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落地窗,謝星闌躺在躺椅上,將蘇打水一口氣喝掉半瓶。
幕布上的電影暫停著,其實他本沒怎麽看進去,他的心思一會兒在過去的回憶裏,一會兒在現在的上。
暗的滋味確實酸,可十年前那顆酸的青梅,如今也已,結出了甜的果實。
今晚是屬於他們的七夕夜,他所有的夢都會於此逐一實現。
謝星闌將剩餘的水喝掉,一邊著夜風,一邊等待薑見月回來。
三分鍾,五分鍾,屋始終沒有傳來靜。
穿上拖鞋,來到玻璃門前,謝星闌扶住門把手,將門推開。
屋子裏很安靜,沒見到的人影。
浴室的門關著,裏麵暖黃的燈出,然而裏麵也是安安靜靜的。
“月月,你在裏麵嗎?”他敲了敲門。
磨砂玻璃後麵人影一閃,然後是的聲音:“嗯……你等我下。”
接著水聲響了幾秒,之後門從裏麵打開了。
薑見月半垂著頭出現在門裏,黃的照著的頭頂,謝星闌隻覺得的兩頰似乎有些紅紅的。
“不舒服?”謝星闌手了的臉,皺眉,“怎麽這麽熱?”
薑見月搖搖頭,還是不把臉抬起來:“用熱水了臉,一會兒就好。”
謝星闌仔細看了看,確認沒什麽問題,牽著從浴室裏出來,“還看電影嗎?”
薑見月點點頭:“看。”
謝星闌打量了圈,順手把沙發上的毯子也了過來說:“外麵很涼了,把腳也蓋上。”
薑見月沒說話,躺到躺椅上。
“那個,”出聲,眼神輕飄飄的,“我想喝點酒。”
“喝酒?”謝星闌挑眉,“現在麽?”
“嗯,”薑見月進毯子裏,“看電影不是都得配點酒。”
謝星闌看看外麵,“那你等我會兒,我去前臺買。”
“好。”
瑯山已經沉了夜中,整個崖線隻有依稀幾燈還亮著。
謝星闌出門後,薑見月便抱膝著那幾點溫暖的。
這一刻,薑見月想起一個之前被忽視的點,這麽火的觀景別墅,又是七夕,怎麽可能說訂到就訂到。
唯一的可能——謝星闌早就打算好今晚住在這裏。
不僅一起住,他還準備了那個東西……是早就有計劃了吧?
薑見月說不清自己此刻究竟是個什麽心。
有,有怕,有對未知事態的茫然,更多是被這猝不及防的發現弄出的心慌。
其實領證也有段時間了,薑見月知道總歸會做到那一步的,隻是沒想到會是今晚。
可他們是夫妻,似乎沒有理由拒絕。
天上雲層好像稀薄了,星星了出來。
薑見月回神,對著天空拍照,想要分散一點注意力。
隻是星星還不夠清晰,照片拍出來效果並不理想,於是又把手機放下了。
放下沒多久,想了想,又拿起來。
打開百度,輸幾個字,點擊搜索。
彈出來的信息被選擇的瀏覽了一遍,的耳越來越熱……
大概過了十分鍾,客房裏有了靜。
謝星闌提著一口袋的酒走出落地窗,白T恤顯得人清冷又。他的視線落在薑見月臉上,見得像隻小,勾笑了。
薑見月眼皮一,立刻轉回了頭。
謝星闌將小桌子騰出一片區域,用來放酒。
薑見月悄悄盯著他的背影,寬肩窄腰,在外麵的手臂線條壯流暢,是能輕輕鬆鬆將自己製的年男人。
薑見月別開眼,腦海裏浮現起剛才在手機上看到的那些話——
【越張越疼。】
謝星闌在旁邊躺下了,餘能看見一雙有力的大長。
“喝哪個?”謝星闌問。
薑見月看了看,拿起一瓶燒酒。
謝星闌:“這個度數不低,別喝多了。”
“嗯。”薑見月含糊應了,給自己倒了一杯。
口是清冽的桃香,意料之外的好喝。
然而隨即便是淡淡燒灼蔓延在。
謝星闌靜靜看了一會兒,開口:“你先看,不用特意等我,我再去洗個澡。”
他輕飄飄的一句話在薑見月心裏投下一顆石頭。
為什麽又洗澡?
但沒有問,在心裏找理由,也許是出去一趟沾到了灰塵,也許是走得太急出了汗。
謝星闌進屋了,電影繼續播放,周遭都沉夜裏,隻有電影的聲音和浴室斷斷續續的水聲。
薑見月又倒了一杯酒,仰頭灌下去。
水聲消失,謝星闌洗完出來,他穿過房間,順手關掉頂燈,隻剩兩盞床頭燈灑下兩片扇形暈。
線的改變令薑見月神經再度繃,沒有回頭,卻在昏暗中越發敏。
謝星闌坐下了,瞧見桌子上的空瓶子,眉心微,“已經喝了這麽多?”
薑見月將自己的杯子遞給他,“你喝嗎?”
謝星闌垂眸,看著蔥白的指尖,“喝。”
“那,你端著啊。”
謝星闌沒,視線又轉到的臉上。
到底喝不喝啊……薑見月遲鈍地想著。
抬眸對上謝星闌的眼睛,他眸幽深,比夜還黑還沉。
對視之間,兩個人似乎都對即將發生的事有了想象。
薑見月有點怕,了酒杯,已經有些微醺了,傻傻的嚐試掙紮:“你到底要不要喝。”
謝星闌手握住的手腕,嗓音低啞:“嚐嚐你的。”
薑見月眨眨眼,什麽意思?
手裏的杯子被他接過,放到了一旁的小桌子上。
薑見月的目隨著他的作移,他忽然拎起的胳膊,另一隻手從腰後摟過,一翻,進了下的躺椅上。
甫一失去平衡,薑見月大腦一片空白,再回神就發現自己坐在了他的上。
原來,他是指這個嚐嚐。
謝星闌按住的後腦勺,細細吻了上來。
薑見月心跳驟停,隨即如鼓擂,心裏了一團麻。
謝星闌不知道心的兵荒馬,他隻是專心親著。
薑見月漸漸連他的服都攥不住了,每手指都沒了力氣。
靠在謝星闌懷裏,心裏輕輕歎息。
罷了,接下來會發生什麽,決定完全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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