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淮那邊的風俗,結婚前三天,方跟男方不能見麵。
婚禮地點定在周家老宅。
明湖小區,唐檸很早就被喊起來了,迷迷糊糊地睜開眼,葉芝站在床頭,把拉起來,“時間不早了,快起來洗漱。”
燈有點刺眼,唐檸了下眼睛,“媽,幾點了?”
“四點半了,化妝師馬上來了。”
被推著去洗漱,家裏人早就都起來了,薑老太一喜慶拄著拐杖,指揮薑大海把門口那個有些歪了的雙喜燈籠扶正。
“對,往左邊偏一點。”
薑讓在廚房熬了粥,端出來放到桌上,正好見唐檸出來,“姐,今天有的忙了,吃點東西墊墊肚子,不然一會就沒時間了。”
唐檸:“我刷個牙。”
“我給你放桌上晾晾。”
“好。”
洗漱好,喝了半碗粥,宋明婉帶著妝造師過來了。
這個妝造師是公司的妝造,就是之前在劇組給唐檸做過兩次造型的那個姑娘。
姑娘一進門就跟屋裏的人打招呼,“唐檸姐。”
“來啦?”唐檸放下粥,要起來,被宋明婉摁住,“不急,先吃早飯。”
“我們也沒吃呢,家裏還有多的粥嗎?”
薑讓探出腦袋來,“有,煮了很多。”
宋明婉拉了椅子坐下來,笑著說,“讓姐姐嚐嚐你的手藝啊。”
“沒問題,您二位就先坐會兒,馬上上菜。”
他故意搞怪,逗笑一屋子的人,吃過早飯,回房間化妝,妝造小姑娘大包小包,什麽都帶過來了,唐檸坐穩,就上了打底,刷子在臉上掃來掃去。
宋明婉坐在床邊,幫唐檸整理婚服,他們辦的是中式婚禮,京市的名門族基本上都會選擇中式。
冠霞帔,典雅大氣不失奢華,上邊繡的金黃都是實打實的金,宋明婉一那料子就知道是什麽檔次。
把冠的流蘇理順,抬起來放到另一邊,估著得有5、6斤,宋明婉看了眼唐檸細細的脖子,“這玩意還重,我都怕把你脖子給斷了。”
唐檸睜開眼,笑,“不至於。”
之前拍戲的時候也戴過,累是肯定累的,但當時拍了大半天戲都能扛下來,沒道理自己的婚禮就戴不了。
“你確定你們這婚禮是一個多月前敲定的?”
“確定啊,怎麽了?”
宋明婉:“我有朋友是做服裝設計的,這婚服跟冠都是手工製作的,沒個一年半載做不出來。”
一年半載。
唐檸靠著椅子,過鏡子看後邊的婚服,“這麽久?”
“你以為啊,別人都追捧西式,什麽歐式白婚紗啊什麽公主蓬蓬,”他們將那些當時尚,反而瞧不上中式,宋明婉撇,“可其實咱們傳統的東西才是最費時費力費勁的。”
不管是,還是做工。
中式婚服絕對不會比西式差。
特別是它的底蘊,五千多年擺在那,一般的人還真的是撐不起來的。
把一些比較深的東西跟唐檸說,唐檸點頭,聊了一會,宋明婉想起一件事,調侃道,“你跟周肆這一個多月來都沒怎麽見麵吧?”
“對啊。”
因為婚禮迫在眉睫,大家都在忙,見了麵也是一大家子聚在一起說婚禮如何辦的事,基本上沒什麽獨的時間。
宋明婉了下,“他可真能忍。”
想,要換那姓林的,頂多三天,就撐不住了,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跟躺一塊。
妝造小姑娘裝作沒聽到。
唐檸白了一眼,“忍什麽,生活是富多彩的,不是隻有床戲。”
“噗嗤,”宋明婉笑出聲來,“好,說得好。”
笑完,一本正經,“床戲雖然不是萬能的朋友圈但沒有床戲是萬萬不能的。”
“……”
唐檸耳紅了紅,“人小葉還沒對象呢,你能不能收斂點。”
現在都是好大一公司的老總了,還整天沒個正形。
宋明婉又笑,拍著小葉的肩膀,“哎喲我都忘了,對不住對不住。”
小葉臉也是紅彤彤的,“沒事婉姐。”
周肆是提前到的,婚車從街頭跟到街尾,一輛跟著一輛,清一水的豪車,上了婚慶的花兒,排著隊進明湖。
提前跟明湖業打點過,拱門跟兩個人的婚紗照就在大門口擺著,紅毯從小區門口一路鋪到電梯口,一路進去,都是著雙喜的花籃。
這場婚禮沒有一點掩飾,是明正大地在大家眼皮底下結的,路邊早就有很多等著了,還有圍觀的路人。
微博上早就鬧翻了天。
閃燈一閃一閃,熱鬧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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