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農驚了一跳,回一看也是笑了。
“這是我在林子里挖到的,瞧著像山參。
但實在太小了,又覺得不像。
想著一會兒拿去藥鋪問問,能不能賣掉。”
他不確定,怡安卻是無比肯定,這就是人參苗啊。
在蘑菇崖的時候,見過刀大叔家里保存的參葉子。
據說是刀大叔年輕時候尋到的小山參,十年年份只賣了幾兩銀子。
眼前這個實在太小,估計也就兩三年吧。
“爹,我要買,我要種到我的藥圃里。”
怡安直接把砍價的事給老爹。
簡大無奈,閨的頭頂,同果農說道。
“老哥,我這閨被慣有些不樣子。
若是不隨心意,怕是要鬧人。
你這苗,就權當人參苗賣給我吧。
送到藥鋪就算能賣錢,頂多也是二三兩。
若不是,一文不值。
我出二兩,另外你家所有的果樹種類,我都買一棵。
如何?”
怡安立刻補充,“爹,要兩棵!”
“好,好,兩棵!”
簡大指了遠清晰可見的大蘑菇,同果農說道。
“老哥別擔心,我說話算數,那個蘑菇崖皮貨鋪子是我家開的。”
“啊,您是蘑菇崖的簡先生啊。
去年冬天我家搭了炕,我娘可是遭不罪。
聽人家說都是您的好法子。”
果農笑的真誠很多,還起給簡大行了禮。
末了直接把人參苗給了怡安不說,還帶了他們爺倆坐了驢車回家。
不只是挖了兩棵棗樹,兩棵梨樹,兩棵桃樹。
就是幾棵半死不活的蘋果樹,都在怡安的要求下挖了兩棵出來。
最后簡大一共給了五兩銀子。
歡喜的果農一家又送了兩棵便宜的李子樹和兩棵山楂樹。
馮老太在包子鋪坐著,眼見兒子孫空手出門,如此聲勢浩大的回來。
已經麻木了,權當做看不見了。
一個寵閨的爹,一個花錢如流水的閨,加一起就是不會過日子。
以后還是每日多蒸一屜包子吧…
正巧鋪子里來人找簡大,怡安趁機把果樹都扔進了空間。
然后一邊等著家里人回來,一邊在空間里,艱難的用意念挖坑栽樹。
這一段時日,有空閑就練習,比之開始可是好太多了。
但到底年歲太小,做這樣的大工程,還是吃力。
鄒桓從外邊回來,眼見怡安臉蒼白靠在門框上,驚了他一跳。
“妞妞,哪里不舒坦嗎?
我背你去看大夫!”
“不用,哥,我是太曬到了,歇一會兒就好了。”
怡安可舍不得把銀子送給藥鋪。
攆了鄒桓去倒水,借機先喝了幾口空間水就神很多。
待得做個樣子,再喝半杯涼茶就活蹦跳了。
簡大回來時候,家里的果樹已經種下了。
前院一棵棗樹一棵李子樹,其余都種在了后邊園子。
好在地方大,否則還真安排不開。
隔壁鄰居在給菜園澆水,眼見簡家栽果樹,還看了個熱鬧,都勸簡家說怕是種不活。
但簡大笑瞇瞇應著,卻是不肯改主意。
笑話,有他閨在,就沒有種不活的!
冬日都能種出綠葉菜,何況這個時節…
當晚,怡安進了空間。
忙了兩三個時辰,好好規劃了一下的小小地盤兒。
因為包子暢銷,幾壟白菜拔掉大半了,這幾日就要重新補種。
否則耽擱了老太太賺錢,怕是老太太要上火。
蘿卜也吃大半了,該補種了。
經歷過“炮火連天”的初次嘗試,之后家里有一個算一個,都添了把蘿卜當水果吃的習慣。
再說,還有馬堅強這個大呢。
一馬頂三四口人的用量。
六壟西瓜,和馬堅強幾乎一日吃兩個,還是剩了很多。
被重新育苗,種了半壟,繼續優化種子。
其余都等著同田里的一起賣掉,變銀子。
其余一些蔬菜,家里日常同后院產出的一起摻和吃著。
雖然沒有明顯的效果,但家里人卻沒一個患大病小災。
就是馮老太的風,曾經崴過的腳脖子,都再沒一點兒覺,每日跑的飛快…
如今又種了這麼多果樹,待得緩幾日,兩三月后就有果子吃了。
怡安轉了很多圈兒,最后還是把青菜拔了一片,建了一個小小的藥圃基地。
今日買下的那棵參苗了第一位落腳兒的員,以后一定會更多。
果然,怡安花了二兩銀子買棵藥材苗的事,被家里眾人知道之后,自然要心疼。
然后但凡有獵戶上門,都會被囑咐一句。
“到藥材苗,別管大小,都挖幾株送來。
我們家妞妞喜歡。
放心,不會讓你們白挨累的!”
于是,慢慢往皮貨鋪子送藥材苗的人也多了。
然后換了一點兒細鹽,半斤燈油。
甚至是二尺綢帶,都能打發得來人高高興興離開。
怡安像個開心的小老鼠,每天晚上在越發富的藥圃里竄。
這一日下午,眼見日頭要落山了,鋪子也要關門了。
門外卻突然沖進來一群人,抬了樹枝綁的擔架。
上面躺了一個糊糊的漢子。
怡安正吃櫻桃,同樣一一手的鮮紅。
只看了一眼,就覺得胃里翻騰。
鄒桓眼疾手快,一把捂了的眼睛塞到柜臺后。
那群人跳出兩個高聲吆喝著。
“簡先生在嗎,求簡先生救命啊!”
簡大正在屋角讀書,這時候急忙走上前,問道。
“出什麼事了!”
“簡先生,我哥打獵被野豬把肚子豁開了。
城門關閉了,怎麼辦,救命啊!”
先前那兩人急的厲害,他們平日常出鋪子,很是識,無法之下只能來求救。
畢竟平日常見守城門的大東在這里出,想著簡家能搭上話,幫把手兒。
“城門關了誰也不開,走,跟我去家里。
耿叔在,看看能不能想法堅持一晚上!”
簡大帶了他們就往家里趕。
耿老頭兒年歲大,下午無事,一般就讓他回家歇著。
鋪子里的人呼啦啦走個干凈。
鄒桓也鎖了門,拉著怡安回了家。
耿老頭兒下山,倒也帶著傷藥呢,但這時候眉頭皺的死。
因為眼前這獵人已經出氣多,進氣了。
他的肚子被橫向豁開,腸子等臟都掉了出來。
有些已經碎裂損傷,更是幾乎流干了。
他平日幫忙接個斷,理個小傷口還。
這樣必死的重傷,本沒有辦法。
“這傷太重了…我治不了,或者說,就是立刻進城,怕是也沒用了。
這腸子都折了,肝也碎了。
就算這些都能接上,也沒辦法把流出去的再找回來…”
許是為了應和他的話,傷者隨后就徹底沒了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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