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大小姐表示先吃飯,吃完再買零食回家聊八卦。
沈星冉笑道:“來接你之前,我已經囤好貨了,咱吃完就可以直接回家。”
梁淺轉頭就在臉上“吧唧”親了一口:“我的好冉冉,你畢業就來晉城吧,沒有你的日子實在太難過了。”
“晉城梁家的大小姐說日子難過,讓那些普通百姓怎麽活?”
“這你就不懂了吧,普通人的煩惱,隻要有錢就能解決。但有錢人的煩惱,卻是錢解決不了的。”
“也對,”沈星冉促狹地笑了笑:“比如你的徐哥哥。”
梁淺眼可見地蔫了下去:“你看出來了啊?”
“我又不瞎,你以前徐哥哥長徐哥哥短的,對他親得不得了,可今天明顯在抗拒他的靠近,來說說,他怎麽你了?”
“也沒怎麽,就是突然跟我表白了。”
“呃,浪子回頭了?”沈星冉雖然沒見過,但也知道徐耀在外麵一直玩得很花。
梁淺道:“其實我小時候一直都以為長大了是要嫁給徐哥哥的,畢竟兩家大人都有這意願。可到了青春期就不一樣了。徐哥哥懂事早,十六七歲就開始談,邊的人換得比服還勤快,我爸就歇了這心思。”
“那你呢?”
“我當然是聽我爸的啊。”
沈星冉:白擔心了,差點忘了還有個爸寶的屬。
梁淺猶在那歎氣:“好好的兄妹當了這麽多年,也不知道徐哥哥突然的什麽風。哎,不說這個了,冉冉你一會一定要好好安安我,你都不知道我之前的日子有多苦,不有一大堆的工作著,我爸還說我叛逆,找了一堆人跟著我,我都快崩潰了。”
“一堆?”
“保鏢加助理起碼七八個。”
“七八個?你在德國你爸都沒這麽誇張吧?”
“可不是。”
沈星冉狐疑地看了一眼:“老實待吧,到底幹了啥把你爸嚇這樣。”
梁淺哈哈一笑:“知我者,冉冉也。”
沈星冉表示洗耳恭聽。
梁淺對了對手指:“其實我真沒想跟我爸對著幹的。他說招婿就招婿吧,生個孩子和和的過日子也好。可事到臨頭,我發現我還是向往好的,為這事兒我爸氣得好幾天都不肯搭理我。”
“才幾天?”
“這不是重點好嗎?。”
“那重點是什麽?”
梁淺反問:“你知道我爸為什麽急著想讓我結婚嗎?”
“還能為什麽,你家就你一獨苗,當然想讓你早點傳宗接代啊。”
“bingo,”梁淺打了個響指:“所以傳宗接代就好了啊,為什麽非要找人結婚?為了要孩子跟個不喜歡的人湊合一輩子多慘啊,我這人又比較傳統,肯定不會搞婚外的,守著個不喜歡的人,那多可憐啊。”
沈星冉有種不好的預,攥著方向盤的手指用力握:“然後呢?”
“然後我決定搞個孩子出來,這不就萬事大吉了?”
沈星冉倒吸一口涼氣:“你瘋了吧?在德國都沒這麽離譜的想法,怎麽回到你爸邊反而開始玩兒叛逆了?”
“沒辦法,邊竟是些婚姻失敗的案例。商業聯姻表麵看著風,私底下的千瘡百孔著實傷到我了。”梁淺西子捧心,秀了波演技:“唉,早知道當初在德國就直接大個肚子回去了,誰能想到我爸居然不同意呢。現在我爸看得,我都沒機會找機構買種。”
沈星冉的手心冒了汗,握著方向盤的手膩膩的:“你冷靜點兒,這事兒不能幹,不然會把你爸氣著的。”
“可不是,老頭最近天天都在兜裏揣瓶速效救心丸,時不時就出來給我看一眼,給我愁的啊。”
“你別來不就沒事兒了。”
“嘻嘻冉冉你這反應跟我爸當初那會兒一模一樣。哎,冉冉你別張啊我就這麽一說。”
“我沒張。”
“你手上青筯都鼓出來了,要不你靠邊停吧,我來開。”
沈星冉同意了,拿到駕照後基本就沒過車,本來就開得小心翼翼的,被梁淺這麽一嚇,直接出了一冷汗,隻覺方向盤都快握不住了。
梁大小姐一向想一出是一出,真怕哪天一睜眼,梁淺真就個大肚子來見了。
倆人靠邊停車然後換了位置。
梁淺提議吃烤,沈星冉沒問題。於是梁淺眉飛舞道:“我剛剛查了,前麵不遠就有家烤店,咱們就去那家,哎,冉冉,你現在還有胃口吃烤嗎?”
