真好的。”
“哼,我告訴你,別以為我兒子喜歡你就飛上枝頭變凰了。男人的喜歡值當什麽?又能維持多久?等他厭了,我有的是辦法收拾你。我勸你,認清自己的份,別肖想那些不屬於你的東西?”
“不屬於我的東西,夫人指的是?”
“自然是總裁夫人的位置。”
沈星冉恍然大悟:“明白了,所以時夫人的意思,是讓我現在趁著時晏還喜歡我,能撈就多撈些對嗎?”
時夫人的眼中是明晃晃的嫌棄:“我就知道你這種人見錢眼開。”
沈星冉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翹著二郎道:“要不夫人再給開個價,法國我待了兩年沒興致再去,但去英國住個幾年我還是樂意的。”
“呸,你以為我還會信你?當初給了你三百萬,結果你卻言而無信,走了還勾著我兒子的魂。”
“夫人這話可就冤枉我了,我當初可是很決絕地要與時總斷掉的,是時總非要追著我跑。或者時夫人去勸勸他?”
時夫人氣得膛上下起伏,覺得沈星冉就是仗著兒子的喜歡到麵前耀武揚威來了。
但兒子在麵前三令五申,現在也不敢真對沈星冉做什麽。
隻能自己捂在心裏氣。
悔啊。
就算要讓他倆分開,也不該選在兩人最濃的時候出手。
沈星冉拿了錢倒是逍遙快活去了,可憐兒子了被拋棄的那個,又覺得是自己的,愣是把沈星冉這個拜金當了心頭的朱砂痣。
為了多次忤逆自己這個當媽的,竟是連一句重話都說不得了。
早該明白的。
對男人來說,得不到才是最好的。
要是當時沒摻和,兒子玩膩了自然就摞開手了,何至於現在把人弄回家來。不過也不算太晚,遠香近臭,朱砂痣到手了那就是蚊子。
這麽一想,時夫人心頭果然舒服很多,斜著眼哼道:“你現在就可勁兒地得意吧,我等著你被我兒子厭棄的那天。”
沈星冉無所謂道:“沒關係啊,到時候我就用你兒子給的分手費包養一個小白臉,應當也能過得快活。”
時夫人怔了半晌:“你,你這個不知廉恥的人,居然還想給我兒子戴綠帽子?”
“您這話說的,我那不是已經被您兒子厭棄了嘛,不另尋新歡,難不要我一輩子為他守著?這也不合適呀。”
“什麽不合適?”時晏的聲音適時響起。
時夫人咽下那口中惡氣道:“沒什麽,我們聊首飾呢,星冉說手腕太細,戴不了太大的鐲子。”
沈星冉:……
明白了,時夫人這是打算搞迂回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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