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淺馬甲三年未掉,對此自豪無比,正要吹噓一番,外頭有人敲門:“老板有人找,抱了一大束玫瑰花,貌似是你前男友。”
前男友可太多了,下意識開口:“哪個?”
沈星冉:“......你個大渣,居然還好意思說別人是渣男。”
梁淺不服氣:“我哪渣了?明明每次都是被傷害的那個好不好?”
那倒也是,沈星冉搖了搖頭:“也不知道你是個什麽質,太能吸渣了。”
“喂,不帶你這麽往人心窩子裏捅刀的啊。”
“不捅不捅,快出去看看吧,指不定是哪個前男友浪子回頭了。”
梁淺切了一聲往外走,沈星冉招呼沈星眠跟上。
沈星眠嫌棄道:“姐,八卦是人的天,但我是男人。”
“切,小屁孩一個,還男人呢。”沈星冉笑罵一句徑自跟出去了。
屋裏的沈星眠落寞地低下頭:“哪小了?明明早就年了啊。”
梁淺過的男朋友沈星冉都見過,但換得太頻繁,沈星冉對他們基本已經沒印象了。但眼前這個卻還記得,因為這是最新鮮的,一個月前還見過一麵。
當時,他正當著淺淺的麵把前友帶進淺淺的房子。
沈星冉當即皺起了眉頭。
李軒抱著玫瑰花走近梁淺:“淺淺,我錯了,兜兜轉轉一圈,我發現我最的還是你,讓我們重新開始吧。”
沈星冉差點吐出來,現在當浪子的門檻都低這樣了嗎?明晃晃地劈了到底哪來的臉求複合?
為防梁淺腦上頭,迅速翻出李軒當初宣的朋友圈,遞到梁淺麵前:“淺淺,答應之前先看看這個。求複合的話都能照抄,能有幾分真心?”
梁淺一臉無語:“我本來就沒打算答應啊。”
李軒一聽就急了:“淺淺,你別聽沈星冉的,特意把弟弟安排在你邊,誰知道在打什麽鬼主意。淺淺,你信我,我是真的你的。”
沈星冉:???
這事跟星眠有什麽關係?
梁淺嗤笑一聲:“那你的真心也太不值錢了。”
李軒臉變了變,但還是強撐著笑臉把花往懷裏塞:“淺淺,是我之前混賬讓你傷心了。可自從你離開以後,我每天都在後悔,求你了,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梁淺避開那束花:“不用了,我梁淺從來不吃回頭草。”
說完就霸氣地轉回了工作室。
沈星冉看著決絕的背影很是欣,就這拒絕的話聽著有那些耳,當初離開嘉和苑時,某人也對說過一樣的話。
下回時晏再來找,就把這話甩他臉上去。不過那家夥今天回去的時候失魂落魄的,也不知道現在怎麽樣了。
失魂落魄的時晏又去了金帝斯。
杜若舟一聽他來頓時神大變,趕攔下要去送酒的服務員,拿了兩包茶葉親自去了包間。
“老杜你來得正好,先陪我喝兩杯。”
“喝什麽喝?你的胃不要了?”
“喝一點出不了什麽事兒,老杜,我這心裏實在難得厲害。”
“又被沈星冉拒絕了?”
“嗯。”
杜若舟恨鐵不鋼:“這都多久了你怎麽還是放不下?不就一人嘛,聽哥的,天涯何無芳草,何必單一枝花?隻要你說一聲,我這會所裏什麽人給你找不來?”
時晏白了他一眼:“你懂什麽,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杜若舟了驚嚇,捂著口一臉不可置信地他額頭:“靠,怎麽還上酸詩了?別不是發燒了吧?”
“閉,拿酒來。”
“酒你就別想了,你喝一場胃出進了醫院,大喬在我喝一場在高架上出了車禍,我懷疑你倆最近和我這會所犯衝,短期咱還是以茶當酒吧。”他晃了晃手中的茶葉,坐到角落的茶幾前接水燒茶:“我這新來了一批雲霧,口還不錯,一會讓你嚐嚐。”
這個包間是他特意留給自己的,他們三人聚會都在這兒,平時多是喝酒,這茶幾還是剛讓人置辦的。實在是給他倆喝出點心理影來了。
時晏聽得愣住:“大喬出車禍了?什麽時候的事,怎麽沒告訴我,現在人怎麽樣了?”
