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不冷笑:“你現在無恥的樣子還真有諸葛睿幾分神采。”
梅長風沒有被激怒,而且還面帶微笑聽林寒講下去。
他雖然很和高手對抗,但平時諸葛睿指導過梅長風如何對敵作戰。
所以,梅長風知道林寒是在打心理戰,讓他的緒失控,這樣才能在決斗時制他發揮,所以他不會上當。
其實,林寒還真沒有這個意思。
他幾次接梅長風,知道他的武功基,用不著和他其他心思。
林寒接著說道:“在生死戰之前,我想問你幾個問題,希你能如實回答。”
梅長風淡定地點點頭:“你說吧,反正你不可能下樓了,我對一個即將要死的人向來很寬容,只要我知道的,都可以告訴你。”
林寒沒搭理梅長風的挑釁,直接問:“我想知道下午巫師登島作戰的事,巫師們現在是什麼況?”
提到巫師,梅長風一臉惱怒:“這群畸形人在絕谷死的干干凈凈,就連一點渣子都沒有剩下。”
下午三點,原本伊尋梅的部隊在碼頭附近擺開陣勢,隨時準備對渡海的巫師兵團打擊。
沒料到碼頭突然被魚雷擊中,不但摧毀了碼頭設施和所有船只,而且也波及到碼頭附近的油料庫,伊尋梅的隊伍在炸中損失殆盡。
巫師兵團趁機乘船渡海順利登岸,他們兵分幾路快速向全島推進,并在沿途不斷釋放蠱毒,大批鷹星云子弟甚至還沒有看到巫師人影就已經喪命。
好在正巡邏的伊尋梅,及時在島北山區阻擋住了巫師們的進攻。
巧妙地用障眼法將巫師引山區絕境,并利用準備好的反巫蠱設施持續向巫師發反擊。
巫師們不悉地形,被困在山區峽谷中,伊尋梅和的弟子連續用火攻和晴天雷大量殺傷巫師,而巫師幾乎沒有反抗的機會,以至于到最后全軍覆沒。
林寒聽罷嘆息不已,接著又問:“諸葛睿還在島上嗎?”
梅長風出痛苦的神:“我在這里等你一個多小時,不知道他在哪里。”
他不想提諸葛睿,是不想再想起諸葛睿見到他時兇狠的眼神,以及痛斥他的無能。
諸葛睿的眼神令他驚恐,訓斥他的話又讓他愧到無地自容。
林寒看他的表,大致就能猜出這個家伙肯定被諸葛睿罵的狗淋頭。
林寒沒有幸災樂禍譏諷他,轉而又問:“阿登和他的家眷呢?”
梅長風低頭看看手中的鴛鴦鉞:“放心,他們到現在還沒有死。咱們不是說好了嗎,你只要能贏我,我自然會告訴你他們在哪里。”
林寒心頭一沉,不出所料,阿登也已經被他們抓了。
這個大男孩的肋就是家庭,一旦知道家眷危險,阿登的智商和商直接為零,什麼腦子也不,只剩下要死就和家人一起死的沖。
看林寒沉默不語,梅長風不耐煩地說:“如果你問完了,咱們就開始吧。”
林寒了下:“我還有最后一個問題,你知道咱們兩個誰贏的幾率大嗎?”
梅長風自負地哼了一聲:“我的武功并不比你差,贏面五,勝負未可知。”
林寒角微獰:“如果你覺得自己有一半勝算,為什麼還要在辦公樓安裝炸彈?”
梅長風吃驚地盯著林寒:“你怎麼知道?”
林寒冷笑:“我自從和邪惡組織斗爭以來,無時無刻不在和死神結伴同行,對于死亡氣息非常敏銳,你的伎倆騙不了我。”
其實林寒是在故弄玄虛,他的手機有炸知探頭,可以偵測方圓幾百米之的炸品。
梅長風茫然不知,他愣了片刻,決定實話實說:“我向云主發誓,絕不會讓你活著離開星云島。所以,只要我戰敗,那我們就同歸于盡。”
林寒冷笑道:“我想也是如此,你自稱決斗不會有小人行徑,怕打不過埋炸藥的做法,算不算是小人?”
梅長風被說得面紅耳赤,只能著頭皮說:“決斗當然各憑本事,如果我輸了我也會坦然接。但不讓你活下去是我的使命,所以是兩碼事,不能混為一談。”
他說著,雙手握鉞,擺了一個起手式:“廢話說,你我先把決斗的事了結。”
林寒背著手,并沒有隨時開打的意思。
他故作神向梅長風眨眨眼:“我也有一個告訴你,不知道你是否想聽?”
梅長風原本是不想聽的。
他知道林寒詭計多端,說不定又要使出什麼花樣。
但最終還是好奇心讓他忍不住問:“什麼?”
林寒看了眼腕表,神平靜道:“我上樓的時候順便把炸彈遙控起裝置拆了,改為定時破……差不多,還有十分鐘就要起,所以咱倆最好十分鐘之決勝負。”
梅長風的臉大變。
他下意識看向戴在手腕上的遙控開關。
上面無線信號連接的綠燈果然不亮了。
炸彈起是多功能組合,如果不能遙控就可以改為定時模式,難道林寒真敢把自己也上絕路?
梅長風后背開始出汗,不知道林寒是真會這麼干,還只是嚇唬他。
林寒揚起自己的手機:“我拍了照片發給你,大概你還沒有來得及看。我索就讓你看看,你親自安放的炸彈現在是什麼樣子。”
兩人雖然相隔五米,但梅長風的視力極佳,一眼就看到確實是自己放置在天臺下方的炸彈,上面紅的一串數字證明已經開始倒計時。
梅長風臉上的搐了幾下:“你真是個不要命的瘋子!”
林寒笑著把手機揣回口袋:“你真是暖房里養出來的花,沒有視死如歸的氣魄,你還怎麼做鷹星云的未來云主?難怪諸葛睿會對你那麼失。”
梅長風被中痛,不由大吼一聲:“夠了,死就死,有什麼可怕,快亮出你的兵刃。”
“我沒有帶兵的習慣,而且,對付你,我也用不著兵。”林寒向他招手:“你可以出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