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晨曦將一切都包裹在溫的懷抱中。
“芝琴,過幾天就是以墨的生辰,你說我送什麽比較好?”
芝琴一邊替江念綺梳頭,一邊搖頭道:“皇上要什麽有什麽,奴婢實在也想不出來。”
這也是江念綺所苦惱的,他一國之君還缺什麽?可能就是後宮缺點人...
“我們出宮去集市上看,帝都有個地方專門賣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兒,正好我去那也有事。”
江念綺話剛說完,芝琴就連連點頭。
“據說鬼市很是神,之前小姐一心忙著江將軍的事,都沒去過。”
兩人便走出了承乾殿,昨夜向蕭以墨求了一個宮牌,自己倒是隨時可以出皇宮。
在經過花園的時候,他看到德喜正招呼著宮人們,一群人在那忙碌不已。
“德喜,這是做什麽?”
德喜見到江念綺,趕走了過來。
“回皇後娘娘,今早皇上吩咐了這一片全部都種上辛夷花,說娘娘喜歡。”
江念綺清絕的麵容淡淡地笑了笑,後背上那朵辛夷花似乎更加滾燙了一些。
不到片刻,和芝琴就出宮了。
神的街巷中,紅牆黛瓦、琳瑯滿目的商品將整個集市點綴得繁花似錦。
忽然,江念綺走到了街口一的小巷旁,從袖口裏掏出了一幅小畫遞給蜷在牆角的人。
“酒老七,你幫我時刻留意這個人,他應該還在帝都。”
那蜷在牆角,穿著一青衫的中年男子慢悠悠地抬起了頭。
“既然你知道我的名字那便是人來的,我就替你四看看。”眼神半醉半醒的看著:“不過...該表示點什麽?”
江念綺從袖裏掏出了一枚石玉簪子:“這個簪子可以讓你去青白山的老頭那裏,討幾壺埋了百年的滕花酒。”
“你也知道那老頭?看來姑娘來頭不小。”酒老七低笑了笑。
江念綺清冷出塵的臉龐淺淺一笑。
“喝過幾次酒,等找到畫上的人後我還另有報酬。”
輕掃了一眼四周:“有消息你就去城南那家舞樂坊找我,說‘月影’二字,們就知道了。”
說罷,江念綺見周圍沒什麽人便帶著芝琴飛速離開了。
“小姐,這就是酒老七?和傳聞中的一點都不像,奴婢還以為長得兇神惡煞。”
江念綺回頭看了一眼牆角旁繼續睡覺的人。
“越能偽裝的人就越厲害,梅娘說此人打探消息很是厲害,就算是易了容的人他都能看出破綻。”
低歎一息:“夜鷹還沒找到白羨,可能就是白羨會易容。”
芝琴重重的點了點頭,不愧是神的鬼市,不僅賣的東西稀奇古怪,就連人看著也稀奇古怪的...
江念綺剛想走進一個弓箭鋪子時,忽然看到前方一襲灰褐錦袍的年輕男子,那俊朗玉清的側麵讓心中不微微一凝,鬼使神差的跟了過去。
不知不覺跟了那個男子走了一會,就在那個男子進了一間鋪子時,一襲杏黃長,長得十分俏麗的子擋住了。
“你是誰?我觀察你半天了,為何一直跟著我們?”
江念綺偏頭看了一眼前方的男子,玉白的麵上依舊冷清淡然。
“不好意思,我隻覺得和小姐一起的那位男子像我的一位故人。”
杏黃長的子雙手環,打量著眼前的江念綺。
“故人?不可能,我們一直生活在西北,這是第一次來帝都,沒見過你呢。”
江念綺眉心一頓,腦海裏回想起剛才那男子的側麵。
“姑娘可否讓我見一下那位男子?”
杏黃長的子搖了搖頭,眸裏似乎有些不悅。
“你們這些子的手段就是這般低級,看他長得俊俏就來擾他,在西北我見多了,剛到帝都你就來了。”
江念綺眸微微一滯:“姑娘你誤會了,我...”
頓了幾秒,見這子的確沒有要讓開之意,便靈巧地閃打算繞過,往前麵那間鋪子走去。
可這杏黃長的子也會功夫,迅捷的就抓住了的胳膊,不讓往前走。
江念綺隻好轉手一揮如同雛燕般輕盈一躍。
一道杏黃影子和一道月白影子混在了一起,周圍的人也都紛紛圍了過來。
江念綺本沒想使用幾力,可眼前的子不依不饒,圍觀的人也越來越多,隻好用掌心聚了些力,準備打在子的胳膊上。
掌心正要擊出時,一道清潤的嗓音響起:“姑娘手下留。”
這道聲音讓江念綺瞬間停了手,抬眸朝聲音方向去,正是剛才自己跟著的那個男子。
“在下小妹有些任,我們初次來帝都,如有冒犯請多見諒。”語氣溫潤又禮貌。
江念綺看著他清朗俊秀的眉眼,心中一凝:“是你的妹妹?”
還不等那男子開口,杏黃長的子就挽上了他的手臂。
“哥,你這麽客氣幹嘛,這個子剛才好像跟蹤我們,你在西北不是不喜歡那些子圍著你嘛?”
那名男子轉頭看著,雋秀的臉上淺然一笑:“是你不喜歡還是我不喜歡?”
“那不都是一樣嘛。”
杏黃長的子吐了吐舌頭,語氣傲:“對了哥,這個子說你是故人。”
眼前的男子看了看清幽如玉蘭般的江念綺,氣質和擾他的那些子不一樣,可看著又屬實陌生,搖了搖頭。
“不好意思,姑娘可能認錯人了。”
江念綺白玉般的雙眸有了迫切:“你是哥哥?請問公子姓什麽?”
“嗯,在下姓鄭名....”
可男子話還沒說完,就被旁杏黃長的子趕拉住了。
“哥,你告訴幹嘛,見人家好看就急著報家門了?”
男子似乎回過了神,輕敲了敲的腦袋:“也是,就你聰明。”
“那是當然”
杏黃長的子拽著他就要走,後者朝江念綺和煦地笑了笑,轉就跟著那個子走了。
江念綺看著兄妹二人互的影,忽然一時恍惚,口頓時湧上一鈍悶和苦。
“芝琴,你說那人像不像瑜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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