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珠寶店出來,又快要到飯點,薑見月帶謝星闌去了家口碑很好的日料店。
店鋪沒在商場裏,而是在鄰的寫字樓中,薑見月點了壽喜鍋和烤串,分量不算多,也足夠他們吃了。
他們來得早,僅有他們一桌食客,店老板是來江城定居的日本人,做料理的間隙與他們攀談著。
當被問及為什麽選擇定居在江城,店老板用仍有些蹩腳的中文說:“喜歡的孩子在江城,所以選擇留在這裏陪。”
薑見月不免有些驚歎:“你們的應該很好吧。”
店老板笑,著臺麵說:“我們沒有在一起了,是我的初,分手後來華國教書,我放不下這段,所以追了過來。”
店又來了新客人,店老板停止閑聊,起去接待新客。
薑見月歎氣。
謝星闌抬頭,問怎麽了。
薑見月:“初啊……”
總是以憾作句點。
謝星闌沒接話,薑見月以為這個話題結束。
良久,聽見謝星闌淡聲問:“初讓你很有?”
薑見月一愣,隨後失笑:“你現在想和我聊初?”
“很深刻嗎?”他問。
薑見月的初是齊思禮,但齊思禮對來說像舊時裏一個注定淡去的影子,早已不在意。
薑見月笑著搖頭,將話題拋回去:“你的初呢?”
謝星闌麵不改:“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薑見月想了想,“拋開結局的狼狽,並不算深刻吧。”
謝星闌笑。
薑見月用蛋裹了塊牛,吃掉。
“你的初呢,功了嗎?”慢聲問。
謝星闌安靜看了好一會兒,卻隻是低頭一笑。
功了啊。
和結婚了。
“下雨了。”薑見月被窗外吸引了目,不再糾結這個話題。
謝星闌看向落地窗,外麵又是盛夏的陣雨。
吃完飯,兩人出了寫字樓。
外麵天早已黑,大雨傾盆而下,熱鬧的商業街上僅有撐著傘匆匆而過的行人。
寫字樓旁有一家便利店,謝星闌買了盒口香糖,薑見月拿了包紙巾,結賬前又加了支可多。
“等雨小點吧。”薑見月說。
“嗯。”
兩人躲到門外靠右的巨型遮傘下,那裏有兩把小藤椅,薑見月便坐在藤椅上吃可多。
謝星闌就在後不遠,麵對著一個跟人差不多高的彩繪牌,似乎是在上麵發現了什麽,認真看了好一會兒。
“薑見月,過來看這個。”
薑見月隻以為是便利店的促銷展牌,但走過去之後才發現不是。
這是個七夕示展牌,上麵了幾十張彩的標簽紙。紙上寫什麽的都有,表白的,秀恩的,祈願永遠在一起的,也有不留下聯係方式想單的。
“七夕還早吧。”一邊吐槽,人已經站在了謝星闌邊,微微歪頭去打量他手指位置的標簽紙。
還沒看出所以然,耳邊響起他的聲音:“薑見月,可以接吻嗎?”
薑見月目抬起來,才發現謝星闌不知何時已經麵向自己,黑眸俯視下來,裏麵醞釀著看不懂的緒。
他的呼吸很近,有著燙人的灼熱,薑見月下意識看向他的。
形狀完的際,微微抿出漾的弧度,澤健康,看上去很好親。
“可以嗎。”
薑見月沒說好,也沒說不好。
隻有呼吸悄悄急了一點。
毫無預兆的,他就這樣俯親了下來。
豆大的雨點在巨幅傘麵上擊打出無規律的節奏,世界是嘈雜紛的,卻又在某一瞬極致安靜。
的所有集中在了瓣,這個吻一如想象中的韌,溫。
起先是蜻蜓點水的了下,察覺出對方的一生,他試探出的縱容。
淺嚐輒止。
他退開稍許,呼吸卻並未降溫,依舊無所不在的將包裹。
謝星闌回味了下,笑:“可多好甜。”
沒來由的,薑見月被他的話逗笑,還沒來得及說什麽,腰肢被他手臂攏了過去,下被抬起,男人再次吻了下來。
雨勢陡然變大,薑見月心跳不由自主加快,謝星闌的作由最開始的不得章法逐漸練,但即使如此,他依舊那麽彬彬有禮。
寫字樓似乎有人撐傘經過,謝星闌高大的影擋住了對方視線,薑見月被他摟在懷裏,大庭廣眾之下,這種刺激又充滿安全的位置讓頭皮發麻。
周圍的世界是漉漉的,盛夏的熱在這個雨夜裏滋生,無孔不鑽進的。
似清醒,似沉溺。
隻剩一個角的可多被這灼熱所融化,油順著手臂蜿蜒而下,過的皮,滴落在他襯衫角。
“油……”搶奪出一秒呼吸,思緒混地提醒。
謝星闌的在角安的了,沒有繼續糾纏,克製的鬆開了。
隨著他的離開,薑見月的麵龐被旁邊的燈氤氳得清晰,睫垂落,微張,泛出勾人的澤。
謝星闌不敢多看,怕野傾巢而出。
等到慢慢找回了原本的呼吸節奏,薑見月沉默了會兒,提醒他:“你的襯髒了。”
謝星闌低頭看了眼,拆開剛才薑見月買的紙巾,幫手臂,然後才是自己的服。
將散落的頭發攏回耳後,別開臉看向別,“這雨也太大了。”
“嗯。”
兩人誰都沒再說話,默契地看雨。
直到雨幕開始稀薄,謝星闌看看腕表,“八點半了,要回去嗎?”
薑見月睫,點頭:“回去吧,有些累了。”
謝星闌點點頭,一手護在頭頂,攬著往商場車庫走。
下過雨的街道,比平日堵一點。回程的路開了半小時,抵達桃花裏已經九點。
謝星闌熄了火,忽然開口說了句:“咱倆好像還有重要的事沒商量。”
薑見月正在解安全帶,聞言抬頭:“什麽?”
“婚房,你有什麽要求?”
薑見月一聽是這個,便又不在意道:“你不是在南區有套房嗎?”
“嗯,三室二廳,離市局車程十五分鍾,你要是不滿意,我們可以換。”
“不用換,沒什麽不滿意的。”
“嗯,”謝星闌也解了安全帶,將結婚證隨帶上後問,“那你覺得什麽時候搬過來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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