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上了早朝後,蕭以墨便和溫昀他們去了花園。
溫昀一聲調侃:“皇上今日心不錯,這是把念姑娘哄回來了?”
蕭以墨坐在了石凳上,下稍揚,黑眸被太晃得輕瞇了下,姿態慵懶散漫。
“朕昨日就讓人去接了,等下就乖乖回來了。”
正當其餘人想要順勢吹捧他時,德喜急匆匆地走了過來。
“皇...皇上,念姑娘...不在徐州。”
蕭以墨一聽,那悠然的神瞬間沉了下來:“什麽?不在那舞樂坊?”
“那...舞樂坊早已經關門了,舞樂坊的其他人也早都分別去了各地,當地的人說好像是搬走了,可他們也不知道去哪了。”德喜焦急道。
“砰---”
蕭以墨拂袖把石桌上的金樽玉盤全數摔在了地上,腔裏的怒意盡數釋放。
“竟然給朕真的跑了?還不想讓朕找到?”
周圍的貴子們不敢貿然開口,生怕這惹火燒了自己的。
不過從他們眼神裏看的出,他們對這江念綺越來越興趣了。
到底是個什麽樣的子敢主甩下皇上?還丟棄了這唾手可得的榮華富貴。
溫昀倒是打破了這沉默:“皇上你打算...?”
蕭以墨渾已經散發著低氣裹挾著鷙,像是風暴來臨前的征兆。
就當貴子們以為他馬上要發布全國搜索的命令時,他卻又靠在石凳上淡淡地甩了一句。
“不找了,等知道朕沒娶鬱凝語,自己就會回來。”
溫昀倒是微微驚訝:“可…念姑娘都從徐州搬走了,這可是氣得不輕。”
“一生氣就跑,這都是給慣出病了。”
蕭以墨淡漠地掀起了眼皮,視線看向了遠。
“就是仗著朕寵,以為一走朕就立馬追了過去,不聽話。”
溫昀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那皇上就這樣等著?”
蕭以墨居高臨下的睨著下方一池錦鯉,鼻息裏漫出幾分薄笑。
“你看這魚,過宮中心飼養,若放到野外河裏,能活的過幾天?正是因為一個弱子,離不開朕的。”
這樣一說,眾人也覺得是這麽個理兒。
江念綺這般傾國傾城又沒有權勢,注定是被人欺辱的對象,過幾天還不就乖乖求著回來了。
另一邊,江念綺和梅娘還有舞樂坊幾個子到了蜀南,這是江家的家鄉。
們站在一個古宅麵前,很人知道江家還有這宅院。
“以後我們就在這裏生活,明天我就去看一下店鋪,租下來開香料鋪。”
梅娘微笑著點了點頭:“嗯,那我也去找一家小的樓閣,繼續咱舞樂坊的生意,還是在樂坊消息來得快。”
“念姐姐,你不怕皇上找到你?”梅子清突然小聲道。
江念綺清幽冷豔的麵龐勾著淡淡笑意。
“我把關於我的信息都抹掉了,他不知道我的份自是找不到這裏,況且他剛登基,沒有時間來找我。”
江念綺手裏拿著妹妹的墓牌走到宅院的一個祠堂裏,把墓牌放到了桌臺上,與們父母相近。
曙開始湧現,仿佛是天空中漂浮的瓊漿玉,晨曦的餘輝過雲層,投出金輝般的芒,宣告著新的一天的開始。
一抹線照在江念綺的上。
似乎是他們在告訴:“念綺,你要重新開始生活了。”
***
夜
在金瓦琉璃,紅牆翠磚下的宮中,正舉辦著宴會,這是蕭以墨登基以來第一場宴會。
龍紋的綢緞鑲嵌著珍珠和寶石鋪灑在大殿,皇室和各朝臣家族紛紛坐在大殿兩側。
這一場宴會,他們心裏更是打著如意算盤。
蕭以墨邊的妃位空缺,就連他之前寵的江念綺也不在邊,眾人紛紛猜測蕭以墨已經玩膩了。
這不就是絕好的時機嗎?
今天世族貴們個個打扮得花枝招展,就是為了博他一個目,包括鬱凝語。
不過倒沒有像那些人那般著急,這皇後之位肯定是屬於的。
鬱凝語隻當大婚那天蕭以墨為了宮,所以才沒有娶,現在江念綺又不知去哪了,就更是勝券在握。
下麵的人把酒言歡,推杯換盞。
可坐在高位龍椅上的蕭以墨,此刻卻一個人喝著悶酒,一杯接著一杯灌灼燒。
那狹長的眸如曜石般深幽,卻又戾氣縈繞。
就在下午,德喜找到了江念綺留給他的紙條:
【天邊雲,水中月,風吹盡往事散,紅塵外,自在塵,一生自由。希你能懂我,也祝賀你為萬人景仰的皇帝,勿念。】
渾沉戾的蕭以墨拿著紙條的手氣得微微抖,瞬間把它撕得細碎,重重地扔在了地上。
還有那麵前兩個沉木大寶箱,裏麵的寶貝竟然一個都沒拿走,包括那支珠釵。
怎麽敢!?不是說隻是吃醋鬧脾氣嗎?怎麽就真的跑了。
猩紅的雙眸暴戾如斯,抬腳就把那梳妝臺踢翻,上麵那一串串珍貴奢華的珠寶首飾紛紛落在地上斷裂。
一旁的德喜眼皮猛地跳,他從來沒見過自家主子這般生氣。
所以現在的蕭以墨,急需烈酒來宣泄自己的緒。
忽然,一陣悠悠琴音從大殿響起,一位穿雪緞織錦薄紗的子走進了大殿中央。
原本歡聲笑語的眾人也紛紛安靜了下來,被中央那如白玉般的子所吸引。
子微閉著秋水般的眼眸,細腰微擺宛若柳葉婆娑,舞袖翩翩又如雲似水。
溫昀眉心一挑:“這...李生你從哪找來的子?這氣韻和江念綺有幾分相似。”
“那當然,這綾兒是在下早就從舞姬裏挑選出來的,專門學著江念綺神韻,為的就是今天。”
李生得意的看著中央的綾兒,又把視線投到了蕭以墨上。
此刻的蕭以墨雙眸迷離,抬起了頭,因為這舞姬神似江念綺而看了過去。
過了片刻,他手朝示意,嗓音沉冷帶著幾分微醺:“你過來。”
綾兒盈盈流的眸裏瞬間一喜,小步款款地走到了蕭以墨的麵前。
周圍一些沒有兒的朝臣臉上出了懊悔,哎呀,自己怎麽沒想到這一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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