“追尾而已不是啥大事,對方後車燈保險杠換一下就好。”
時晏虛驚一場:“下回說話,能先說重點嗎?”
杜若舟道:“還是先說說你的重點吧,沈星冉又怎麽你了?”要不說人心海底針呢,當初跟在阿晏邊乖乖巧巧的,看著就是個和的主,沒想到翻臉就無,阿晏哄了這麽久,竟沒能打半分。
時晏當真坐到了他對麵,問道:“林歡歡有跟你說過小時候的事兒嗎?”
杜若舟:“小時候?十七歲出來打工,十八歲就跟了我,還能多小?”
時晏噎了一把:“禽,剛年的小姑娘也下得去手。”
“說你的沈星冉呢,好端端提我家歡歡做什麽?”
“我就是突然覺得們都不容易的,老杜,你說現在好不容易苦盡甘來,我是不是該讓過幾天自己想過的日子?”
杜若舟奇道:“你這是突然想開,決定摞開手了?”
“摞不開,但我也下不了決心去強迫。”
“別,強迫是犯法的。”
時晏氣笑了:“你個黑道頭子跟我講法?”
杜若舟兩手一癱:“別冤枉老子,老子早就洗白了。”
曹他老人家說了,何以解憂,唯有杜康。時晏揣著一肚子的煩惱,實在是靜不下心來喝茶,沒一會兒就走了,連個理由都懶得找。氣得杜若舟差點破口大罵,他倆到底把他這會所當什麽地兒了?
十一小長假,梁淺早早訂了機票,要回去陪爸爸。
吃過晚飯就提著行李箱跑了,等吳丹丹反應過來,宿舍裏便隻剩了沈星冉。
沈星冉洗完澡出來,就見吳丹丹站在麵前,紅著眼睛問道:“梁淺的份,你早就知道了吧。”
“什麽份?”
吳丹丹嘲諷道:“別裝了,我早打聽過了,林的份在淮江市不算拔尖,但也絕不是什麽阿貓阿狗,就他那天對梁淺的態度,梁淺家怎麽可能隻是開超市的?”
沈星冉不喜歡的語氣:“淺淺是什麽份跟你有什麽關係,你有什麽好不滿的?”
“你當然說得輕鬆了,這些年沒從上得好吧?明明一樣是室友,能盡心盡力地幫你,為什麽連幫我打個電話都不肯?”
“吳丹丹你講點道理,你談為什麽要淺淺來摻和?又不是林正奇他媽,難不還能他娶你不?”
“我沒這麽想,我隻是想要一個機會而已。我費心費力那麽久,好不容易才搭上這麽一個像樣點的男朋友,你們為什麽就見不得我好?”
沈星冉直接氣笑了:“我們見不得你好?吳丹丹你醒醒吧,林正奇接近你本來就目的不純,你那麽聰明我不信你看不出來,他那天究竟是為什麽請我們吃飯。”
吳丹丹一說到這事兒就嫉妒得不行:“是,因為許看上了你,他才拿我當過牆梯。可那又怎麽樣?許的份比林正奇隻高不低,搭上這樣的男朋友,你還有什麽不滿足的?”
沈星冉頭發的手一頓,不可思議地看著:“吳丹丹,想傍大款是你自己的事,別拽上我。”
吳丹丹被傍大款三個字刺到:“你沒經曆過我的苦,當然可以清高。沈星冉我等著看你能清高到什麽時候。”
話不投機半句多,沈星冉沒再理。
接下來的幾天,吳丹丹依舊早出晚歸,沈星冉也沒在意。的假期隻有三天,四號就得去公司報到。聽說江盛去了法國,等現有的問題解決完,起亞斯的項目差不多也就到尾聲了。
掰著手指頭算了算,頂多月底,就能從時氏辭職,專心準備考研。
沈星冉好歹還有三天假期,沈星眠卻是一天都沒有。
外國人國慶不放假,銷售又正好跟旅行社簽了個大單,他們這小工作室倒比平常更忙幾分。梁淺這個當老板的揮揮手就飛回家了,隻能靠他一個人保障後勤,忙得是腳不沾地。
本來還想帶沈星冉出去玩一下的,這下也了泡影。
唯一的安隻剩下梁淺給的加班費。
三天一晃而過,吳丹丹這幾天天天吊著一張臉,活像沈星冉欠了幾百萬似的。也懶得慣,一句話都沒和說過。
反正要在市區工作四天,幹脆就不回宿舍了,給梁淺打了個電話去家借宿。
梁淺一聽就高興了:“好啊好啊,我馬上就買機票回來,咱們這幾天好好玩一下。”
“我要上班啊,而且你不是要陪你老爸嗎?”
