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羨單手撐著頭:“皇上可不能說得這般絕對。”
他視線似有若無的掃過江念綺:“既然我來了,那就說說條件吧。”
蕭以墨眉頭皺,深幽的眸子狠狠地盯著他,示意他繼續。
“你讓鬱凝語做皇後。”白羨轉著手上的瓷珠忽然一滯:“我要的就是這個人而已。”
蕭以墨修長的食指輕敲著茶杯蓋:“鬱相也是好打算,做朕的皇後,然後再生個子嗣推他為皇上。”
“我也不知道這皇位有什麽好,人人都想搶。”白羨邪魅的雙眸忽地輕笑:“還不如在江湖上行走的自在。”
蕭以墨抱著江念綺的手收了幾分:“朕的人你想都別想。”抬眸看著他,眸似笑非笑。
“你不覺得自己很可悲嗎?鬱相有把你當作兒子?你隻是他一條賣命的狗而已。”
白羨拿著瓷珠的手倏然,眉頭輕了:“不用你來管,話我說到這裏,給你一天時間考慮。”
說罷,白羨甩了甩自己的錦袍,起就要往外走。
可剛走幾步,他就被拿著利劍的夜鷹擋住了去路。
“皇上這是?如若我今日沒有回去,那桃枝可是要把解藥給銷毀了。”
蕭以墨孤傲的臉上冷戾至極,抬手了眉心:“讓他走。”
夜鷹聞言放下了利劍,白羨走出了殿門而後飛一躍躍出了宮牆。
“看來朕的這些林軍平日裏過得太安逸了些,什麽蒼蠅都能放進來。”
蕭以墨語氣怒不可遏:“把那林軍統領扔到狼山去試煉一個月,能活下來就讓他繼續回來當差。”
“是。”麵無表的夜鷹點了點頭就立刻退下。
蕭以墨把輕睡的江念綺放到了床榻上,看著此刻恬靜的睡,低頭吻了吻冷白的臉頰。
替把被子掖好後,就起打算去金鑾殿和溫昀他們商討。
可剛一起,他的手突然被江念綺小的手掌給抓住了,以為醒了,但床榻上的人卻仍舊閉著眼睛。
蕭以墨冷冽地角低笑了笑,這大抵是對他的一種需要,一種依賴。
“德喜,讓人把溫昀和李生到這裏來,還有那些奏折一並搬到這裏。”
德喜趕點了點頭,正要走出去時,蕭以墨又住了他:“你給朕弄個小榻過來。”
“是。”
德喜有些納悶這弄小榻是為何,連忙下去準備。
不一會,德喜讓宮人把小榻抬了過來,把它安置在床榻側邊,並把那些奏折全部堆放在了上麵。
蕭以墨一隻手與江念綺握著,一隻手翻看小榻上的奏折。
德喜這才明白,原來是皇上舍不得放開念姑娘的手。
不到片刻,溫昀和李生急匆匆的走了過來,他們也很不解,皇上從來沒有讓他們來過承乾殿。
李生更是好奇,餘時不時的往蕭以墨那邊瞄去,後者似乎到他的視線,眉心蹙了蹙。
轉頭替江念綺的被子掖得更,生怕被別人瞧了去。
“再看的話你那眼睛就別想要了。”
李生被這沉冷的聲音嚇得一哆嗦,趕撇開了視線,低著頭不敢。
“剛才白羨來過,果真猜的沒錯,鬱相沒有龍符也不敢在百姓麵前出自己的真麵目,便要求朕娶鬱凝語為後。”
溫昀聞言也如料到一般:“坐上了皇後的位置,那離皇上的位置也不遠。”不過他話鋒一轉:“皇上的打算是...?”
“癡人說夢。”
蕭以墨沉默了幾秒,滿眼的輕蔑之:“明晚朕舉行一場宮宴。”
他又轉頭看著李生,沉聲道:“你和趙恒他們幾個貴子就負責替朕散布一些消息。”
“什麽消息?”李生再確定一下。
蕭以墨的角噙著一抹冷笑:“當然是讓鬱相他們高興的消息。”
李生趕點了點頭:“明白了。”
“那...念姑娘這蠱毒怎麽辦?”溫昀很是不解。
蕭以墨握了江念綺的手,桀驁的眉宇盡是篤定:“既然白羨已經現了,朕自會打探到那苗疆子的行蹤。”
他們三人商討一番後,溫昀和李生便離開了。
正當蕭以墨要夜鷹時,床榻上的江念綺卻緩慢地睜開了眼睛。
“以墨...”
蕭以墨見江念綺醒了,眸裏甚是欣喜,生怕一直昏睡,這樣對也不好。
“你想出去走走嗎?”
江念綺點了點頭,靠著蕭以墨的手臂漸漸坐了起來:“我有辦法打探到他們的位置。”
“你...剛才聽到了?”
蕭以墨攬過了的肩膀,往自己寬厚的懷裏帶了帶:“什麽辦法?”
江念綺輕輕“嗯”了一聲:“景王爺應該告訴過你我是怎麽打探到你母妃的下落的。“
“你是說用香料跟蹤?”
蕭以墨這才想起,湛黑地眸亮了一瞬卻又沉下去:“但那白羨也懂香料,可能會被他發現。”
“自然不是用在他上,而是鬱相。”
江念綺眼睛裏迸發出一抹細碎的:“現在那個解藥是他目前最大的籌碼,他定會經常去看,況且我重新研發一種香料,更加匿。”
“也是...”
蕭以墨輕著的臉龐,一臉的寵溺:“我剛才讓李生散布那些傳聞,也是為了放鬆他們警惕,以為我別無選擇。”
“那你讓德喜找幾個宮人把我研發香料的東西帶到宮裏來。”
江念綺抬眸定定的看著他,後者輕勾了勾的鼻尖。
“何必這般麻煩,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說罷,蕭以墨攔腰橫抱起了江念綺,疾步走出了承乾殿,飛一躍停到了一座比旁邊的宮殿還高的樓閣前麵。
“這是?”
蕭以墨看著麵前致雅奢的閣樓,角自嘲式地輕笑了笑。
“當初我怕你在宮裏無聊,就讓人建造了這個香料閣,隻是還沒來得及讓你看。”
江念綺心中一凜:“我...”
正不知道該說什麽時,蕭以墨拉住了纖細的手腕走了進去。
“沒關係,你現在總算是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