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天祈福，有點腦子的人都知道，這隻是一種安人心的手段。

但百姓寄希於此，皇室和朝廷也應該給以百姓們安和希。

勢在必行。

薑寧問父親：“別人見不到皇上，您為閣首輔，卻可以天天見到皇上，為什麽不直接問皇上呢？”

“旁敲側擊的提醒了，皇上似乎興致缺缺。”薑若白有些無奈，？“我這個做臣子的，總不能如此沒眼力見，一而再的提出吧。”

“爹在皇上麵前如此小心翼翼嗎？”

“普天下隻有你在皇上麵前放肆沒規矩。”薑若白瞪一眼，“你該知道緣故，不要得寸進尺。”

大家都心知肚明，皇帝特別縱容太子妃，一大部分的原因，是因為是林紫紫的兒，與林紫紫長了一張神似的麵孔。

但帝心難測，誰知道他對太子妃的寵能延續到什麽時候？

薑寧笑：“爹，我可沒有恃寵而驕啊，我都多長時間沒見過皇上的麵了。眼看年兒了，我領孩子們拜見皇爺爺，這不過分吧？”

李泓遠點頭：“算起來，小謙和晏兒他們三個，也有小半年沒見過父皇了。”

“唉。”

薑若白歎了口氣，沒說什麽別的話。

帝王之家，親薄涼。

太子他們還算好的，被半囚的淮王，已經兩年不曾見過皇帝的麵。

父子爺孫常年不見，這在尋常人家，幾乎是不可想象的。

“寧兒，你這兩天，就帶孩子們去覲見吧。提一提祭天祈福的事兒。”

“我知道了，爹。”

回去後，薑寧就準備這件事。

如今皇帝以養病為由，深居簡出，要麵聖，得提前與司禮監的掌印陳公公打招呼。

陳公公去請示皇帝，皇帝同意了，才能在規定的時間去見皇帝。

薑寧一連等了三天，直到第四天，才被通知去覲見，這才牽著三個孩子來到飛霜殿。

飛霜殿暖意融融，燃著昂貴的龍涎香，整個宮殿充斥著奇異的香味。

惹得令姿皺著鼻子，猛吸幾口後，激靈靈的一連打了兩個噴嚏。

“這是怎麽了？”

皇帝從屏風後走出來。

薑寧抬頭，見他披著一件寬大的袍子，顯得有些不修邊幅，微微皺眉下，還是提示孩子們先施禮問安。

“都起吧。”

皇帝抬了抬手，便歪靠到了榻上，打量著三個孩子，“小謙長壯實了，文讚和令姿也都長高了。”

“皇爺爺，這是孫兒們特意為您寫的字。”

小謙代表弟弟妹妹，捧了一副字上前。

皇帝看了，笑道：“寫的不錯。太子妃，這都是你的功勞，把小謙和孩子們都教養的極好。朕要賞你。”

薑寧笑道：“這不是我的功勞，是林掌院的功勞。陛下要賞，就賞林掌院吧。”

“他還沒回去呢？”

皇帝似乎是有些詫異的問。

薑寧也一愣。

皇帝這句話問的古怪。

按理說，林掌院是他請到文華殿，教導太子和小皇子們讀書。以他的耳目，難道還會不知道林釋墨的行蹤？