“嗨,你還不知道他啊,也就剛回來的時候稀罕稀罕我,轉頭就又跑去工作了。你白天上班,咱們晚上玩嘛,不然你一個人住著也寂寞不是?”
“行,那你回來吧,明晚咱倆去夜市吃烤串。”
“嗯,我再問問歡歡姐要不要一起。”
說也奇怪,梁淺跟林歡歡明明沒見過幾次,可愣是回回都能想著。難道這就是人與人之間的緣份?
加班的人還不,沈星冉一進辦公室就被麥子抱了個正著:“星冉,好多天沒見你了,有沒有想我啊。”
“也沒有很久吧。”沈星冉算了算:“還沒到一個星期呢。”
麥子作勢在口上拍了拍:“死鬼,不知道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你算算,一個星期可就21年啦。”
沈星冉起了一的皮疙瘩:“戲你正常點兒,什麽事把你高興這樣了?”
“嘿嘿嘿,我男朋友終於調到淮江市來了,我們再也不用兩地分居了。”
“哇,大好事兒啊,結婚是不是也要提上日程了?”
麥子擺擺手:“沒那麽快,我們得先攢點錢把首付湊上,沒有房子,我爸媽肯定不會同意我嫁的。”
“你和他一起湊?”
“對啊,他說到時候房就寫我一個人的名字。”麥子笑得一臉幸福。
沈星冉真心為到高興。
這年頭,有錢人都不見得會對老婆這麽大方,他卻願意用全部家給麥子一個保障。
看著即使跟男朋友一起湊首付也一樣溢滿幸福笑容的麥子,再對比之前歇斯底裏的吳丹丹,不得不慨,一樣米養百樣人。
時氏大門外,一輛奧迪穩穩停下,喬語欣匆匆忙忙地下車:“都怪你,非要來接我,害我遲到了。”
林正奇道:“你慢點兒,反正又不在意那點子全勤。”
“你懂什麽,算了算了,你快走吧,我還要上班呢。”
“那我中午再來接你出去吃飯?”
“不用,會有專人來送餐的,等我有空了再找你玩。”
林正奇眼中閃過幾許霾,但還是笑瞇瞇的:“隨時等候喬小姐的召喚。”才幾天,他就清的脾氣了,知道很不喜歡別人二小姐。
因為這是在提醒,喬家另一個私生的存在。
喬語欣傲道:“再說吧。”
然後走進了喬氏的大樓,剛進大門,就跟喬佳欣了個正著。
喬語欣立刻一臉厭惡:“你來作什麽?”
喬佳欣卻是笑臉相迎:“跟時總談點業務。”
“呸,你能有什麽業務跟晏哥哥談,別不是又來要資源的吧?喬佳欣你可要點臉吧,隻知道手找男人要,不知道的還以為喬家窮得隻能出來討飯了呢。”
“那也比某些人怎麽要也要不來的好。天天圍著男人轉,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嫁不出去了。”
“你......你給我等著。”
喬語欣打仗一向不行,又被喬佳欣了痛腳,立刻就敗下陣來,隻能氣呼呼地甩袖走了。高跟鞋踩在大理石鋪的地板上蹬蹬作響。
仗打贏了的喬佳欣也沒能維持住臉上的笑容。
當初時晏得死心塌地,所以才敢拿著時夫人給的錢去外麵追夢。本以為等累了,不論何時轉頭,時晏都會等在那裏。
可隻不過一年而已,他的眼裏卻已沒了的位置。
如今就連喬語欣那個蠢貨都能圍在他邊打轉,自己卻連約他吃個飯都千難萬難。
早知如此,當初就不該出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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