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從吃飯的人群中穿過,繼續向山深走。
雖然陸續經過一些側,但林寒并沒有到有呼吸吐納的氣息,說明里沒有人,大概都是儲存品的倉庫。
能保存在這里的品想必都非常珍貴,但林寒匆匆而過,正眼也不瞧一下。
他擊敗梅長風的消息應該很快就會傳來,說不定鷹星云狗急跳墻對阿登下毒手,他沒有時間查倉庫,必須第一時間營救阿登。
很快,前方的燈逐漸昏暗,林寒再次進黑黢黢的甬道。
他重新戴上夜視儀,立刻驚訝地停下腳步。
鐵軌!
林寒回頭看了看走過的山。
這條鐵軌的起始點來自側面的山,一直向前延到視線以外。
回首肯定是鷹星云的倉庫,裝卸貨靠的就是這種有軌纜車。
林寒基本能斷定,鐵軌的另一端就是星云島的碼頭。
這座山在星云島的北端,東北方向的山腳下就是波濤洶涌的大海。
林寒曾經通過星云島的衛星照片,懷疑山里有碼頭,看到鐵軌就把他所有的推測都對上了。
解開了一個謎團,林寒長出一口氣,踩在鐵軌上繼續向前走,明顯覺甬道傾斜向下,應該是走在下山的道路上。
又走了十幾分鐘,的空氣越來越濃厚,甚至甬道上方不斷滲出水,滴在林寒上。
不久,林寒聽到海浪的聲音,說明碼頭已近在咫尺。
前方出現一片亮,向前再走一百多米,鐵軌已經到了盡頭。
林寒走到口向外看,外面是滿天星辰,他所在的位置是人工修建的碼頭,大海順著碼頭一側從口流進來,奔涌向前不知道流向何方。
因為口高度有限,大型船進不來,只夠百噸級別的小型貨船出,但對于鷹星云來說,已經算是夠用了。
林寒站在口用夜視遠鏡看向遠方,在兩海里外停泊著一艘巨,有一艘小貨船靠在它的一側,而另一艘貨船正緩慢向它靠近。
原來如此。
林寒明白了,諸葛睿是要把星云島上的資連夜轉移。
經過一下午的慘烈大戰,那麼多人留守回首,原來是為了裝運貨。
但林寒也有些疑,他走了一路也沒有發現阿登的蹤跡,難道追蹤符出問題了?
于是重新追蹤,沒想到千紙鶴向巨方向飛去。
林寒憾地搖搖頭。
自己來晚了。
阿登和他的家眷肯定是隨著那艘小貨船,剛剛被押往巨了。
但林寒也稍寬。
千紙鶴還能指引方向,至說明阿登還沒有死。
只要人還活著,林寒就有機會救人。
林寒耐心地等了十幾分鐘,卸貨完的小貨船返航,向回首快速駛來。
突然,山里發出轟隆隆的聲響。
看來山上已經得到貨船的消息,運送資的纜車也開始又一的工作。
不多時,一列纜車減速徐徐停靠在碼頭上。
坐在前兩節車廂的六個人下車,打開石壁上掛著的幾盞應急照明燈,馬上開始從纜車上卸貨。
“大哥,咱們從下午一直干到現在,累得我都腰勞損了,我不行了,要歇一會兒……”
“搬點貨你就不了啦?小五,不是我說你,早你悠著點,別在娘們上撒歡過了頭,瞧瞧,現在子骨糠了吧。”
“哈哈,大哥說得對,小五子就是個鬼,每月連薪水帶都給了新盟市里的人了。他能不虛嗎……”
“去去去,我掙錢干嘛,不就是為了及時行樂嘛,就算我攢了萬貫家財,把養得棒棒的,哪天到林寒或者一場蠱毒,不照樣啥也帶不走嗎?”
“閉上你的烏,星云島地邪,你別真的把林寒招來……”
他們邊干活邊嘮閑嗑,幸虧不知道的林寒就站在他們旁邊,要不然恐怕當時就能嚇死幾個。
鷹星云弟子很快卸完貨,那位大哥抹了把汗說道:“伙計們加油,再搬一趟就結束,只要上了大船,咱就可以離開這個該死的瘟疫島了。”
其他人開心地齊聲答應,坐上纜車駛回山上。
林寒看著堆在碼頭上的木箱上有危險品標志,大致能猜出這里面可能是炸藥之類的軍火。
這倒省事了,摧毀萬噸巨就靠它們了。
忽然,一團小火苗在半空中亮起。
林寒快速出手,向虛空抓去。
“誰!”一個人失聲驚呼。
“噓!莎莎別怕,我是林寒。”
那個人正是莎莎,聽到是林寒的聲音,馬上轉怕為喜,說道:“林先生,怎麼是你?”
原來,在鷹星云弟子們下纜車的時候,林寒發現纜車的車位跳下一個同樣的人,并且一眼看出正是莎莎。
由于林寒的符功能強大,莎莎本沒有看見林寒就在眼前。
莎莎靜靜等著鷹星云弟子們離開,拿出雷管和導火索木箱之間的連接,準備實施破。
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才在林寒抓他的時候到驚嚇。
林寒把拽到一邊,低聲問:“你打算干什麼?”
莎莎知道林寒和鷹星云是死敵,因此也就毫不瞞:“我要阻止里那些王八蛋離開,他們必須都得死在這里。”
林寒很納悶:“你是馬槍會天師的弟子,原本和鷹星云沒有恩怨,怎麼會如此恨他們?”
莎莎低頭沉默片刻,黯然回答:“我和秦到龍都后,有一次逛街到了寒山寺。他懂巫蠱,能分辨出我上的氣,所以他就請我加至尊師的組織。”
林寒已經從寒山寺那里知道莎莎轉投至尊師的經過,因此并不意外,只是靜靜聽講下去。
莎莎接著說:“后來,我挑秦和梅長風自相殘殺后就回到抱樸子醫館,不但見到了寒山寺,也第一次見到了至尊師。”
忽然潸然淚下:“我當時就覺得很神奇,至尊師好像在我夢里見過,但沒想到至尊師忽然大哭,他不停地說,我和我的母親長得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