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手中也有詔?
加上皇後手中的三份,這前後陸續出來了四份詔。
簡直太離譜了。
王公貴胄,文武百,全都有些傻眼。
誰也沒見過這種陣仗啊!
在吵吵嚷嚷的爭辯不休中,眾人一致同意,請司禮監掌印陳公公出來鑒定這幾分詔的真偽。
這位陳洪公公跟隨伺候皇帝四十年,不僅位高權重,說他是比薑若白這種閣大臣更得皇帝信任,絕沒有任何誇張的分。
他對皇帝的字跡,生活習慣,了如指掌。
最最重要的是,陳洪他隻忠誠於皇帝,並不傾向於太子或者昭王。
經他鑒定,這四份詔,隻有太子手裏這份是真的。
皇後當即變了臉。
昭王倒是一如既往的笑容溫和親人:“陳公公恐怕年老糊塗了,皇上臨終前手不能執筆,是皇上口述,皇後娘娘執筆。這字跡怎麽可能與皇上的相同?倒是太子殿下手中那份,很有模仿嫌疑啊。”
這話說的眾人又疑起來。
皇帝從年前就衰弱的厲害,年後這段時間更是臥床不起,確實不太可能親手寫下詔書。
但陳公公卻又說,這的確是皇帝的手筆。
難道說,這老東西也向著太子了?
懷疑和不滿在大臣們心中滋生。
“太子偽造詔,這是什麽罪,想必各位臣工心中都清楚。”皇後再次開口,聲音威嚴,充滿了對太子的痛惜,“如今陛下剛剛駕崩,太子便迫不及待要宮登基,實在讓本宮的心裏難……”
的聲音變的哽咽,抬手默默拭淚。
“母後,節哀。”李宥輕聲安,“眼下,父皇的喪事是頭一件要事,別的,以後再說。”
“恕臣不能讚同昭王殿下的話。”薑若白慢悠悠的開口,“國不可一日無君,這事兒必須辯白清楚。”
“是啊!”
“詔書真偽可不能糊弄。”
“必須搞清楚。”
眾人紛紛說道。
事關大盛未來的皇帝歸屬,王公大臣們豈能不懸心憂慮?
陳洪公公開口:“諸位大人,太子殿下手中這份詔的確是真的。當然,這份詔並非近期寫,而是半年前。也就是七月份,當時不僅奴婢在旁侍奉,司禮監的幾位秉筆太監,也都在旁。”
眾人嘩然。
原來皇帝那麽早就寫下傳位詔書了?
不應該啊。
太子是儲君,皇帝沒了,自然而然的就是太子繼位,不需要什麽詔書。
如果皇帝半年前就寫下詔書,定了太子,又何必在臨死前,把昭王李宥推上來?
他這是心的要讓朝廷起來?
他到底為什麽要這麽做?
沒有人能猜皇帝的心思。
連伺候他幾十年的陳公公和發小兼首輔大臣薑若白,也不能。
皇帝已經駕崩,不會再給出答案。這也了個縈繞在眾人心頭的,永遠的疑問。
此時的薑寧已經在孤峰的掩護下,趁出了宮。
然而,剛出大盛門,和孤峰就被一隊錦衛攔住了。
“太子妃殿下請回。”
他們手握長刀,神冷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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