沈星冉擺擺手:“還好,隻要你別再嚇我,我也就緩回來了。”
“至於不?我爸老古董一個,他接不了我能理解,但你可是21世紀的新新啊。”
“我的錯,不該這麽保守的。”
“嘻嘻,咱們先吃飯,吃完再說這些事兒。”
“打住,這個事可別再提了,你也不準想。這麽年輕呢,你爸也沒非著你現在就生娃,作什麽就一副對婚姻心灰意冷的樣子?”
電話鈴聲在這時候響起,打斷了沈星冉的說教。一看,聞櫻打來了,忙按下接聽。
昨晚給聞櫻打電話對方沒接。
隻能在微信上給留言,問場地的事兒弄得怎麽樣了。
聞櫻一開口就是道歉:“不好意思星冉,這麽久才給你回電話。場地的事兒已經解決了你不用擔心。”
“啊,那就好那就好。”
聞櫻嫣然一笑:“你之前一直很擔心吧。”
沈星冉道:“也沒有啦,聞櫻學姐那麽厲害,怎麽可能被這一點點小挫折打倒?我也隻是剛好聽朋友說有場地,才想著問你需不需要而已。”
“雖然已經不需要了,但還是謝謝你。到那天早點來啊,學姐再請你看場大戲。”
“呃,什麽戲?”
“讓聞崇再也不敢蹦躂的戲。”聞櫻神兮兮地說道,然後大概是太高興了,忍不住問:“你聽說過船貿沈家嗎?”
沈星冉想了想:“以前聽導師提起過,專門做進出口生意的,規模很大,待遇很好。”
“知道得這麽含糊,看來沈家的知名度還有待提高啊。”聞櫻笑著跟說再見。
沈星冉有些懵。
梁淺已經湊過來了:“聞櫻學姐找你什麽事兒?我好像聽到的笑聲了,什麽事兒讓高興這樣?”
“不清楚啊。”沈星冉一臉茫然。
都不清楚,狀況外的梁淺就更不清楚了。
兩人四目相對,決定先把這事拋一邊,吃飯要。
晚八點,豪登酒店迎來了一批又一批的貴客,時夫人穿著漂亮的深藍禮服,戴著全套藍寶石首飾,雖然年過半百,但仍舊彩照人。
時晏跟在邊,客氣地與過來祝賀時夫人的人寒暄。
盡職盡責地扮演著豪門貴公子的模樣。
杜若舟和喬冠城則在角落喝酒聊天,生怕被時夫人抓去拉郎配:“阿姨這幾年,這宴會那宴會的都主辦多場了,怎麽還沒死心啊?”
杜若舟興致缺缺,抓著一杯尾酒一飲而盡:“可能是太閑了吧,除了這個也沒別的事兒可愁了。”
“愁有啥用,又擰不過阿晏。”
喬冠城正想吐槽時晏草木皆兵,連梁淺都當敵對待,一轉頭,杜若舟嫌尾酒不夠勁兒,找服務員要XO。
來者都是貴賓。
服務員雖然不認識杜若舟,但也不敢怠慢,應一聲趕去拿酒。
喬冠城止了自己的話頭:“老杜你悠著點兒,可別在阿姨的生日宴上喝進醫院。”
杜若舟不以為意:“我現在千杯不醉。”
“你可拉倒吧,天天宿醉小心把胃喝出病來。老杜,看開點兒,不就失個嘛,日子久點也就忘了。”
“忘不了了。”
“不至於吧,林歡歡就好那樣?”喬冠城不太能理解,講真,當初聞櫻拒絕他之後他也難過了許久,但也沒到老杜這地步啊。
杜若舟道:“也不是覺得有多好,隻是除了,別人都不行。”
喬冠城了手臂:“你一混黑道的說這話惡不惡心啊?以後這種話你還是跟阿晏說去吧,你倆在這方麵比較有共鳴。”
全是一繩上吊死的主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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